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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夏温处理完手里的邮件,眼下也正好闲下来,她喝了口水,随口答:“我大四,学酒店管理的,家里不做生意,给人打工的。”

林诚一笑:“那我得叫你声姐姐了,姐姐好,我就喜欢姐姐。”

“其实我最想知道的是,你怎么没去拍戏,你这张脸不上镜我都替你可惜。”

夏温只笑不语。曾经也有星探找过她,而且缠了她好长一段日子,那经纪人说凭她这张脸一定爆红,血洗娱乐圈。但夏温没有半分心动的意思,反倒烦得要死,只得先行缓兵之计,说再考虑考虑。后来合同都拟定好了被她拒绝,那星探也不怎么生气,留下手机号和微信,惋惜说你要是哪天想通了一定来找我。

那时她点点头,画了个饼说一定。但她心道,上镜拍戏有什么好的,一是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非科班出身的花瓶去演戏,不得闹出大笑话来。要知道,夏温小时候过家家演皇后娘娘都一副坚强不屈的小白莲形象,她共情力差,只能本色出演,代入不了角色。她没那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二是站在镜头前就要承担被人批评指责,甚至恶意谩骂的可能,夏温最怕人骂她,因为她学不会还嘴说重话,每每吃亏。

“我是想去演戏拍戏,我爸死活不同意,说整天抛投露面累得慌,让我老老实实给他打工当继承人,”林诚又开始滔滔不绝,“我当时就说,不是还有我小舅吗,他不也开公司,规模不比咱们这一亩三分地强,让他一块管着多好。我爸就嫌我心大,大舅子哪有儿子放心。但我真得说,他儿子真没那天赋。”

“你信不信?”

夏温滑开手机锁屏,不解:“信什么?”

“信不信我没那管理天赋。”

夏温回:“不知道,这得看你。”

“不信也没用,到时候我爸就知道了,不行我去庙里求求,让我妈给他托个梦劝劝,别老耽误我干大事。”林诚叹口气,双手拢在后脑勺处。

“哎,我突然想起来我小舅名下有家娱乐公司来着,你要哪天想去演戏,我说不定能给你搭条线儿。”

说来说去,又绕回到演戏。夏温是真对演戏不感兴趣,她自认是个名副其实的花瓶,什么本领都没有,也没有志向,有了钱就想去海边躺着晒太阳,能配个椰子最好。

“算我谢谢你,不过不需要,”她说,“我在这挺好的。”

林诚头一回听夏温对他说这么长的话,呆了几秒,喜笑颜开:“我不是觉得你可惜吗,这么漂亮一姑娘,屈才在大酒店当前台。”

夏温笑笑,看了眼手表,起身。

“吃饭了。”

中午餐厅特配自助,食材新鲜精致,均从原产地空运而来,还有价值千金的勃艮第松露。

夏温端着个盘子挨个夹一点,她饭量不大,几口就饱了。林诚也端了个盘子一路跟着她,随手夹了点东西,放到嘴巴却很难下咽。

“这个鱼子酱不行,没我在国外吃的好吃。”林诚嫌弃说着,把左手虎口的鱼子酱吃干净。

夏温虽家境不好,从小没能真实体验到上流社会的生活,但她曾在网上看到过别人的奢靡生活,也算一饱眼福。关于鱼子酱,便宜的几十块钱包邮到家,名贵的则几十万几百万一克。

吃的不是鱼子酱,吃的是金子。兴许有钱人总爱为稀有买单,以此显耀自己的独特身份,区别自己与普通人。也或许,人家压根儿没这种显耀的念头,只以为天生就该如此,持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

夏温就想,或许她一辈子也没这种炫耀的机会,也永远生不出这种态度。她知道嫉妒也没用。

一侧,林诚喝了口水,评价起别的东西:“这鹅肝也是,处理得不到位,味道差远了。”

“你吃着怎么样,是不是也觉得难吃?”

夏温实话实说:“挺好的,我第一次吃。”

她从未吃过鹅肝,也没吃过鱼子酱,在学校里的一顿麻辣烫都算奢侈。更何况,她真心觉得盘里的鹅肝挺好的,味道和卖相都不错。

林诚闻言,“那也可能是我味觉有毛病。”

饭后十二点半,是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刻。夏温拨电话一一提醒该退房的客人退房,为当日预定入住的客人安排房间,接着就是按照客人要求进行,与偶尔有人过来反馈意见,夏温负责安抚情绪,一一耐心记录。客人大多好说话,没有太多极品。

一直到近三点钟才闲下来,只是偶尔有电话打进来,夏温又开始整理房卡和账目。

夏温晚上七点交接班,林诚就陪她坐到了七点,期间上楼拿了个充电器,放着半天也没用。

六点五十五分时,她收拾好东西,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林诚见状,问她:“要回家是不是?我送你,劳斯莱斯绝对不丢人。”

夏温说,“我住酒店。”

她在这座城没有家。可以说,她在哪里都没有家。离所在城市几千公里的小城镇,父亲和继母继弟才是和谐的一家,她是局外人。

时钟走到59分时,同事小李突然打进电话,说自己临时有事,让夏温帮忙替一晚的班,她和男朋友在火车上,次日一早才能回来。

“砰——”

夏温第一次知道,原来希望轰然崩塌是这种感觉。但她够无所谓的,当即答应,倒是小李已经想好补偿对策,说要请她吃烧烤。

夏温随口应个好,都行。

就算下了班,她也不过在酒店宅着睡懒觉,偶尔去CBD附近逛逛,她总会盯着路人发呆。那些成功的都市白领穿梭在写字楼里,手里间或握着咖啡,高雅又不失低调。

夏温最沮丧时,曾一度觉得,她和他们唯一的共同点,不过是她也喝得起咖啡而已。

挂断电话,她把包放下,重新落座。

林诚生疑:“怎么又坐下了,你不急着下班?”

夏温说:“加班。”

陪她熬到十点半,林诚哈欠连天,仍强撑着睡意和夏温说话。

“姐姐,你什么时候下班啊?”

夏温在为出差的客户补发票,闻言有些感动,不再冷冰冰用公式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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