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吃过了。和边总一起在月子中心吃的。”
老和边柏青他妈背后叫他边总,余津津有点反骨:
“边总还叉走我一块曲奇呢。”
沈青渊立刻掏手机,打电话:
“送上来吧。”
然后,她对余津津:
“我带了茶点,不知道你肯不肯起,先叫助理在楼下侯令。”
住着人家儿子的房,做妈的好心拜访,给余津津几个胆子不起?
沈青渊叫助理把茶点摆在窗台。
助理烧水,泡了自带的茶叶,倒在自带的杯碟里。
…… □□,带料加工……
一切就绪,沈青渊招手叫余津津坐过去,赏景,吃茶。
在这住那么多天了,余津津第一次赏窗边的景。
满目绿树,无景可赏。
沈青渊指指玻璃窗:
“彩虹。”
早上,高楼,因玻璃内外温差大,氤氲出小团雾的错觉,把阳光折成极小的一道彩虹在窗上。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视觉。
但赏到彩虹的愉悦心情,是真的。
助理走,家里只剩两个女人。
余津津看着带她赏景的奇怪女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自己永远不会知道,玻璃窗上也有景可赏。
沈青渊端着自带的精致杯子,喝茶:
“看我做什么?我也没和边总的女人接触过,也很尴尬。谁叫他有求于我了,我来应个景。别指望我真的会照顾你,我不会。”
余津津笑了,叉了块曲奇,吞了。
“你来,也不算尴尬。你的话,有点尴尬。”
她心底明明知道,嘴巴甜一点,有好处,但就是,被姓沈的带跑偏了,拉都拉不回自己的嘴。
沈青渊点点头,一点都不尴尬:
“那你找点什么小游戏,我们有个互动,好不那么尬聊。”
余津津不知道这间除了必要家具有、实际有点光秃秃的屋子,能找出什么玩具。
最好玩的就是沈她儿子,出门了。
但余津津还是走到家里东西最多的衣帽间,随便抽了根边柏青睡裤上的绳子……她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玩,出来了。
不知道……总要手里拿个什么吧……余津津懵逼。
沈青渊看了看儿子的裤绳,清淡笑:
“很好,我们挑绳。哦,不过那是我小时候的游戏,你会吗?”
余津津看着沈青渊。
边柏青的眼睛很像她。
像盯着边柏青似的,余津津不尴尬了:
“试试吧。”
如沈青渊所说,玩起游戏,有了互动,俩人居然在挑错绳的时候还会相视一笑。
过了会儿,居然开始有嘻嘻哈哈。
有了预热,余津津和沈青渊的上午,有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和谐。
沈青渊讲起边柏青小时候:
“约莫八岁?他在法国试过击剑,回来还想玩,可是那时候国内击剑还不流行。他爸就从法国空运设备回来,自建场地,陪着他玩。”
嚯,一下子,就让余津津心凉半截。
成长背景,差距大到想象力枯竭。
以她成人的阅历,也无法想象边柏青年幼时就有的待遇。
余津津盯着对面: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等待沈说:给你钱,滚,她妈的好不好呀?
可现实中,怎么加杠杆啊?……可是最后捞一笔了……
但,沈青渊并不像是故作下马威,心思和回忆一样流畅:
“那时还要每周从北京请教练过来,很麻烦。现在有条件爱好击剑的多了,历经那么多年沉淀,已经培养出市场了。边总有场地,有资源,你可以找他做个相关的俱乐部嘛。”
余津津正听男友小时候故事入迷,忽然转折到自己身上,吃惊:
“我?找你儿子,给我做俱乐部?”
做妈的,教人“算计”他儿子?
???
沈青渊有点不可思议余津津的反应似的:
“我只是举个例子,不一定要搞这个嘛,挑个能主持的了的。咦?那你们不聊生意和事业,除了打炮,没别的交集了?”
余津津不得不提醒沈青渊:
“我是城市报记者。”
沈青渊眼神飘向窗外,清淡:
“哦。”
哦?
就知道做妈的不可能不挑刺儿子找的女人!
余津津给自己找补:
“边总在我们报社投放广告。这算交集吧?”
想说:没我,你儿子不一定投。
但又觉得太贬低自己的身份,像是交易。
余津津被对面的女人弄到无语。
“我知道。珠宝店广告投放,需要我批准。那是我负责的产业。”
沈青渊用下巴指指余津津脖子上的项链。
“这还是托我送的呢。”
不知道头皮破了,脑子是不是真的伤疯了。
余津津也点点下巴:
“对,现在到了我脖子上。”
也太像挑衅。
沈青渊宽容笑笑:
“有点明白了,边总为啥朝你出手阔绰了。”
余津津硬着脸,大言不惭:
“我招人喜欢。”
沈青渊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女人,招男人喜欢,年轻漂亮就可以。性格突出点,喜欢的久一点。但是,会腻,是早晚的事。同样的,女人也会烦腻男人。找边总做点产业,叫他帮你收购到集团,增加你的实力。”
余津津惊呆地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优雅喝茶的沈青渊。
不是所有生了儿子的女人,一旦获得婆婆身份,不得找茬挑剔儿子身边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