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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1 / 3)

烈日不断,正逢夏月。

怀城是避暑好地,夏月会比京城还热闹上几分。

二阳街上的人熙熙攘攘,众人目光全聚集在街上一顶花轿上。

“这是哪户人家要成亲了?”

“看方向似乎要去陈家。听说河村那头有人欠了陈老爷的债,便把女儿拿去抵债。”

“啧啧,陈老爷还是真……精力旺盛了啊。”

微风吹动竹帘,花轿内的女子眉头微皱,数秒过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却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到,眼前似乎被什么东西盖住了。

她伸手将遮掩的布料拿下,放在手里一看——

嗯?红布?这是什么?

……噢,是新娘用的红盖头,绣得真不错,还是手绣的呢……

等等,谁是新娘?!

她吗?!

阮绵业受到惊吓的同时,头也疼了一下,脑海里涌入大量有关原主的记忆。

原主与自己同名同姓,自幼吃不饱穿不暖,靠着左邻右舍施舍的残羹剩饭度日,全因爹娘好赌没钱,甚至欠下一屁股债。

后来,及笄的原主被六十多岁的陈老爷相中,人老爷子还没开口说几句,那天杀的爹娘就连忙推销起了自己女儿,事成后还庆幸家中少了张吃饭的嘴。

原主无法接受自己竟被卖,一时想不开,便服药自杀了。

记忆到这便中断了。

阮绵业回忆完,看着手中的红盖头,整个人都傻了。

好家伙,其他人穿越是到什么权贵身上,自己刚穿越就得嫁给糟老头子,还真是倒霉透顶,真是“谢谢”那位开车撞自己的司机呀。

阮绵业穿越前家里世代从医,她也算是个医五代,自然而然的在中医大学就读,随后发现中药因口感、味道问题逐渐被西药取代,为了阻止国家中药文化没落,阮绵业读书时便全身心投入制作中药奶茶上,更是在毕业时发表了中药奶茶的论文,得到了相当好的成绩。

只是,论文得到导师赞赏,也没能让她那对古板父母服气,只觉得女儿是在侮辱糟蹋中药。他们吵了一架后,阮绵业便离家出走,结果路上被酒驾车撞飞,一眨眼便出现在了这个不知名朝代之中。

她如今心中后悔与父母争吵,最后一面竟是以那种方式结束……

这轿子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终于在半个时辰过后抵达目的地。

阮绵业微微拉开竹帘,透过缝隙好奇地望去。

府邸巍峨壮丽,屹立于怀城中心。门前两只巨大的石狮镇守。府门上方的匾额上雕刻着金光闪烁的祥云图案,寓意着家族的繁荣和福运。

如此宏伟的府邸令她不禁瞪大杏眼,差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这是陈家?未免也太大了吧?唉呀妈呀,这种地方肯定有很多宅斗。

还未等阮绵业继续感叹下去,花轿竟一拐,进了旁边的小胡同里,停在偏门,阮绵业一听外头有动静,便连忙将红盖头重新戴上,提心吊胆,很是紧张

很快,她便被几个侍女抓住手臂,甚是粗暴。

走了一小段路后,她被毫不留情地推到了房内。

没有意料之中的繁琐婚礼礼节,自己就这么直接被丢到婚房里?陈老爷到底有多迫不及待啊!

一想到会被一个半截身子的糟老头子压在剩下,阮绵业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死死盯着盖头上晃动的流苏,害怕地吞了吞口水,右手指甲几乎深深嵌进了手心中,印出几道可怖的血痕来。

若真到了那一步,大不了就是一死!

她跟这糟老头子拼了!

可过了好久,门并未没打开,她直接将盖头拿下,奋力地伸了个懒腰,将头上一些繁杂的头饰给摘下,脑袋轻了不少。阮绵业疏通筋骨的同时,眼神也开始在周遭扫射打转。

该怎么说呢,作为一间婚房,哪怕是陈老爷的房间来讲,布置都未免过于寒酸了,根本感觉不到任何喜庆。

屋内布置简陋,角落甚至还散落着一点孩子玩的木雕玩具,阮绵业凑近摆弄一番,从上面的划痕来讲,应该已经用了很久了。

原主记忆中,陈老爷有孩子,大抵是他孙子的吧……所以自己这么年轻就要当奶奶了吗……

房门被锁住,窗户开着些许缝隙用来通风,但用力一推还是能发现是被封住的。

外头气氛异常安静,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不像是成婚场面,到有点丧礼的感觉。

忽然,床被动了动,这可把阮绵业吓了个半死,走近将被子拉开一看,哟,是个七八岁的小娃娃。

等等,为什么小娃娃穿着新郎服?

……

不是吧?她不是嫁给陈老爷,而是嫁给小娃娃的?!

在想明白这点之后,阮绵业顿时松了口气,眼底漾起一阵欢快的涟漪。

孩子总比糟老头子好。

然,一阵猛烈的咳嗽声立马将她从幻想拽回现实。

阮绵业细看了下孩子的状况,眉头不由得皱起。

孩子年纪尚小,不过八九岁的样子。他眼下一片深深的乌青,脸颊凹陷,脸色苍白,且因呼吸不过,不断发出微弱的咳嗽声,嗓音有些沙哑无力。

生病的小新郎……原来自己是嫁过来冲喜用的啊!

她恍然大悟的同时,下意识伸手把脉,察觉孩子脉象不稳,寸口脉浮、桡动脉有黏滞感,未浮涩脉,她很清楚这种脉象——孩子肺部感染了。

这种情况放在现代还有得救,可……这是个风寒都有可能治不好直接死亡的朝代啊!

若他死了,那自己作为被买来的冲喜新娘肯定也没几日好活了……

想到这儿,阮绵业打了个寒颤,当即便决定开溜。

阮绵业暴力拆卸掉桌腿,准备将窗户撬掉逃跑。

窗口这时来了人,阮绵业浑身一僵,等待着他们离开再撬,因此听到了一些零碎的对话。

一道听得出年纪过百的老妇人带着刁蛮的口气说:“这次的药为何不如先前的烈?按理来讲,这孩子喝下去会立即见效,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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