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西施刚进门便发现母亲躺在地上,忙将她扶在床上。
“我母亲这是怎么了?”西施转眸看向那个小媳妇。
“出事儿了,你弟弟他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此时西施登时从床边站起,支撑着孱弱的身子走到那女子身旁紧紧抓住她。
“昨日官府发了公告,说你弟弟因为支付不起高额的债务跳河自杀了。”
“什么?不会,不会,那人明明刚刚给了我弟弟一块玉佩,他不会那么快缺钱的,是不是搞错了?”西施蹙眉摇着头,脸色渐渐惨白。
“要是你不相信,你便自己去看呗。”说着女子便转身离去。
西施看着女子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母亲,眼泪顺着脸颊不受控制的流淌。
“是西陵的家吗?”外面的声音打断西施的思绪,西施擦了擦眼泪,迎了出去。
“是,不知有何事情?”
“我们是官府的人,三天了还没见有人取走西陵的尸体,便亲自找来了,你收拾一下,去跟官府领一下尸体,人死了还是入土为安的好。”只见门外两三个穿着官服的男子不紧不慢的说着,仿佛死去的不是人。
“官家,当真查的清楚了?我弟弟不会自杀的,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不会,不会,我们的仵作都已经验过尸体了,是自杀没错。”
西施蹙眉眸光有些黯然,“那忙烦官家领路我去看看弟弟的尸体。”
“什么?你去,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女孩去看这个,对你的闺誉不好,让你家长辈来。”
“没事儿,我家父亲死得早,母亲因为弟弟的事情卧病不起,这事儿还是我来处理吧。”
官家的人挑眉,而后哀叹一声“既然你非要去,那你便去吧。”
官府停尸房中,有五六具尸体并列的躺着,每具尸体上面都懵了一张白布,赢弱的光通过细小的阁窗照了进来,更显凄凉。
“这个就是 ,”男子捂着鼻子指了指最左边的尸体,说道。
西施呆呆的看着管家指的那张床,仿佛最近的事情如梦一般
“姑娘,你听见我说话了吗?最左边那个就是。”
“嗯……”,西施浅笑慢慢靠近那张床,此时的她脚下像是灌了铅一般,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
“弟弟我来看你了,”西施颤颤巍巍的将手附在床边柔情的说道。
“嘿姑娘,你做什么?”男子见西施要掀开那白布忙忙制止起来。
“我想看看我弟弟的最后的样子,”
“他的样子很是可怕,你最好不要……”男子的话并未说完,西施便已经掀开了那白布。
西施看着已经浸泡的不成样子的脸,眼泪簌簌而下,“弟弟,”
“为何她身上有这么多伤口?”西施眸光渐渐落在西陵的伤痕上。
“仵作说,这时你弟弟跳河的地方水太过湍急,挂上树枝或撞上石头留下的痕迹。”
西施蹙眉,拉着那男子便往西陵的尸体边上走“你骗人,你瞧瞧,这明明是鞭子留下的伤痕,你瞧这还有火烙留下的痕迹。”
“姑娘,仵作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管家甩开西施的手冷冷的说道。
“好,你说是便是,我现在要带我弟弟回家。”西施冷笑
“那就随你的便。”
次日天蒙蒙亮,府衙门上一身素衣女子手持击鼓鸣怨的棒子不停地敲打着立在门边的大鼓。不久便惹来无数人的围观。
“嗯?这不是西大妈的女儿吗?他来这里做什么?”
“谁知道呢?听说她弟弟死了。”
“谁呀,这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个好觉。”一男子衣衫不整的从衙门里走出来,当看到街道人时,忙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嗯,姑娘有何怨屈呀?”
“我弟弟是为人所害,所以我来击鼓鸣冤。”
“你就是昨日来领取尸体然后大闹一番的女子?”男子仿佛想起什么,失声问道。
“是,”
“你家的弟弟没什么问题,你还是快些走吧,”男子一改刚才的态度,厉声说道。
“我弟弟就是被人所害,咳咳咳,你们这样会让我怀疑你们是串通好的。”西施高声说道,
“别再这里捣乱。”男子不耐烦的说。
“你瞧瞧姑娘,那么可怜,你们就查查,了结她的一个心愿便罢了。”这时府衙门外一位老者说道。
“去去去,那里有你插话的余地?”男子怒气的看着刚在说话的老者“明明就是已经查清楚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浪费人力物力再查一遍,难道你们百姓上交的粮食就是为了多做这些无用功。”
“说的也是呀,”这时另一个年轻的男子应和着。“我们上贡的粮食可不是让人任意霍霍的。”
西施撑着弱弱的身子,“如果有一天是你们的亲人朋友死了,明明可疑的线索很多,但是就凭官府的一句话,你们便认为是对的,那么我们不需要查案的人,而只是需要一个没有意义的结果而已,如此我为何要上交粮食给这些人?”
“对对,我觉得这个小姑娘说的对,你就查查吧。”
“是呀,查查吧,你们衙门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男子看着衙门激动的人吓了一跳,忙唤出一小童向内穿报
“大人,不好啦,不好啦?”小童匆匆进入知县内室
“什么事儿慌慌张张的?”知县依依不舍的从一貌美女子胸前离开,略有埋怨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昨日那女子又来了?”
“赶走便是,我不下了命令了?”县令穿着衣服说道。
“可是她煽动了好多百姓在衙门围观,若不出面解决的话,民心不忿呀。”
“小蹄子真是厉害?”县令啐了一口说道,“好吧,你让她来内堂我单独会会他。”
“你就是西陵的姐姐西施?模样长得倒是真不错,无奈非要趟这趟浑水,不怕以后嫁不出去?”内堂内县令细细打量面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