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胳膊,抱着,站在一个玻璃柜前倚着。
“我以为,青青和你,不过是他一个公子哥见惯了淑女,突然见个生猛的,换换口味。”
余津津压根不想纠缠私人话题:
“边总,您对报社还有什么要求?透个底,我回去给您转达。趁着时间还来得及,做些弥补和挽回。”
舅:
“你们报社,能做的,也就那些,也都做了。无非是只剩和我们的条件折中,压根也不是你能做主的。”
一天了,报社的领导只给压力,忽然人话从舅嘴里说出来,余津津有点难以置信。
边柏青的舅并非一般人,思维也不是说转移就转移的。
他又扯回话题,就不聊天青集团和报社的最终成交底线。
“你闯了祸就走。本不会走得那么轻松。你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像今天,那么多人知道你进天青集团,你真不见了,也不会有人找到这里来。”
余津津后背起毛,激起冷汗。
舅正色:
“但青青出了大血,一块表,保了你的平安。我俩已经面和心不和很久了,亲自给我台阶下,不像他。他没他堂哥对女人那么大瘾吧?再说,据我所知,你可是因为前男友介绍,认识咱们沈总的。”
余津津不知道心算了些什么,有点电光石火似的。
她忽然作出脆弱状:
“是边柏青怜悯我。我的身世打动了他。我为我弟弟而活,朝边总做了许多别的女人做不到的······”
她低头哽咽:
“弟弟是我全家的希望和指靠,就是有些不务正业,喜欢打牌。是边总为我弟弟安排了正经工作,到了项目部,希望他今后能有个好的出路。我一辈子念边总的好。”
舅似乎捕捉了些什么有用信息似的。
余津津朝舅深深鞠躬:
“边总都给您台阶,我给您道歉。千万不要和我们街上出身的人计较,就会些鲁莽的手段。”
舅琢磨了半天,点点头:
“哦,这样倒也说得通了。”
余津津低着头,心底却热涌滚滚。
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舅到底能领会多少。
舅指指橱柜里的卡地亚豹子:
“边柏青,正当年的豹子。你知道为什么有‘一豹二虎三狼’的说法吗?”
余津津摇头。
但有关边柏青的一切,她很关切。
舅:
“虎够猛,狼够狠,但敌不过正当年的豹子啊。”
余津津:
“不懂。”
舅意味深长:
“豹子会偷袭!专咬被捕者的脖子。”
“和我无关。我只念他的好。”
舅转着腕表:
“今天报社让你出面和我谈判,我预计将来我们还能有合作。我不信男人对女人怜悯的时效很长,给你倒计时。你有想通的时候,找我。”
余津津疑惑:
“除了广告业务,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合作?”
舅笑了:
“你道行还是有点浅。我明说,青青对你新鲜有限,一辆车,一块表,对他来说,还是小意思。当他对你没兴趣了,你这个性格是个后患,会很惨。你不要光为了你弟弟考虑,可以提供给我一些青青的信息,我给你现钞,你今后出国都没问题。”
余津津看了舅几秒:
“你是不是想钱想权,内斗到穷途末路、黔驴技穷、丧心病狂了?”
舅笑话她:
“你看,我就说,你这性格沉不住气。我们广告的事,还没谈完,不兴翻脸这么早,我现在在广告部还有权力。”
余津津是想到了边柏青无意间流露出的内斗累了的话吗?是心疼他吗?
她忽然特别不合时宜的朝舅,极尽讽刺:
“不如你给我买辆法拉利,和我联姻,把他踢出天青集团得了。”
舅本愣了一下,但突然朝余津津身后嘻嘻笑起来。
余津津回头。
边柏青站在那里。
舅走到余津津旁边,低头:
“我就爱看笑话,而你,就是个漏洞百出的笑话。”
余津津知道被算计,气急败坏:
“你妈个逼!”
舅不生气,笑嘻嘻:
“没我妈逼,就没我。”
指着边柏青。
“就没他妈,没他。没他,你算哪块麻将?没他,你这辈子跟着你妈在街上招徕男的打麻将,你也开不上911.没他,你泼了我油漆,你早就消失得悄无声息了。你,该给我妈逼烧柱高香!”
说着,舅抬起手指,使劲弹了余津津一个脑瓜崩。
余津津下意识就要还手。
被舅一把抓住衣领。
余津津正要反击,边柏青已经眼疾手快过来,抓住舅的手脖子,搡了一把,推开他。
舅松手,朝着边柏青,面色凝重:
“你是出于面子?还是真在乎?”
边柏青把余津津藏在身后,正色回:
“不关你的事。别把你对我的不满,发泄到女人的身上。”
余津津望着边柏青高挺的背影,隔离了其实让她应战忐忑的他舅。
她偷偷喘息。
舅:
“她妈在家里开麻将馆,那么多大型棋牌室,男的不去,偏去那里,麻将桌上抹蜜了?她长在那种地方,你玩的时候小心点,别染上什么病!你给你堂哥收过尸,知道死在女人身上的窝囊相!”
外人提妈,余津津内心搅杂。
边柏青脸色变得很差,喝止舅:
“够了!你和我的事,别扯其他人。”
舅摆明了刺激边柏青到底,插了最难受的一刀子:
“你们怎么认识的?你个天天玩政治的,心里不会没数,这种背后没有推手,会到你面前?姓薛的怎么被英国驱逐的?你刚才站那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