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随从们翻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当初他带妻儿在城中逃窜,藏至城内众多个地方,也不肯踏进商铺半步,刘从正早知道商铺不安全,知州府内那么多的综卷他没来得及销毁,他得知来者是谢承煜,以他的手段,查到这里轻而易举,他万不能自动送上门断送了性命。
昨晚他亲眼见着谢承煜策马出了城,如今大多数人马聚集在商铺周围,知州府当是最不严加看守的地方,街道上此刻鱼龙混杂,他带着妻儿混在周围熙熙攘攘看着热闹的百姓之中,溜进了知州府。
知州府内他的卧房里有一条密道,前些年他自己暗地偷偷凿的,想着留有一手,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日当真派上了用场。
刘从正蹑手蹑脚地打开了卧房的门,让妻儿进去,他在房内摸索,手脚极轻,怕惊扰了府中的侍卫,不一会儿,刘从正找到了置物柜上的那个玉瓶,他手腕一使劲,玉瓶换了个方向,书阁缓缓移动,背后传来阵阵机关转动的声音。
一扇暗门打开,里面是黑漆漆的地道,看不清前路。
他叫妻儿赶忙进去,自己在外面把机关位置恢复藏好,还随手拿了以前藏在匣子里的一些银票。
倏地,密道里传来妻儿的惊呼与叫喊声,随即再次恢复了静谧。他惊恐焦急地进入密道,小声唤着妻儿的名字,在乌漆漆一片黑中寻找他们的踪迹。
无人应答。
忽然眼前寒光一现,他被刺得下意识眯紧了眼,随即喉颈一阵寒意,似有尖锐之物抵在他的喉咙处。
那人手中的火折子忽地亮起,微弱的火光映亮了她的脸庞。
刘从正缓缓睁眼,面前一个眉眼清秀,钟灵毓秀的少女手握一把锋利的短刀,刀锋散发着凌厉与锐气,横在他脖颈之上。
少女眸光被火折映得清澈透亮,干净剔透的脸上,浮现一抹浅浅的笑意。
她声音淡淡的,带着丝丝傲气。
刘从正听她说道:“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