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他着迷她偶尔遮掩不住的小脾气,喜欢看她耍些小心眼哄他回去,他把晨练的地点改到公司附近,看她在公交站台下车,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踏着清晨的朝露跟在她身后,路上行人很少,寂静得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心思,抓住一切可抓住的机会拉进两人间的距离,而她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居然还想要离开?
说出那无情的话时她是那么毫无顾忌,衬得他所有的用心与顾虑都好像是一场笑话。
原来这就是无知者的底气。
刚刚他不过是喝了些粥,吃了一些菜,现在胃部竟然隐隐有种灼烧的感觉,头有些发昏,他的手已经有些脱力发麻,不着痕迹地放下手臂,用力把虚浮的步子踩实,平声道:“你走吧。”
听到轻轻的关门声,陆决看着桌上的饭菜,舀了一勺蔬菜粥,平静地咽下,随即放下了勺子不再有动作,完全没了刚才的胃口。
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扯了扯嘴角,眸中是一片化不开的浓郁黑色,乌云密布,沉甸甸地坠在空中。
大手一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
他缓慢地走出餐室,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了乔彧览的电话。
“送我去医院。”然后挂了。
乔彧览赶来的时候陆决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完全没了意识。
乔彧览探了探他的额头,一时不知该笑该怒。
“啧,出师未捷神身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