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在报社大门口这样堵着,和前男友,很不合适。尤其他俩之间闹得很难看。
余津津赶紧小跑几步。
薛永泽跳下车,快速倒着步子,脸冲着余津津,笑嘻嘻的哄她。
“我又不找你算账,你害怕什么。”
“滚!”余津津黑脸。
薛永泽一把拽住余津津的胳膊。
电话响,余津津忙甩开薛永泽的爪子和他即将肉麻的表白。
陈主任在电话里带着余醉:
“什么事小余,打电话了?下午有事。你说!”
薛永泽一听是男人的声音,很警惕凑过来,看到了手机上的备注,知道是同事关系,放松了表情。
余津津得以到一边接听:
“陈主任好,我想问您边柏青的电话,拿回他的录音笔。写稿子等着用。”
陈主任急眼:
“一天了,你才发现录音笔没要来?”
余津津咬牙:他自己醉一下午不接电话,怪谁?
陈主任不耐烦:
“等着,我也没有!给你问问大老板,再回给你!”
余津津后背出汗:
惨,陈主任都去采访过了,领导都拿不到姓边的电话。说明这个人有点“隔离”,自己一个普工去要录音笔,估计碰鼻子灰。
电话挂了,薛永泽凑过来:
“你真是为了工作要边柏青的号码?”
余津津不理不睬。
只为工作,薛永泽变得好说话了:
“你采访过他了?有什么可采访的?他不过是对外宣告一下,未来接班他爸,树立下正面形象。这都是商业通稿,他们集团又不是没人负责写这个,用用你们平台而已,还用得着你亲自写?”
余津津越走越快,甩了下包:
“头疼死了!别叨叨。”
恰好交通变灯,余津津站住,薛永泽有了更多的说话机会。
“津津,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告诉你,真别被姓边的迷惑了。他比我狠多了。我以为你们才吃了一顿饭,你就上了他的道,所以才来找你。不管以前你怎么误会我,他绝对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薛永泽好真挚,像他爹个狗巴子的大善人——如果不知道他底细的话。
余津津别过头,看下班高峰的车海,不搭理薛八蛋。
陈主任很快回电:
“边总号码发你微信上了,收到了吗?”
余津津忙点开微信查看:“收到了。”
陈主任匆匆收线:“下回机灵点!”
挂断。
怕薛永泽再找机会说下去,余津津直接拨通了边柏青的电话。
很快,姓边的接了:“你好。”
余津津正抬头看交通灯,唰一下绿了,她下意识迈步,回电话里迟疑了一秒。
“喂?”他又问。
余津津忙组织开场白:
“边总你好,我是城市报余津津,今天采访过您······”
她一股脑说下去,仿佛找补回刚才迟疑的一秒钟。
边柏青吐字清晰:
“我知道是你。”
带着请君入瓮似的笃定。
余津津硬着头皮接着上一句的思路:
“······当时急着走,没有带录音笔回来,稿子急着写,可否接您录音笔用用?”
“社长刚才说了。”边柏青接话很快。
余津津等他说去哪里拿,可他没了下文。
“······”
略微陌生的通话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余津津紧张起来,赶忙:
“不好意思打扰到您。请问我什么时候、去哪里,可以拿到录音笔?”
边柏青:“现在就可以。”
语气却是非常工整的工作来往腔调。
“啊?”余津津看看擦黑的天,“您在吃饭吧?合适吗?”
“我合适。”边柏青一直平稳、正规的语气,忽然出现了一丝轻佻似的:“你合适吗?”
“合适。”余津津不扭捏,“您在哪儿?”
心却咚咚个没完。
“位置发给你。”临挂电话,边柏青问:“你微信是这个手机号吗?”
他要加微信?
余津津愣了一下:“啊,对。”
挂了。
呵,没有废话,干脆且拽。
余津津打开微信,等边柏青加好友发位置,站在街边,脑中短暂空白。
薛永泽跟了过来,拔高音调: “你又和谁通话?边柏青?”
盯紧了余津津的脸色,“你怎么脸红了?”
余津津见甩不掉薛永泽,只好骗他:
“不是。你把车子开过来,送我去个地方。”
薛永泽一听余津津松了口,很高兴:
“好。站在这里等我。”
余津津站在原地,等薛永泽过了路口,他还在回头,确信她没有耍他,不会溜,他赶紧跑向车边。
边柏青的好友申请发来,余津津秒通过,根据位置共享,拦了辆出租,溜了。
余津津跟薛永泽在一起的时间不算短,但于她,并无什么具体的恋爱体验。
虽然薛永泽是大家口中公认的帅哥类型,但那段恋情开始的并不美好,结束的更是惨烈。
避而不见,是上段感情最好的终局。破镜重圆,是来生也不可能的事情。
都坐上出租了,边柏青打来电话:
“我叫司机接你。”
“……”诡异……余津津慌忙:“我坐上车了。”
客气话也忘记讲。
“那等你。”
边柏青见她无话,挂断。
他什么意思?明明司机在,却先要她的微信……
哦,也许是司机出去了,才回到他身边……
驶向边柏青的方向,余津津不清楚路途,开了窗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