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随便出入。
这段时间,她听到不少所谓的秘密。据说,皇家剩下的两棵苗苗,谁都觉得自己才是最应该登大宝之人。
现在,差不多到白热化的阶段了。
皇帝老儿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直冷眼旁观,让四、六皇子两派斗得面红耳赤。
两派人有时甚至在朝堂对骂起来,激动时还要冲过去打在一起,皇帝也只是轻斥几句。这样一来,打得更热闹了,不时有大臣打得披头散发,头破血流的。
大家都觉得,皇帝是在观摩哪个皇子更适合立储君,他们当然要为自己的主子努力表现,努力争取了。顺便,给对方扯扯后腿。
头破血流算什么?为了家族的未来,抛头颅洒热血是件值得单独书一页族谱的荣耀之事!
十月底时,听说北边的瓦尔族趁着大雪封山前,来北境掠劫物资和百姓,发现当地守备松懈,趁机占领了两座城,京城收到消息时,正往第三座发起冲击。
朝廷派宣武将军陈忠旺领八万西北军驰援,皇帝有意从两个皇子之间,选一个跟随京都骁骑营去做监军,暗含考察之意。
为此,四皇子和六皇子这两派,为了争夺监军职位,差点没在早朝上打出狗脑子。
只要从边疆回来,这可是实打实的度金!
有这么多人保护着,用不上皇子迎战,怎么看都是稳赢的局面。
最后,六皇子成功拔得头筹,在初八冬至那天出发去边疆,距今刚好一个月。
萧雅边吃茶点边听八卦逸事,忽然!街上传来急速的马蹄声,伴随着大声吆喝:“边疆战报!”她下意识从窗户探出头看。
本来悠闲行走的人急忙往街边躲去,身后插着旗子的信兵骑着大马不一会就消失在长街尽头。街上的人交头接耳,茶楼里的人也议论纷纷。
“这次是好事还是坏事?”萧雅从窗口收回身子,侧耳倾听坐在左前方两个文士的交谈。
“难说,不过按行程,宣武将军轻装赶去北鹿城和军队集合,然后去洛安城帮助御敌,最迟十天前应该到了。因为不是边疆第一城,按制,当地应有两万驻军。和宣武将军汇合后有十万,去掉守城牺牲的部分,那也得有八/九万,或许,是好事。”头戴古朴木簪的蓝衣文士中肯地分析。
“希望是好事儿吧,六皇子也过去坐镇鼓舞士气,想必能很快把瓦尔族驱赶出去。”留着短须的清瘦文士抿一口茶后说。
说到打仗,镇北王自然是最适合去的将帅,让人痛惜的是,他不仅从此不能人道,身子骨也伤着了,不适合再领兵打仗。
否则,也不会把兵权都上交了。
可也因此,更得圣心。现在,皇帝非常看重他,还特许他不用每天上朝,只在每旬一次的大朝会出现就行。
令无数人痛惜的镇北王霍庭渊,此时正在看刚收到的消息。
“王爷,洛安城的事,要不要安排人……”高大彪悍的中年管家低声问。
“不必,就按之前的行动,注意着岱安和西澜的边军动静就行,瓦尔族,陈忠旺能应付。”清雅如玉的男人面无表情,将手上的纸条放到书桌边的小铜盆里点燃。
“谏之,听说最擅长治疗男人雄风不振的一针灵神医在江北出现,咱们要不要请他回来……”一个绛紫锦袍的年轻男子,吊儿郎当地一屁股坐到书桌上,目光意有所指地瞄上霍庭渊不可言说的部位。
却被他冷淡扫一眼吓得赶紧从书桌下来,讪讪地摇着折扇干笑:“我知道,开个玩笑嘛!”
“靳叔,既然穆阳这么闲,你安排一下,让他去西澜,换齐东回来。”霍庭渊对管家吩咐完,拿起笔批复收到的各种消息,无视惊得扇子掉了顾不上捡,不服气嚷嚷的人。
“啊!我不要去西澜那个鸡不拉屎的地方!”穆阳气得跳脚,谁不知道西澜国位于西北那个干旱少雨的旮旯,他这种恨不能一天洗三次澡的人,去到那风沙大又缺水的地方,怎么活?
可惜,没人理他。
眼看管家已经召侍卫进门,吩咐通知齐东回来,他知道,既是好友又是老大的镇北王可是言出必行,只能不甘地嘟囔着出去。
临出门时,又转头问:“王爷,为了您日后的幸福,真不用一针灵……”替你瞧一瞧吗?剩下的话,被男人朝他腹部下方甩过来的小飞刀吓得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