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没有笑意。
沈舒宜听到清瑶的话，身体立刻绷紧，她眼底染上惊慌失措，不断的猜测清瑶到底是在试探还是看到了是她。
既然清瑶未将话挑明，就没有什么把柄。
想明白这一点，沈舒宜朝着清瑶笑了笑：“我竟然完全不知道此事，也不知道谁这么大胆敢闯天魔堂。”
“清小姐有没有看到那人的模样？”沈舒宜话题转的有些僵硬，目的性过于明显。
清瑶缓缓抬起眼皮，目光带着打量看向沈舒宜，看的沈舒宜有些不自在，开始心虚她才收回目光。
轻抿了口茶，片刻后才开口：“可惜，我没看到那人的模样。
沈舒宜悄悄的松了口气，紧握着的手松开，她端起茶杯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张口想要告辞。
“不过，我怎么感觉她的身形和沈小姐的很像？”清瑶略带沉思的话让沈舒宜的身体僵硬。
她抓住茶杯的手因为用力而骨节凸起、泛白，抬头对上清瑶似笑非笑的目光。
这一刻她才明白，清瑶不是试探，她本就知道一切。
“你想要做什么？”松开紧握的手，她深呼吸两下，才问。
既然清瑶没有在第一时间揭穿她，那她就是有所图，
既然有所图，那就好办。
“沈小姐说什么呢？我有些听不懂。”清瑶还在装傻。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沈舒宜给自己倒了杯茶，记忆慢慢回到了以前。
“很久之前，一个普通的夫妻，他们很想要一个儿子，但很不幸，他们两次都是女儿，大女儿从小就做农活，却还是经常被拳打脚踢，不给饭吃，小女儿能活着全靠大女儿头羊奶养大。”她语气缓慢，表情有些平淡。
“就这样，姐妹两人相依为命慢慢长大，而那对夫妻也如愿生下了儿子，在大女儿年满十五的时候，为了给儿子更好的生活，夫妻两人将大女儿卖给了青楼。”
“在青楼，大女儿哭着喊着想要离开，换来的是殴打谩骂，后来，她便不再哭了。”
说到这，沈舒宜停顿了一下，喝了口水。
继续道：“但她一直想要逃跑，终于有一天，她发现了机会，逃了出去。”
“她拿着自己存的钱，想回去带着自己妹妹逃离这里，但却被追上来的人给抓了回去。”
“被打个半死，躺在床上半个月后，身体还未恢复就要去接客，就这样过了好多年，有一天，她遇到一个好心人，听了她的故事为她赎身，还给了她一笔安身费。”
见她停了下来，清瑶微微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欢天喜地的回到家中，却发现那对夫妻已经搬走，她从邻居那里知道，自己妹妹被卖给大户人家了。”
“又经过许久，她终于找到了妹妹。”
“妹妹安静的等着她，面容恬静，上扬的唇角仿佛还在对着她笑。”
“但妹妹再也回不来了，她不敢想象被活生生扒下皮的妹妹有多痛，她只想手刃仇人为自己妹妹报仇。”
她语气由原先的哽咽变成仇恨。
“然后她发现自己并没有能力杀了他们，于是想办法嫁了进去，边寻找仇人边想办法复仇。”
“故事讲完了。”她说完竟然松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撕碎伤疤会很难过，没想到并没想象中的痛苦。
“故事讲的很精彩。”清瑶站起身，拂了拂身上的褶皱，“我还要去和姜堂主讨论昨日贼人之事，先行离开。”
转身瞬间，清瑶脸上的笑意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