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要我给你挑衣服吗?”
她顾自地涂完口红,又起身去衣帽间给他找衣服,他一路上都没吱声,就跟在她屁股后面,她去衣帽间,嘴里还嘟囔着:“我穿的黑裙子,要不你穿个冲锋衣?找件毛衣,降温了,这件石头岛的冲锋衣。”
她准备出房间门,被陈暂一把搂住腰就拽了回来,这几天连轴转,累得声音有点沙哑,:“你去哪?”
“你先穿着,我去给陈慕找衣服。”说完,他还是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他低头啄了啄她唇角,准备再亲,被她捂住嘴:“我刚涂完口红。”
罗妖厨房门找陈慕,小姑娘坐在客厅看动画片,她拉着她的手:“走,姐姐给你找衣服换。”
她立马眼睛挣得溜溜圆:“不是哦,哥哥说是嫂嫂哦。”然后又因为害羞而笑开。
小孩子没他们身体素质好,罗妖给她找的厚衣服,发现她还有不少好看的小裙子,但是天冷,她就给她穿了一件卫衣,又穿了一件冲锋衣。
真是哥哥有钱,陈慕的衣服都是品牌,连一双袜子都是网上说的镶了钻的一千二一双。
她还給陈慕找了一个小帽子,针织帽。
陈慕长得很陈暂是有点像的,说不上来是哪,但就是有点像,因为是小女孩,五官长得会偏柔和,尤其是她妈妈,罗妖见过,就是小姑娘气,有点娇。
陈暂给从衣柜里又拿出一件他的外套,折在臂间,三个人出发。
本以为高调到的最晚,没想到身后还有一家人,赵行星怀里抱着一个崽崽,手里拉着隋月。
罗妖很惊喜,眼睛里边突然就有了光,,隋月也是,拉着罗妖的手,眼睛里亮晶晶的,可能做了妈妈以后更感性,泪珠就止不住地掉。
“还是你们两个,六年前就是你们两个,六年后依然是。”
很默契地,谁都没提赵眠。
李赴明和周礼睿跟赵行星认识,有生意上的来往,一桌子也不算太尴尬。
晚上高调和图南带着那两人提前离场了,陈暂真是为罗妖做的很多,人家初中朋友叙旧,他们在这不合适。
“下一步准备怎么办?”高调手把着车门,周礼睿坐在主驾驶位上,听见这话也扭头看他。
陈暂把冲锋衣拉链拉到底,手揣兜里:“程许后天就回来了,明天直接带着她去找外公,狄纪还回不来,最后再是赵眠。”
他想在罗妖开下一场演奏会之前,把这些事都解决好,让她把该见的人都见了,他都铺垫这么久了,从高调到宋辽到隋月,一步一步慢慢来。
“行,后面有需要帮忙尽管提。”说完就钻进车里,离开了。
陈暂转身回到包厢,赵行星女儿已经睡了,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罗妖和隋月还在聊天。
隋月问她:“你这次回来就定居了?”
“差不多,感觉还有很多事,一件一件来吧。”她一边聊天,一边喂陈慕吃饭。
陈暂进来就看到这一幕,然后就给他爸打电话,说不想带陈慕了。
陈立宾一听就把电话挂了,就当他是在放屁。
罗妖和隋月在一块不喝酒,况且她本身酒量就不是很好,就不会上赶着丢人,因为有两个小孩在,场子散的早,陈慕才三岁,精力有限,九点一过就开始犯困,罗妖把她横抱在怀里,一边跟隋月说话,一边轻轻拍着她肩膀。
陈慕睡的香甜,时不时地还吧唧嘴,陈暂怕罗妖胳膊酸,罗妖不让他抱,怕小孩子醒,她抱着陈慕上车,坐在后面,陈暂在前面开车。
陈暂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到家的时候快九点半点,罗妖卸妆洗完澡上床都十点了,陈暂没睡,他靠在床头,床头柜上亮了一盏很暗的床头灯,像是在等她出来。
她脸上还敷着面膜,是那种晚安冻膜,不用洗。她爬上床靠在床头上刷短视频,陈暂在看新闻。
两个人之间很安静,有一种空气都凝结了的感觉,陈暂冷不丁地出声:“你当初为什么跟胡浊清结婚了?”
罗妖抬头想了想该怎么跟她说:“挺复杂的,但是当时结婚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简单粗暴,我就结了。”
“我们组了个乐队,当时还挺火的,乐队里另一个女生怀孕了,去打胎被拍到了,很多人接受不了,我们一开始是在唐人街酒吧驻唱,亚裔比较多,我后面也去了医院,他们就说我也怀孕了,这事本来我没想辩解,胡浊清家里催婚催的厉害,他就说要么你退了乐队吧,我没任何理由就退乐队引人多想,你懂吧。”
她当时呆的乐队并不好,争演出机会是常有的事,因为争那个破机会,她乐器被损,钱包被偷,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尾随,被人用啤酒瓶挥倒,血和泪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这些都不算什么,好不容易有点名气之后因为队友陷入国外的舆论,被很多人声讨不顾乐队的死活,她只是因为心理病导致月经紊乱了。
“就将计就计,我们俩领了证,我就说我是因为养胎所以要退乐队。”说完她看了看陈暂,他感觉她没说完,因为她的表情看着就感觉憋了个大招一样。
“但这事,有后续,过了五六个月,我参加了一场钢琴比赛,以前乐队的队友见我了,就很惊讶地看着我的肚子,我就说,孩子没保住,当时真没有别的理由了,而且我当时在那边混得不好,也没想着跟你重逢。”
“如果不是你的话,嫁谁不是嫁,还不如找个对我好,又知根知底的,而且也算是帮他了一个忙。”她又开始低头刷视频。
陈暂捧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他的眼睛:“是不是很累?”
“现在看是很累,但是我觉得在西隅的那段经历更可怕,没事,都过去了。”她总是这么淡然,用最轻松的语气讲出最痛苦的经历。
她说出这些事,语气平淡地像讲了一个故事,他听过她在西隅的过往,听过她在洛杉矶时的绝望,还有比这更惨更累的,他都不敢想象,这些其中一件就能把人击得破碎不堪的事,她全经历过,一件一件全部累加在她身上。
或许她内心千疮百孔,但她笑容依旧明媚。
“我尝试过自杀,一次,两次,三次,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