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横滨事件后续事宜还需要商议,于是武装侦探社派出两名社员——
太宰治和国木田独步来到了高专。
恰巧夜蛾正道前脚刚被高层传走后脚他们就来了。
夏油杰便来陪他们在高专四处走动,他们行至枝叶横生的草坪,夏油杰却发现自己的挚友正呈一个“大”字瘫在阳光倾落的草坪上。
太宰治故作老成,感叹一声:“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
国木田独步冷静的扶了扶镜框,“太宰,你才21岁,跟五条先生比似乎也没差几岁。”
太宰治手一摊,就开始忽悠人,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动作十分熟练,想必平时也没少干这种事。
“俗话说得好,大三岁就算隔辈了,所以我跟他们这些年轻人已经有代沟了。”
“是这样吗…?”
国木田独步将信将疑。
太宰治毫不犹豫道:“当然——”
夏油杰:“………”
正当国木田独步开始尝试理解这句话时,太宰治莞尔一笑,“是骗你的啦~国木田还是这么好骗啊~~”
“啊,太宰!!”
见此画面,夏油杰沉默以对,他刚开始被太宰治那正经样给先入为主了,以为他是个很靠谱的人,没想到啊没想到。
果真是人不可相貌。
五条悟睁开那双苍蓝色的眼睛,瘫在草坪上漫不经心的朝他们打了声招呼,目不斜视,直直的望着蔚蓝的天空,五条悟没忍住轻轻叹了口气。
可恶啊,他都躲到这里来了,居然还被太宰治找到了。
被人找上门来,李白这可不关我的事了啊。
五条悟内心振振有词道,这样想着他便懒散的坐了起来,随手将拔根草叼在嘴边。
太宰治似笑非笑的坐到五条悟右边,夏油杰有些迟疑的看向五条悟。
——你跟李白又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接收到挚友信号的五条悟随意道:“不就是为了那个谁吗?”
夏油杰:“哪个?”
“横滨那个不露脸的白发男。”
五条悟绞尽脑汁依旧没想起来他的名字,只好说出了那人的显著特征。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噗…”
良久后,太宰治实在是憋不住的笑了出声。
夏油杰无奈扶额,“人家叫高长恭。”
“这不是一时没想起来嘛,怪刘海眯眼杰。”
说着,五条悟还对着夏油杰做了个鬼脸。
下一秒,五条悟连忙灵活躲过由咒力凝聚而成的冲击波,巨响过后五条悟原本的位置被炸出了一个坑。
近距离观看与冲击波擦肩而过的太宰治兴奋的眨了眨眼,“哇哦”出声。
“我们走吧,夜蛾老师的办公室在那边。”
夏油杰脸不红心不跳平静的招呼客人们离开此处,似乎刚刚把地炸出一个洞的不是他本人一样。
太宰治歪了歪头,语气平静道:“利用这个逃避话题的话,可是不行的哦。”
夏油杰顿时沉默,他与像是气球泄了气般的五条悟视线对上。
——兄弟,帮不了。
五条悟“啧”一声,不耐烦的扭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真烦,有这么重要吗?
太宰治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叶,几句话便将国木田独步支走了。
五条悟一脸不爽,“就是你想的那样呗,等级还不低呢,是个特级呢。”
夏油杰猛地扭头,小小的眼睛里满是大大的疑惑。
太宰治小幅度的点点头,似乎毫不意外,“你知道我不是想问这个的。”停顿了会又不着痕迹的说道:“你知道你学长是怎么说的吗?”
五条悟眉梢一挑,眼里满是好奇,“李白?他说了什么?”
夏油杰:“???”
“我跟他谈论过关于诅咒的话题!,而他认为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扭曲的诅咒。”
五条悟略微一想,便恍然大悟起来,“那他还对自己蛮有自知之明的嘛,怪不得不让我动高长恭。”
“原来是同类啊~”
“昭君小姐可真是宛若睡莲的花朵一般梦幻,惹人怜爱的小姐呢~”太宰治语气里满是遗憾之情。
完全插不进去话题,在两人中间显得格格不入的夏油杰沉默了。
他就不该在这里,虽然…但是…
“悟?”
五条悟倒是振振有词的对着夏油杰说:“你见过哪个正常人会将自己的生生世世拿去定束缚的?”
“他就不是个正常人啊。”
糟糕,无法反驳。
夏油杰想起那天晚上的聚餐接触的两人,反驳道:“木兰小姐他们看上去也很正常啊?”
抛开高长恭先生是个诅咒的话。
五条悟幽幽道:“这不是更扭曲吗?早该死去的人却被人强行留了下来,我看啊,那位木兰小姐的异能者身份还得打上双引号才对。”
太宰治虎躯一震,重头戏来了,这才是他想问的,他不经意间问道。
“这种束缚,一般会有什么影响吗?”
太宰治脸上褪去不正经的神情,无比的认真。
五条悟轻轻叹了口气,他也思考了很久很久,最终思绪依旧是像一团杂乱无序的线球,始终找不到头绪。
“老子不知道,从定下束缚那天起就无法更改代价了,直至死去。”
“至于代价,那更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鬼知道他们怎么搞的。”
终于从他愿称之为“消失的宾语”的谈话中找到点眉目的夏油杰表示:
他们的故事太复杂了,我得先画个思维导图。
………
清晨,王昭君独自一人漫步在街道上,路很窄,两边古老的房屋倾向天空,露出窄窄的深蓝天空。
她停驻在一户人家门口,良久后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摁响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