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摇摇头。
秘书思索了一下,她很精干,立刻找出排查思路:
“这样,我跟你对照一下,查一下是不是集团的失误。当时你去,我记得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余津津:
“我们报社陈主任。”
“具体姓名、职务。”
余津津报完,犹疑问:
“是他?吞了?”
秘书作出制止的手势:
“你误会了,我只是回去汇报。排查工作纰漏是管理层的事情。及时修正管理漏洞,这对我们很重要。没出结果前,我们不猜测。”
呵,边柏青身边的人,真是伶俐专业。
余津津不免回想起采访边柏青时,他在工作状态中的另一番模样。
因为财务盖偏了章,还记得他不签字。
秘书塞牢了余津津手里的红封:
“收好。你不拿着,就是我的工作失职。”
余津津只好收下,捏在手里,有一定的厚度。
下午才刚上班,边柏青秘书又来电了。
“余记者,下午几点有空?”
余津津脑袋懵懵:
“要看什么事,我现在留守老报社,工作安排相对自由,但琐事多,得有值班的。”
秘书:
“你有空的时候,去趟天辰制衣,选套衣服、鞋子、手包,明天集团邀请您湿地公园项目跟进报导。”
集团?是边柏青吧?
“······这要问我们领导吧?我是无法以个人名义······”
边柏青对余津津有松动的迹象,她激动,有点思维混乱:
“洞绣湖公园是你们在施工吗?”
“是。”
秘书:
“领导那里已经通知过了。提前告诉你,是为的提前做好准备,避免手忙脚乱。”
“那,上午的事,查出结果了吗?”
余津津不放过任何能和边柏青扯上关系的只言片语。
想通过蛛丝马迹,知道他在没有她的时空,做了些什么。
“不好意思。”
秘书立刻止住了话,意思是任何结果都不准备告诉余津津了。
余津津立刻知趣,不问了。
以为是他们集团内部出了管理纰漏,自己之前那份餐补被吞。
挂了电话,余津津站在窗子前,看到百叶窗割成的一条一条的阳光,在心底,当作拼图,拼来拼去,反反复复,都和边柏青有关。
心头一直念念那次采访,自己走的时候,他称呼自己“余记者”,她有一种身份上的被尊重。
他也是站在窗子前,目送自己出门······
余津津站在窗前,学当时边柏青目送她的站姿,仿佛他又用碧清的眸子看了自己一遍。
而这次,有点不同,是看她回来……
想起边柏青,余津津心里满满的触动,又想起好久不见,心里又空荡荡的。
像这百叶窗滤过的窗台,金光洒洒,显得丰盛满当,可仔细一看,是平坦的空无一物。
余津津在出现转机的下午,得到了某种光明的启示:
与他一起,要让自己眼睛只看到窗台上的金洒洒,不要细看那头的空。机会,不是时时都有。
只是不知道,好久不见,再见他,要说什么话,做什么表情……
又忽然想起,所谓的好久不见,其实也就几天,居然有种天涯海角的感觉。
才挂了边柏青秘书的电话,大老板就拨了余津津的短号,亲自交代她跟进洞绣湖湿地公园竣工事宜。
刚平静下去、不再沉溺在边柏青有关里的余津津,心里又被投了颗石子。
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就像被打了个水漂,砰砰砸过去,心里咕咚咕咚的。
临近下班,余津津去了天辰制衣。
是家量身定制的小众服装店,也有少量的成衣和手包。
余津津说明来意,店长很热情,交代店员:
“拿余记者的衣服。”
立刻有人推了移动衣架出来,上面一排各式衣服。
这么多衣服,叫成我的衣服?
她们销售真会给人贴金。
余津津摸摸那些衣服:
“我只选一套衣服啦。”
“选一套明天穿着,其他的给你打包起来。”
??
余津津呆愣愣的笑:
“买不起。只选一套。”
店长抱着余津津的手臂哈哈大笑,朝店员:
“余记者真幽默。”
余津津真是理解不了自己所谓的幽默。
心想,你可别逮住天青的财主往死里撸。人家只说叫我选一件,你都让我都拿走,可是现在不用支付,回头人家不给你结账,你还要找我来!
店长手指扫一圈衣架:
“都是按照你的尺寸,量身定做。”
余津津懵,环视店里:
“我没来过,怎么量身?”
听见外厅动静的裁衣师出来了。
他戴着玳瑁眼镜,肩上挂着软尺,搭眼瞧了瞧余津津,咂嘴:
“待会儿给你量个正确尺寸,小边总还是把你说高了。”
擦!
裁衣师顿了顿,又说:
“腰也没他掐的那么细。”
擦!
店长哈哈圆承,拦断裁缝的话:
“你不懂!那叫情人的滤镜!”
噗……边柏青报的她的尺码。
可他的手掌无缝量她的腰,也不过才一晚。
余津津听得眩晕。
被惦念着,总是幸福的,还美化了自己,余津津忍着笑,进了试衣间。
换好衣服出来,她还是忍不住一脸的荡漾。
店长凑过来,热情地帮余津津抻抻衣角,偷偷的: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