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项庄兄弟已经准备多时,那就请吧,”刘邦作揖说着,但额头豆大的汗珠还是不受控制的一滴滴向下淌去。
“主公,怕他作甚?”此时刘邦身后的樊哙按捺不住情绪,手已经不知不觉得往腰间的佩剑摸去。
“不可轻举妄动,敌众我寡,只能智取。”这时刘邦将手按向樊哙的剑鞘上轻声说道。
“怎么?我们项庄兄弟想舞个剑,你们这也要动手?”范增将刘邦主仆的一举一动尽收在眼底,不由挑眉问道。
“玩笑话,”刘邦将手从樊哙剑柄上拿开,弯腰作揖道,“我这个兄弟平时也喜欢舞剑,这不听说项庄兄弟也会自然也想要出出风头。”
“可是,自古以来都是先来后到的。”项庄轻蔑的看向樊哙,而后一个翻身便从席间落到中间的台面上。
刘邦看着项庄敏捷的身姿不由愣了一下,良久深呼一口气说道“项庄兄弟好身手,那就项庄兄弟请吧。”
只见台面上不满二十的男子冷哼一声,一个闪身项羽腰间的宝剑已经他手中,在众人还在为她的胆大妄为捏一把冷汗时,那男子已经舞了起来,男子左击右收时,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张目结舌起来,唯一稳坐泰山面不改色的正是坐在正席间被人夺去宝剑之人,渐渐少年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一切的招式步伐如行云流水一般,当所有人为这少年的剑忆惊叹时,一人的声音拉回大家的思绪
“项庄,你的剑呢?”
待所有人反应过来时,又往项庄那里望去,“是呀,剑呢?”
项庄冷笑,挑眉看向樊哙“在这里,”说着,项庄突然收住了身上所有的动作,笔直站立在刘邦一尺之远,而那剑却直直的指向刘邦的眉心。
“你做什么?”当剑指向刘邦,樊哙方从刚才的剑艺中回过神来,忙抽出自己的剑别开项庄的剑。
“没什么?”项庄冷笑一声,将剑别再身后,又退回到台面上。
“你的剑术是精进,但是还差点意思。”项羽举起酒杯慢悠悠的说道。
“跟表哥比,我这辈子都跟不上了,但是跟一些杀猪宰羊之辈肯定是绰绰有余。”少年嘴角上扬,眼神却瞥向刘邦身后的樊哙,略有嘲讽之意。
“我靠,无情,主公,虽说我没上过学堂,但那小不点明目张胆的在挑衅我、是也不是?”
“也许人家是无心的,”刘邦蹙眉说道。
“不行,主公今天你说什么也别拦我,我一定要给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一点颜色。”樊哙见刘邦不向着自己火气便跟大了,纵身一跃也到了台前。
“我不服,我们比试比试?”樊哙刚一上去便愤愤说道。
“哦,我刚说杀猪宰羊之辈,这时竟然还真跳出一个杀猪的?”项庄此时以剑指向樊哙,哈哈哈笑道。
不久鸿门宴上所有人都跟着应和笑起来。
“小子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樊哙说着手中的剑已经向项庄刺去,
项庄挑眉便往后躲去,在剑马上刺到他眉心时,他单脚猛一点地,而后腾空而起站在樊哙的剑梢之上,再一翻身从樊哙头顶飞过,直直落在樊哙身后。
“快是快了点,可是有些四不像?”项庄冷笑,“明明擅长使用刀,却偏偏用剑?”
项庄此话一处席间又迎来了另一高潮的笑声。
“你你你你,”樊哙拿剑指着项庄半天说出话来,因为他自己也心里明白,他用刀比用剑好使。
“你什么你,用刀试试,我看看到底是不是世人称赞的高手?”项庄笑着,转瞬又在右席间一个使刀的将军那里顺了一把长刀,而后扔给呆立在台面的樊哙。
“行,那就给你露一手,”樊哙接过刀颠了两下,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要做什么?”项庄此时也来了兴致问道。
“你派人在高空倒水,我可以滴水不沾衣。”樊哙将刀抗在肩上说道。
樊哙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瞬间变了颜色,就连平时见惯大世面的项羽脸色都有些惨白
“樊哙将军,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刀不比剑轻盈,若想躲过高空的水,那简直不可能。”
“是呀,是呀,”这时刀的主人也开始说话,“况且我这刀还比一般的刀沉上几斤。”
“废话真多,难道你们打战都用嘴皮子?老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樊哙不耐烦的挥动着手中的刀说道。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渐渐落在正席间的项羽身上,只见项羽支着胳膊看着面前有些大言不惭的人,良久点头,身后的几个小童见项羽点头忙忙在台面上搭起了梯子,不久一切准备就绪,梯子上面有一个小童擎着一个装满水的木桶,时刻准备着倾倒下去
“你准备好了吗?”项羽支起另一边胳膊饶有兴致的问道。
“嗯,”樊哙说着大跨步走到木桶的下方。
“倒,”项羽一声令下,只见小童便将木桶的水瞬间倾倒了出来,另边樊哙不紧不慢的看着水慢慢向他靠近,突然他擎起宝刀,随意的绕着自己头顶挥舞起来,不知为何樊哙手下的动作并不是很快,可是那些刚碰到宝刀的水像是遇见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在接触刀的一刹那瞬间弹开,而在席间的人看来也许樊哙耍的不是刀,而仅仅只是撑了一把伞。
“表哥,”项庄看着面前的一幕不觉惊呆了,条件反射的往项羽身边凑去
“好高的内力。”项羽身子不由前倾,感叹道。
“这是内力?”项庄呆呆问道。
“嗯,而且已经到了如火纯情的地步了。”项羽看着项庄点点头。
“所以这俩人谁也不能活着从这里出去,”不知何时范增也到了项羽身侧,言语有些激动。
“你是我的亚夫,听你的。”项羽蹙眉,脑海中却闪现着吕雉央求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