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但是我实在看不出有何不同?”
“你瞧,西陵写自己名字的时候下面偏偏多了一横。”
女子又靠近一些,看着那两张借据,“原来如此。”
待女子拉回思绪时,公堂的人群渐渐散去,女子透过不停流动的人群看向公堂。
“姑娘,如今您弟弟的案子已经告一段落,你未来的日子该如何?”范蠡走近西施问道。
“母亲如今因为弟弟的事情卧床不起,我想着找个可以谋生的差事。”西施作揖答道。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差事,不知可行不?”
“何事儿?”西施疑惑的看着范蠡。
“家中最近缺个侍女,若您不嫌弃的话?”
“以前就听闻将军家的侍女不是有才华出众的才情,便是有过人的姿色,为何会找上我?”
“因为你两者都占上了,”
西施浅笑,“您的心意我领了,但是到你家做婢女,对母亲的照顾便少了,如今家中不能离开人。”
“你母亲可以住在我府上。”
“你为何非要我?”
“因为我喜欢你。”
“你真会开玩笑,以将军的威望如何会爱上我这样卑微的女子。”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便知道我认定你了。”
西施这是第一次如此细致的打量范蠡的容颜,一双久经沙场却没有任何戾气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我愿意在你家做婢女,”
“你真要去那里?”待西施回到家中,郑旦问道。
“是,他人真的很好。”
“可是你该想到,若你以后真的与她有什么瓜葛,那也只会是妾。”
“我知道,我不会陷进去的。”
“可是你已经陷进去了,”
“可是你想想,将军那样高高在上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帮助我,而我却不识抬举,别人该怎样想我。”说着说着西施的声音不觉大了几分。
“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他了?”
“我不知道。”
“像他们那样高门贵户,是不可能娶你做正妻的。”
“哈呵,哈呵”西施刚要说话,只听见床边发出声音。
“母亲,母亲,你醒啦”西施匆匆来到床边看着母亲不停地喘着气,问道。
“哈呵,哈呵”
“不行,你母亲喘不上气,快快去找大夫,”郑旦也跟着走到床边说道。
“哦,好好。”西施刚一出家门便与一人装了个满怀,摔倒在地。
“何事这样匆忙?”那人俯身扶起西施关切的问道。
“我母亲,不知为何一直喘着气不醒,”西施抬眸看向熟悉的男子,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行,你等等,”范蠡托起西施的脸,用手指轻轻地将眼泪擦拭干净,而后从腰间掏出一只白玉号角,轻吹了几声
“将军,有何吩咐?”片刻一见一青衣男子瞬间出现在范蠡身前,跪地问道。
“去找一个大夫。”
“什么?”那男子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又问道。
“去找一个大夫。”
“是。”男子抬眸瞥了一眼范蠡身侧的女子而后转身离去。
“你母亲的病,是心悸导致,最近可曾受到过什么惊吓?”大夫坐在床边,探了探西施母亲的心脉。
“我弟弟前几日意外身亡,之后母亲便这样了。”
“难怪,这样,我先给你母亲开几幅安定心神的药,不过你母亲这一朝得病,得的还是我们平常人所说的富贵病,将来只能依靠人参鹿茸,燕窝翅肚来吊命了。”
西施突然感觉眼前一黑,踉跄往前倒去,刚好范蠡扶住了她,“无论是什么药,你开便是,钱我来付。”
“是,”大夫看了一眼说话之人,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怯意。
大夫走后,西施瘫坐在床边,眼泪簌簌而下
“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可是你我非亲非故,我不能让你这样帮我。”
“我愿意呀。”
“可是我不愿意。你是高高在上的将军,而我却只是溪边最最普通的浣纱女,”
“那你让我如何?自从看见你的第一面便对你情根深种,”
“将军你的爱我负担不起。”西施掩面决绝的将脸瞥向一边。
“无论你怎么想,我都不会改变心意的,这是象牙号角,若有事儿,你可以唤来那人找我。”范蠡看着面前女子心莫名揪在一起,明明不过是一颗棋子为何心会这样痛?
“他走了。”不知过了多久,郑旦从门外进来。
“嗯嗯,”西施擦了擦眼泪,
“那接下来你该怎么办?人参燕窝可不是随处可见的便宜东西。”
“京城中除了酒池肉林这地方,还有别的青楼?”
“你疯啦?”郑旦看着西施叫道。
“没疯,酒池肉林的老鸨说,我的姿色早晚会名冠京师的。那时我便有钱救母亲。”
“你若是如此我倒还是希望你跟那个将军在一起。”郑旦叹息道。
“他的爱我负担不起,我的家室终究不过是他的妾罢了。”
郑旦看着西施叹了口气,“若你非要去的话,不若去我家的那个地方。我多少可以罩着你一些。”
“谢谢。”
“大小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当郑旦与西施来到一座高塔时,一位貌美女子迎了出来。
“这是西施,”郑旦冷冷说道。
“果真是好模样,”女子开始细细打量西施。
“给她安排好点的地方。”
“是是。”女子拉着西施边往里走。
“等等,”郑旦叫住女子,附在他耳边说道 “她只卖艺不卖身,就算她求你也不行。明白吗 ?”
“这个模样若只是卖艺,有些可惜了。”女子略略惋惜道。
“飘飘欲仙首席的位置给你我也觉得可惜呢?”郑旦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