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天终于把所有事情都弄好了,沐浴过后,云若周疲惫地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秋雪给她递了一杯水,她接过直接一口闷了。云辰逸自从和姜蓉腻歪在一起,就在她身边很少出现了。就连今天搬来公主府,他俩就帮了一会忙就离开了。
这算是什么,有了媳妇忘了姐吗?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冬葵推开门进来。
“殿下,言一侍卫他醒了。”
云若周瞬间来了精神,整个人看起来都开心了不少:“本宫去看看。”
云若周推门而入,正巧言一在换衣服,上衣还没来得及穿。
精瘦的腰身强壮的肌肉以及腹部八块就这样落入她的眼帘,她觉得脸颊发烫起来,像是有火在烧。
“谁?”
言一速度极快地闪到剑旁,抬头对上云若周的视线,他整愣一瞬随即弯腰行礼,纱布上的血显现出来,看得云若周眉头轻皱。
“你别动!”
云若周脚步匆匆,拉住言一坐在床上。冰凉的指尖划过肌肤,引得言一一阵颤栗。
“奴婢帮殿下。”
冬葵伸手想帮云若周给言一上药,被云若周一手拍掉了。
“不用。”
言一是因为她才受伤的,她不能什么都不做。
冬葵怯生生地退下,站在那又感觉有一股目光在盯着她。她一抬头,正巧对上言一那警告的目光,吓得她又赶紧低下头。
云若周把带血的纱布取下来,仔细地查看了一下伤口。明明只有一道刀伤,伤口却十分狰狞。
“幸好幸好,伤口已经有愈合的痕迹了。”
明亮的烛火下,言一看到了云若周眼角的泪。是因为他吗?殿下在为他流泪吗?
“是属下吓到殿下了。”
云若周抬头,眼眸含泪就这样撞进了言一的视线。
“没有,本宫就是高兴的。”
秋雪将药膏递给云若周,她小心翼翼地抹了一点涂抹在那狰狞的伤口上。
他们都说,言一必死无疑了,因为那把刀上含有蛊毒。
那种蛊,无人会解。
他们劝她放弃,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能为主子而死是他的荣幸。
荣幸吗?
她不知道,但她没办法看到一条生命就这样在她眼前消逝,而且这个人无论在前世还是在今世都对她忠心耿耿。
她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于是她用尽所有的办法,终于保住了他一口气。连太医都说他能活下来是个奇迹,但能不能醒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万幸他醒了,若是他再不醒,她就成了杀人犯了。
言一盯着云若周认真的样子有些出神,他何尝不知道那把刀上面有什么,自小他师父就教给他了,那是蛊。
殿下要救他,必定花费了一番心思。
他在殿下心中也很重要的对吗?
两人心思各异,谁都没有说话,在这房间里却有一种诡异的和谐。
云若周让他好好休息,这两天可以不用跟在她身边。言一低低应是,目送着云若周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云若周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恰巧秋雪端了一盘点心进来,放在桌上后惊呼一声:“咦,这是什么?”
秋雪拿起一个暗黄色的纸片,看起来是一个纸条。
云若周终于知道诡异的点在哪了,桌子上是有一对还未来得及收的流珠耳坠的,可是它现在掉在了地上。她问了一下秋雪,秋雪说她离开时还在桌子上,不知道为什么掉在地上了,显然在这期间是有人进来过。
秋雪将那暗黄色的信纸打开,上面写了几个字。秋雪将信递给云若周,脸色不是很好看。她作为殿下的婢女自然也是认识几个字的,刚刚信上的内容她大概是明白的。
信上说,他有先皇后的一切信息,若是她想知道先皇后之案的所有细节,就去江南找他。
云若周的脸色越来越沉,指尖因为用力而攥得发白。
怎么一个一个的都要利用她的母后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既然他们要玩,她自然是奉陪到底。
云若周一清早就踏上回宫的马车,来到宫门口,正巧碰到大臣们下早朝往回走,见了她全都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她微笑着点头,一路上脸都快要笑僵了。
“周丫头!”
云若周身躯一震,第一反应是赶紧跑,逃课要被抓包了。
刚迈出一步,突然又想起来她现在已经不再上学了,她跑什么呀?
想明白这一点后,她调整好笑容缓缓转过身。
“见过老师。”
虽然她已不在朝露书院上学多年,但见了曾经的老师还是会害怕的啊。
太傅却哈哈大笑起来,扶着拐杖笑得前仰后合:“周丫头,你这见了老师就要跑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
她也想改啊,可这是本能反应,改了多年也没改过来。
“行了,我就问你件事。蓉丫头这两天早出晚归的,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啊?”
“啊?”
姜蓉什么时候和她在一起了,这两天连她的影子都快见不到了。
突然,云若周灵光一闪,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啊对,是和学生在一起,我们天天在一起,她和我一块商量搬家事宜,还在搬家当天出了不少力呢。”
面对太傅审视的目光,云若周低下了头。
这睁眼说瞎话可真不好弄啊。
云若周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对姜蓉和云辰逸一阵腹诽。
“是吗?”太傅看了一眼云若周,云若周脸上挂着微笑,用力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怕她和哪个混小子鬼混,她那个脑子被人拐跑了都不知道。”
这来自亲爷爷的认定啊。
“若是让我知道她在外面鬼混非得打断她的腿不可!但若和公主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太傅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