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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像幻觉之畔(1 / 2)

空气瞬间凝滞了。

据传在泰坦尼克号始航前,它所属的白星公司的老板曾信誓旦旦地保证过:

“它不会沉没,甚至船本身就被看做一艘救生艇。”

由此上至船长,下至最基层的船员,都满怀“上帝都弄不沉这艘船”的信心————此般情况下,一个女人诉说着海难之类的言论,好听点就是杞人忧天、无病呻吟,难听点就是脑子有包、妖言惑众。

于是原本只打算将她赶走了事的船员,现在决定得采取进一步行动,毕竟任由一个疯女人在贵客区乱跑,冲撞到别人可就是他的失职了。

而经历过这片刻的沉默叶合也意识到,慌不择言的自己都说了些什么石破天惊的言论:虽然没专门研究过这段历史,但光是凭逻辑推测,就能猜出这艘史无前例的豪华游轮的沉没,与众人对其安全性的盲目自信脱不了干系。

可惜顿悟都是延迟的,想挽回“神经病”的形象已经来不及了————

“放开,你凭什么抓我!”

叶合想要挣扎,奈何力量悬殊之下她根本就动弹不得,只有据理力争地说,他没有权利强行限制她的行动。

但是谁在乎一个“精神错乱者”的无能狂怒?这下子一闹,船员更为严厉地制止了她的挣扎:

“也许你的担忧,要让医生或者药剂师来解决。”

他说着,直接将她的双手反剪到后背上,以便于押送到别的区域去。

一连贯的擒拿动作直接将叶合弄出了吃痛的惨叫:“嘶————放开我,我自己会……”

“走”字还未说出口,一双手突然横插进她与船员之间,打断这场押送的同时,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

“请松手,如此粗鲁地对待女士,就是贵公司的待客之道吗?”

那双手紧紧抓住船员的手腕,阻止了他继续用力;叶合得以一下子从钳制中挣脱出来。

她揉了揉自己还在泛疼的胳膊,虽然想赶紧溜之大吉,但通往出口的方向恰好被船员挡住了;她只能躲在陌生男人身后,听他与船员对峙。

“这是公务,先生。”许是见男人衣着精良、气质出众,船员解释得好言好语,“她精神并不正常,会妨碍到您这样的客人们。”

男人却对船员的说辞嗤之以鼻:“可是我只看到她什么都没做,却被你像犯人一样对待,究竟是谁有妨碍乘客的能力?”

“但是她身份不明,我有确保船上不混入偷渡者的义务————女士,您能出示您的身份证明吗?”

叶合连忙往男人身后缩了一步,躲开船员投向她的锐利目光:“我,我没带在身上。”

“无妨,我可以陪你回去,当然这位先生愿意同行,也非常欢迎。”

可是回去了她也拿不出来呀!叶合焦头烂额地想找借口拒绝,一想借口她就支吾起来,一支吾就是明显的“心里有鬼”,让船员脸上“果然如此”的阴云越积越重。

就在船员即将打断她的吞吞吐吐时,护在叶合身前的男人伸手进了衣兜,随即又迅疾如雷般挥出,一张手帕猛地砸到了船员的脸上————

船员被突如其来的手帕扑面的瞬间,男人扯过还没回过神的叶合,拽着她迅速绕过船员,奔向出口、并一鼓作气地冲下了楼梯!

“咚”的一生,叶合被他拽着几乎是跳下了最后几级楼梯,后方反应过来的船员一把甩开手帕,拔腿就追了过来。

“跟我跑!”

男人毫不迟疑地几乎用“拎”拉着她往走廊深处跑去,迅速拐过了步道,暂时脱离了船员的视野。

叶合被他一顿操作弄得只剩在风中凌乱的份,还没理清这发展是什么情况,就被突然开阔的空间和流转的灯光耀到了眼睛。

他们闯进了……舞厅?

在震惊的茫然中,她看见满室的红男绿女在五光十色的光柱间旋转,飞扬的裙摆被映照得闪闪发亮,绸缎在光洁的地板上摩挲得窸窣作响;还有香氛,混合在空气中形成了一种古典的气息,慵懒又秀逸。

在舞曲的悠长中,叶合就像是坠入奇幻仙境的爱丽丝一样目不暇接,走马观花似的经过了一对对共舞的男女,后知后觉自己已经停下了狂奔,正被那个男人牵着,往舞池深处走去。

接下来男人停止了前进,转身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搂在了怀里,是那种起舞的姿态。

“别担心,在这里就不会被发现了。”

他一边说,一边引着叶合跟上他的脚步,好让两人的动作合上音乐的节拍。

“一滴水落进大海是最完美的隐藏,我们先假装跳舞,等船员走远就够了。”

叶合愣愣地点了点头,勉强配合上了他的舞步。

正在演奏的曲子是比较舒缓的类型,不会跳舞的她想要假装一下不算太难;并且她的裙子虽是罗莎的日装,但颜色和花纹都比较明艳,在舞会现场不会有多格格不入。

她得以靠在男人的臂弯里,这才有功夫好好端详他的脸。

毫无疑问,他是俊美的,是英姿勃发、修长笔挺、标致潇洒且眉眼含情的;而且他的头发和眼睛都是纯正的黑色,这种与金发审美的主流有所不同的色彩,并不显得暗淡,反而光泽秀美。在叶合看来,是一种非常耐看的古典之美。

也许真的是“相由心生”吧?她意识到男人从一来就在为她解围,当船员不肯罢休后,居然直接带着她逃走……这样帮了大忙的人落在她眼里,外表自然就叠上了迷人的滤镜,使得她目不转睛地注视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做是否是一种失礼。

男人适时地结束了即将陷入尴尬的对视:“我叫做安蒂·格里菲斯,能都有幸得知如何称呼你呢?”

“我叫叶合,”蓦地她补充道,“英文名是莉莉安。”

“叶合……莉莉安小姐,”格里菲斯微笑着将两个名字都念了一遍,然后说,“船员是出于种族心态来找你茬的,其他的只是借口,这是一种我很遗憾、但也无奈的现象,只能希望你不要太过介怀。”

“嗯,我明白,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搁现在,种族问题倒比其他麻烦好对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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