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开口。
“这位公子,请问是否可以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子,今日发生的一切,我都会全部忘记,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经过刚才读取他的心声,知晓他的心智城府后,盛时鸢觉得自己这点后宅手段肯定是玩不过他,倒不如老老实实地求对方放过自己。
“小姐说笑了,何来放不放过之说,小人只是个修整假山的小厮罢了,万不敢对小姐有丝毫歹心,您尽管转身离开就是了。”
宗政玦压低声线,将自己的嗓音弄得粗哑难辨,然后在放开手的同时,让盛时鸢转身背对自己。
已经习惯了黑暗的双眼,在睁开后被光线刺激得泛起眼泪,盛时鸢就算反应及时也根本看不清背后的男人到底是谁。
没有了皮肤接触,盛时鸢便听不见宗政玦的心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这时八角亭那边,绯云抱着披风回来了,正在小声呼唤她。
盛时鸢一时不慎被男人用力推出了假山,好险,差点摔倒,盛时鸢踉跄几下,心中再次诅咒起了缺德男人。
然而等盛时鸢站稳后回头望去,假山后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小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奴婢刚刚找了您半天,快把披风披上。”
绯云看着自家小姐莫名其妙地呆愣在雪地里,有些无奈,赶忙将披风帮盛时鸢穿好,然后帮她戴上干净的面纱。
“我就是想来看看这假山是怎么做的,对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回来的路上可有遇见什么人?”
盛时鸢一本正经地胡乱掰扯了个理由,然后转移了话题。
“哦,奴婢去了这么久是因为宾客太多,披风刚好拿完了,奴婢等了一会儿才拿到了新的一批披风,至于回来的路上,奴婢并没有看见什么人。”
绯云有些好奇为什么小姐要问这些,但她识趣地没有说出来。
“那就好,宴会快开始了,我们快走吧。”
盛时鸢说完,就带着绯云离开了这个再也不想来第二次的八角亭。
回到宴席上,盛锦心早就坐在了尹氏身边,盛时鸢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坐到了尹氏的旁边。
这边的客人都是女宾,由平南王妃及清宁郡主招待,而男宾则是在另一侧由平南王及其世子招待。
“三妹去哪儿了?我怎么一直没看见你?平南王府可不像我们盛府,要是乱跑不小心冲撞了贵人,看你有几个脑袋赔的?”
盛时鸢根本不想和盛锦心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吵嘴,只能忍气吞声地点头称是。
见盛时鸢服软,盛锦心心中顿时升起一阵快慰,还想乘胜追击却被尹氏抬手拉住了。
“好了,宴会开始了,都给我认真听王妃致辞。”
盛锦心抬眸往上看去,发现平南王妃当真在讲话,只好悻悻闭嘴。
耳边没有了烦人的吵闹,盛时鸢也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台上,平南王妃如今已年过四十,依旧保养得很好,根本看不出岁月给她留下的痕迹。
身旁站着的清宁郡主则是和王妃有七分相似,一袭玫红色的百蝶绕花金丝缠线长裙,完美地将郡主高贵冷艳的气质展现了出来。
台上在讲话,下人们也在默默上菜,以保证讲话完毕后,刚好可以让客人吃上热乎的饭菜。
这天寒地冻的,不过一会儿菜就凉了,所以每个宾客的桌面上都摆上了一个小泥炉用来热锅子。
盛时鸢吃得很少,只将每个菜都稍微尝了尝,她的小鸟胃就差不多七分饱了。
大夫建议她要少食多餐,不然吃太多了,会对她的胃不好,容易造成积食。
吃完筵席,要是想留在这里的玩的也可以继续,要是想回去的也可以回去,就看个人选择了。
尹氏没有选择久留,吃完饭,就带着盛时鸢回去了,而盛锦心则是央求了尹氏,让她留在这里和小姐妹继续玩。
回到自己的晚雪院,盛时鸢双肩一松,然后瘫在了卧室里的贵妃榻上,她终于不用再时刻端着自己的仪态了。
这一趟出去差点没把她累坏,光是碰见盛锦心和三皇子有苟且就让她够提心吊胆的了,更不用说还遇上了一个疑似宗政公子的奇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