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
为何结果是这样......
在他的葬礼上,周喃没有一丝眼泪,全程都无表情的。江浽边哭边骂她,说她没有心,说她冷酷无情,还莫名的害怕她,亲戚都远离她。
葬礼结束后,周喃收到很多奇怪的短信,每一条都报着一条长长的数字,看着像诈骗消息。可在一通电话里她得知了,在那晚父亲赌博回来,输了一屁股债,至少有三十万,然后喝酒回家。现在他死了,他身上所有的债都让后辈来还了。
这件事所有的来龙去脉把所有的错都怪在她身上。一个杀父的罪名牢牢按在她的肌肤里。再往后的几年,称号如影随形,渐渐刻进骨子里。
她只是想母亲不被欺负而已。
江浽因这事哭伤了身子,卧床不起,吃药吃了很多年,直到现在。
以前刚开始治疗时江浽一句话都不会说,天天都一副臭脸摆着,但慢慢的,她就偶尔会说说话,到现在的还好点。
可周喃不愿意,她一直对她有些狠,有些不解,不想接受她的态度,所以每次见的时候她都不会说无关的话。
她只是过意不去。
太阳彻底落山,告别了我们,月亮又与我们碰面。
今晚是江浽下的厨,厨房里的喧闹声响了快一个小时,菜也陆续上桌。
他们姐弟俩也不闲着,趁着这时间擦桌子盛菜盛饭,江浽的嘴里也没不咋停,一直叨叨叨。
“拿菜。”江浽在厨房里头喊了声。
她见周锦杨跑了好几趟,这次就她去拿吧。
江浽看见是她来,眼神再次打量,揶揄道:“天天弄这奇奇怪怪的东西,不务正业,你就浪吧。”
周喃照常不理会,洗了洗手就端菜出去。
江浽见状,喂了一声,“跟你说话你是一句都不搭理是吧?白眼狼。”
这下周喃没好气了,菜碟子发出不寻常的碰撞声,再使劲点就要碎了的节奏,在一旁的周锦杨看傻眼。
问声:“咋了?”
“你们吃吧,我先走了。”说着就把背包跨上,鞋子也快速穿好了。
她独自坐车返回,回去的车程永远比来的时候快,感觉还没坐多久便到了。
下车后,她此时也不知道要去干什么,可心里的直觉告诉她,她不想回家。
不知去处的周喃走到车站后的公园里站着。
她拿出手机,昏暗的公园多出一点光源,打开微信里面多了一个红点,是周锦杨发来的信息,她并没有点开,就短短的三个字。
[周锦杨:没事吧?]
“......”
不想理。
在余光中,有人影要从这经过,她抬头看,没想到是陈延。
他一如既往的一身黑,手上拿着画板,又是去画画了。周喃看眼时间,八点多,时间也是如此。
她快步走过去,“陈延。”
闻声看去,是周喃,笑说:“看这样子,是从哪里回来?”
“和锦杨回了趟家。”
他看着现在只有一个在这,疑惑地问:“他不和你一起回来吗?”
“吵架了,丢他一个人在那吧,死不了。”她无所谓说。
在饭桌上被叨叨的周锦杨打了个喷嚏。
“.....”谁再说我?
两人也不闲着站在原地,而是并肩走在小石路上,微弱的灯光还是能映出两个人的影子,经过一盏又一盏,影子时而长时而短。
“为什么吵架?”陈延再问道。
周喃笑而不语,她不打算吧家里的事告诉给他听。家丑不可外扬。
“嗯?”他一次复一次,“为什么吵架?”
他这一问再问的话让周喃想怼他。然后,“你要是不会找话题可以闭嘴,一个男人的察觉性和说话的威严都没有。”
这话陈延听到“说话的威严”似乎和他所在的问题没有多大关系。
这公园面积还算挺大的,他们步行的速度不快,跟散步一样,越往后走,灯与灯之间的距离远了许多,两人走到两灯之间最暗的距离。
陈延摘下墨镜,声音比刚才压低了些,带着些磁性,“那怎么说话才算有威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