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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可洛视角-上篇(3 / 6)

,至少吃喝不愁。这个时候我莫名其妙地开始庆幸非凡还没有变成脱魂者,不然拖油瓶还得多一个。但即使是这个时候,那个念头也仅仅只在我脑海里出现过一瞬,我并没有想过要实践它。

可是那一天,当我半夜两点拖着好不容易捕到的两个肉结往学校赶的时候,又突然收到山北说他胳膊上出现腐化的求救电话。我脑子里的那根弦突然就绷断了,那种被支配的熟悉的无力感让我感到暴怒。那一瞬间我下定了决心,我决定要实践那个念头了。

那是我曾经发誓再也不去做的事。

去找纯子。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推翻自己原来的誓言,这种事也很常见,不是么?更何况是自己在少不更事的时候许下的誓言。

我曾经发誓再也不去见纯子,但其实我并没有那么恨她,反倒应该是她恨我多一些。毕竟从我十岁起莫西就把我扔给她,她虽然从未对我温柔过,但至少不会缺我吃穿。她其实只比我大十二岁,还算不上一个阿姨,每天涂脂抹粉,也不知道给谁看。她的身上、屋子里、甚至她做的饭里都有一股口红的味道,就好像她做了一瓶口红味的喷雾剂到处喷一样。但是后来,她不想再养着我了。这女人嫉妒心很强,她觉得我分走了莫西的爱和怜悯,开始试图在精神上虐待我,比如谩骂、嘲讽还有冷暴力。她最看不惯的就是莫西给我的那把刀,因为那刀是莫西自己曾经的贴身之物,她认为那原本应该是她的。我会故意在她面前摆弄那把刀,每次看到她向我投来恶毒的眼神,我就觉得她很可笑。养了这么多头猪,也没发现自己原来也是头猪。

但可能是因为跟纯子在一起的时候能吃饱穿暖,那段日子让我想明白了很多。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说,我是感激这段时光的。后来我反抗莫西,离开了她,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我走的那天,那女人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我,画着妖艳无比的浓妆,眼线都快拉到了后脑勺。她嘲讽我不识好歹,还叫我永远不要回来了。不回来就不回来,那时的我心想。

可此时此刻,我只能去找她。她掌握着无数晨星的信息,毕竟作为晨星教的创始人之一,她像个老鸨一样培养了一个又一个晨星,真是给莫西长脸。但我也不知道这伙晨星究竟跟她有没有关系,我只能赌。

事实证明,我赌对了。幸好我赌对了,因为为了再次接近纯子,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我把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那把刀——当做筹码交换给了她。这是我身上唯一还能吸引她的东西了,但我还是担心她不接受,毕竟这是我用过的东西。不过机缘巧合,非凡竟然出现在了那个城市。这时我有了一个更加有把握的计策。我给非凡喝了重生水,掩盖了她的破洞,却又故意留了点破绽,把她伪装成我的培养体,带她去见纯子,让纯子以为我也成为了一个晨星。我的突然出现原本就会让纯子措手不及,她又是一个极度自负的动物,我猜她不会去深究非凡这个培养体的真伪,而是会迫不及待地对我百般嘲弄。这时我提出用刀来交换晨星的信息,她一定会认为我要跟他们会合,这也是她喜闻乐见的,会心甘情愿上钩。结果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我和非凡联手,把这个经验丰富的女骗子给骗了。但代价就是,我只能用山北那把砍猪肉都嫌钝的老刀去捕欲怪了。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用斧头,虽然是下等货,至少劈起来比较爽。

我和非凡去吃了顿庆功宴,东南亚菜。这是纯子喜欢吃的,当年她时常带我来吃,我每次都吃不饱,而她总是拈着小勺一口一口地喝冬阴功汤,能喝好长时间。我那时搞不懂这些酸不溜丢黏不拉几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但许久不吃竟然还有点想念。也许是出于利用了她的愧疚,我把很多事情告诉了她,包括我和莫西的关系。我还跟他讲了我反抗莫西的过程,我不知道我讲清楚了没有,可能再让我讲十遍我也讲不清楚,因为那个过程过于冗长和艰难。回忆过去让我觉得恍惚,也是在提醒现在的自己,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刀已经送掉,如果我不能解决那帮晨星,等待我的将会是地狱。

纯子告诉我,这帮晨星的召集人叫方泽,平时也伪装成心理医生,专门挑大学生做培养体,这是缘于他自己变成脱魂者的经历。回去之后,我立刻找到方泽的住处,准备跟他们谈判。山北说得对,不战而屈人之兵是最好的结果。虽然羞于启齿,但我不得不承认我对谈判抱有的幻想是,如果他们对莫西还有一点点敬畏之心,也应当会敬畏我。当初我有多么憎恨在莫西的荫蔽之下生活,如今就有多需要,真是讽刺啊。

虽然有地址,找到方泽的过程还是有点困难。他把心理咨询室设在十口巷的一个商住两用的小区里面,这种小商铺如果没有宣传你永远都找不到,窗户上贴两个字就是招牌,接待的大部分都是熟客。我在附近转了两天,在一个傍晚来到了方泽的住处,刚想砸门,却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

而且是那种不可描述的声音。

我心里冷笑,然后开始砸门。就在我快要把门砸烂的时候,屋里终于传来了拖鞋的声音。

“谁?”很不耐烦的男声,应该就是方泽了。

“纯子让我来的。”我说。

“纯子?”里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应该是透过猫眼打量了我一下,然后开门了。

这人果真是个斯文败类,眼镜片比瓶子底还厚,头上的发胶多得可以糊墙,此刻头发一撮一撮地横着。那女的半裸着,竟然就那样不知羞耻地站在他身后,好像跟在他屁股后面过来看热闹的。

“什么事?说完就走。”他话音刚落我就溜进屋,他根本来不及抓我。我看到桌上有香蕉和苹果,有点想吃香蕉,但想了想香蕉还要剥皮,就拿起一个苹果吃了。

“来闹事的?你是城北那帮人吧?能找纯子帮忙,来头不小啊。”方泽倒是淡定,坐在我了对面的沙发上,那女人也坐在了他旁边,饶有兴味地打量我。我看了她一眼,这人算不上漂亮,涂抹得却很妖艳,这一点像极了我认识的另外一个女人。

“我在这七年了,这边是我的地盘。你们走吧。”我不想跟他们废话。

“七年?人不大,口气不小啊。”方泽笑眯眯地说,然后一把揽过那女人的腰,“我们在一起十七年了。”

靠,谁问了?我看都懒得看他们,继续说:“这个小区的欲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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