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飞机,踏上横滨土地的王昭君有些迟疑,实话说她来横滨的次数五根手指都数的过来。
在群里问过后花木兰表示自己有的是时间要过来来接人,本想着打车过去的王昭君见此,只好停驻在街边静静地等待着来人。
这一等,就是好久好久……
王昭君表示:等的花都谢了。
湿冷的风迎面袭来,刚从水中爬起来的太宰治不禁打了个哆嗦,虽然因为入水被很多人劝阻过了。
可入水是他每天的快乐源泉诶~他没办法拒绝入水的快乐。
“殉情~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
太宰治哼着自创的殉.情之歌穿梭在横滨的小巷中,他今天可不能提前早退了,毕竟有稀客要来,想到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几年前了,太宰治感到有些不真实。
黄昏散去,夜幕降临。
太宰治从一个拐角处出来后,刚迈出去的右脚又收了回来,他微微歪头静静地打量着不远处的人。
她于路灯下停驻,眼眸淡漠,周身都带着有些疏离的气息,路灯暖和的光眷念的停留在她的身上,恰如睡莲花朵一般梦幻,让人不忍移目。
这熟悉的气质让他想起了一个旧人,于是他迈开脚步。
“宛若睡莲的花朵一般梦幻,惹人怜爱的小姐,请和我一起殉情吧~”
太宰治彬彬有礼地走到她跟前弯腰俯身,同时伸出右手掌心向上,面带微笑发出邀请。
王昭君:?
正在催促好友快点的王昭君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给整懵了。
片刻后,王昭君才克制住表情,面带微笑道:“是我的荣幸,但抱歉,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
闻言,太宰治耷拉着脑袋叹息道:“好吧,真是个噩耗…~”
“哈哈我还有事,再见。”
王昭君举起手机假装在通话中,这人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而且她还有事不愿节外生枝,扔下一句话就往花木兰停车的地方走去。
太宰治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水滴顺着发尾滴落,神色怏怏。
他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道:“懒得走回去了,而且也来不及了,我记得中也有辆车是在这附近来着……”
………
武装侦探社内。
所有的社员不包括还没溜回来的太宰治,目光都悄悄的飘向社长办公室内,他们是真的很好奇。
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来侦探社这合理吗?这真的合理吗?
整个侦探社被笼罩在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氛围内,但只有一人除外,那就是——
名侦探江户川乱步。
比起其他人的踌躇焦急,他瘫坐在椅子上,趁着社长不在一手蛋糕一手波子汽水,悠哉悠哉的好不快活,只有那双如春日池水一般明净的绿眸微微闪烁了一下。
穿着浅棕色礼服,一头金发,看起来十分精明干练的国木田独步拿着钢笔在封面写着“理想”的笔记本上写些什么,眼神时不时飞向社长办公室,眼底满是焦急,踌躇着站起身见乱步先生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又坐了下去。
总之,还是要相信乱步先生!
没过多久,万众瞩目的办公室门终于从里面被打开,一个穿着干练眉眼犀利的帅气御姐,顶着侦探社一众人惊艳的目光目不斜视地走到门口,刚想开门,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璀璨清亮的黑眸对上冷漠而枯涩的鸢眸。
离得近了,花木兰才发现太宰治比以前健康多了,她想起还在港.黑时期的十分消瘦的太宰治,而且在黑色的西装大衣下显得更加纤瘦。
想到这里,她眼神亮晶晶的笑道:“好久不见了,过得不错嘛。”
看来离开港.黑后没有中也的督促居然有好好吃饭,在好好的生活着,不错不错。
花木兰很是欣慰,有种吾儿初长成的满足感,尽管太宰治这看着就像是刚入水回来的样子。
“是好久不见了,木兰姐…”
猝不及防与一直避着的旧人见面的太宰治怔然片刻,虽然早已知晓但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不善于接受他人善意的太宰治撇开头,他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来面对花木兰。
花木兰提议道:“今天天气不错,要一起吃个饭吗?”
太宰治无奈一笑,“木兰姐,现在外面天都黑了。”
“是吗?”
花木兰看向门外天色已晚月挂柳梢头,晚风如同凉水般拂过她脸颊,一副都依你的表情,“那今晚月色不错,要一起吃个饭吗?”
太宰治盛情难却而且确实是很久不见了,“可以带其他人就是不能带上中也,跟黏糊糊的蛞蝓一起吃饭我会死的。”说罢,一脸恶寒的表情。
花木兰表情很是意外,“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
“难道你们这几年没见过面?”
太宰治震惊,“怎么可能!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花木兰双手环胸倚在门前,摇头:“不信。”
江户川乱步刚刚见社长办公室门打开连忙偷偷藏起来蛋糕,见只有花木兰出来后又光明正大的吃蛋糕,见此画面他没忍住笑了出声。
“胆小鬼。”
江户川乱步叉起一块蛋糕塞进嘴里。
太宰治:“………”
太宰治眼珠一转,状作关心道:“诶~?乱步先生这是你今天吃的第四个蛋糕了吧…?”
“喂,太宰!我我我可没有吃蛋糕…!”
江户川乱步手忙脚乱的收拾自己的桌面,却还是晚了一步。
刚好跟着王昭君一起出来的福泽谕吉闻言眉头一皱,不赞同的目光投向江户川乱步。
福泽谕吉脸色不好,严肃道:“乱步,不能再吃了。”
“哦。”
被迫与甜点远离的江户川乱步哼哼唧唧的头也不回进了社长办公室,福泽谕吉无奈扶额,率先开口打破这一室的沉默。
福泽谕吉对着王昭君说,“如果有需要,侦探社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