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缡以前是个加班狂,也甚少有时间去享受除工作以外的生活,虽然她内心中对骑马这件事充满着渴望,但是这个苏知念与苏知意关系匪浅,让她教?
她属实不太放心。
景缡笑了笑,准备搪塞过去,“念姐姐,还是不劳烦您了,我在这等太子殿下过来就好。”说着便转身朝长廊处歇脚的地方走去。
苏知念也不做勉强,她来回转了转,觉得甚是没有意思了结果转身一屁股就在景缡旁边。
景缡之前就和苏知意过招过几次,虽说摸不到这个苏知念的底子,但现在她就与苏知念同坐一个地方,实在有些尴尬,两人相望而无言,长廊中间只剩两人之间微微的呼吸声。
倏忽间——
一道优美的歌声传入景缡耳中:
“我们那么甜那么美那么相信,那么疯那么热烈的曾经,为何我们还是要奔向各自的幸福和遗憾中老去……”
景缡眼睛似铜铃般看向苏知念,这是?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这个苏知念也是从现代穿来的?
但景缡怕只是她多想了,或许只是巧合或是之前某一个穿过来的人教给苏知念的。仅仅凭一首歌确定苏知念的身份,怕是有些不妥,但为了确认身份,她还是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念姐姐,这首曲子真好听,您从哪里学来的呀?”
苏知念转过她那张毫无瑕疵的脸,眼波动了动,“哦,你说这首曲子呀,我从府中一个丫鬟那听来,好听吧。我也觉得真好听。”
“丫鬟?”
“是呀,我府上的丫鬟。”
如果真的是她府上的丫鬟传出来的,那么至少可以证明,在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同她差不多身份的朋友留在这里。
见景缡没接话,苏知念手托下巴笑眯眯的开始打量她,“缡妹妹,既然你喜欢,要不我教你这首曲子呀?”
景缡心中拒绝,但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在心中腹诽这个苏知念怎么这般好人为师啊……
她有点招架不住了……
对于面前这个对自己暗送“香波”的美女,景缡真的不忍拒绝,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你听我这么唱哈……”
景缡上下眼皮子打架终于学完了苏知念刚才哼唱的曲儿,她在心中舒了一口气,再叹气的时候,她偷瞄了一眼苏知念,结果还被她撞个正着,景缡心中扑腾扑腾的直跳,快速低下头,只是低头之前,苏知念眼神亮亮的,看她的眼神中似乎充斥着激动?
因为这个插曲,景缡觉得这个苏知念似乎真的没有想害自己的意思,她忖度片刻问出了心中所想:“姐姐,您和苏知意是姊妹的关系吧?”
苏知念笑了笑,半颗调皮的虎牙露了出来,“算是吧……”
“算是?”
“就是一半是一半又不是。”话毕,苏知念转身走向了马棚,她传过来的声音洪亮,“缡妹妹,真的不想学骑马吗?”
景缡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行吧,那我自己去骑咯。”
苏知念挑了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它的四肢修长,皮薄毛细,体态匀称,威武彪悍。
苏知念又娇又美,但只看她拍了拍马儿的背,然后轻松一跃便上了马背,笔直的坐在马鞍上,两手稳稳握住缰绳。
又看她轻轻松松拉了拉缰绳,勾起脚瞪身体朝前用力,她身下的马儿往前迈了几步,很快冲向前去。
苏知念怕冲撞了皇子们的马术表演,便没敢带着马儿跑走太远。
清热的太阳砸在苏知念的头顶,似带了一个暖洋洋的光圈,她在马儿上微微一笑,如仙女下凡一般,连景缡都看呆了。
她幽怨地瞥了瞥自己身后的小离两眼,见人家压根就没鸟自己,而是低头在啃地上的草根子,吃完还对着自己放了几声响亮的屁。
登时景缡已然上头了,那边的汗血宝马在飞速的翱翔,这边的赤兔马对她连崩几个屁。
真是一马对一马,活活气死人呐。
一下子,她的好胜心来了,她绕到马棚中,先对着小离双手合十,嘴里嘟嘟囔囔着:“离大哥啊,请你行行好,给我个面子。”小离意外的颠了颠眼皮子,歪着马脖子似乎思考了一会,将刚要提起的前蹄默默放下,这才极不情愿的对她点点头。
景缡嘴角溢出笑容,学着苏知念的样子轻轻抚摸抚摸小离的马背,小离破天荒的没有任何举动,十分乖巧的任她抚摸,景缡觉着时机差不多了,便将手撑在马鞍上一跃而上,待她稳稳地坐在马背上攥紧缰绳,她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原来骑马也没多难嘛。
她手脚勾紧了马蹬,小离也是出奇的配合,她攥着缰绳碰了碰它颈子上的鬓毛,
“小离,你真乖,不愧是太子殿下选出来的宝马。”
小离似乎听懂了,它骄傲的昂了昂头,它这一昂,吓得景缡虎躯一震,拼命的夹紧腿肚子,牙齿打颤着说道:
“小离,小离……可以了哈,别吓我。”
由于小离的高度配合,景缡总算尝到了骑马的乐趣,一人一马,徜徉在暖洋洋的草地上。
苏知念绕了几圈,骤然间已经跟到景缡后面,她关切的问到:“缡妹妹,可需要我陪着?”
“无碍,我就让马儿带我走走就成。”
苏知念软软的答应。“嗷。”
殊不知——
赤兔马小离和汗血宝马小菊是天生的死对头,经常因为争风吃醋的事儿打的头破血流,这下小菊就走下小离身后,自然不会放过它。
小菊突然间蜷起了前蹄,狠狠朝小离马屁股蹬过去。
小离被迫受到冲击力,迅速蜷起前后两蹄,刷的一下直接朝皇子们参加马术赛事的场地奔跑过去……
景缡小脸吓得刷白,苏知念此时已经被甩出去老远,只能拢住双手放在唇边,朝飞奔出去的一马一人大喊,“将缰绳自无名指及小指间绕出,握于拳心,大拇指轻压于上,身子尽量往后靠!一定要抓紧啊!”
景缡额间的碎发都被颠的上下飞扬,她咬着嘴皮子死死的攥紧缰绳,直到她看到了马术场上的顾怀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