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琦也回到自己的卧房收拾床铺,准备睡觉,慕连奕却敲门拜访。
“进来吧奕弟弟,你又发现什么事了?” 朗琦往床上一趟,双手背在脑后,翘着二郎腿。
慕连奕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然后开始询问:
“表哥,你那日追的那个人,能不能判断是男是女?”
“男的呀,那个男的像是练过武,脚底生风般,嗖一下就不见了,我也是习了几天武,也被他轻易甩掉了,唉,好烦。” 朗琦说到此,从床上弹坐起来,唉声叹气。
“既然不是兰木姑姑,那会是谁呢?” 慕连奕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把玩着桌上的茶杯。
“那怕是多了去了,不是你那父亲派来的,就是你那姨娘派来监视我们的呗,你们家咋就这么复杂呢?” 朗琦撇撇嘴。
“那倒不一定,如果不是他们俩呢?” 慕连奕转过头看着朗琦说。
“那你说说是谁?我们两个在陇西郡还认识谁?” 朗琦站起来,夺过慕连奕手里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不可说,不可说,等我掌握了充足的证据,再告诉你。” 慕连奕故作神秘,起身就要走。
“你这个人老是如此,自作深沉,太没意思了!” 朗琦冲着慕连奕远去的背影大吼道,气的直跺脚。
第三日正午,城东门,一行六人,正在寒暄。
兰木在众人的关照之下,好生休息了两日便已恢复了精气神,听到要回去为夫人伸冤,顿时精神抖擞,表示自己的可日行千里,在她的一番催促之下,众人无法推脱,只能计划尽快出发。
“这次出行,还多得师兄师姐照料,才能如此迅速完成兄长交予的任务,我与表兄本应该去拜访师傅,但是家中出了这颇多事情,我真的是分身乏术,还望师兄师姐见到师傅,代我向他问好,等我解决了家里的事情,必将在第一时间奔赴邛崃,向师傅叩首。” 慕连奕一手牵着马,朝邛崃方向望去。
“奕师弟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家中遭此变故,我等听来真是痛心疾首,但是我与你师姐还得回师门复命,暂且不能与你们同去长安,等我跟师傅汇报,我们可在陇西郡相约,我们定要帮你将这害了你母亲的奸人抓出来!” 藉秋风拍拍慕连奕的肩膀,愤愤地说。
“对的,奕师弟,我们都知道你现在内心十分煎熬,但是真相还未浮出水面,你休要被这表象遮蔽了双眼,我相信你父亲和朗夫人情深意切,定不会是他下此毒手,说不定这都是那小妾的阴谋呢,只为了故意放出风声,离间你们父子感情。”
流疏雨同情地看着慕连奕,帮她打理了一下衣衫。
“呵!他们父子根本就没有感情。“朗琦听不下去了,插了一嘴,继而冷笑一声。
“谢谢师兄师姐,无论真相如何,我们定会循着这线索追查下去,今日一早我已经修书一封,派人送与昭兄,希望他在那边调查之时,能多加防范。” 慕连奕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们此行要格外小心,你与奕师弟伤势未愈,还要带上兰木与槿之,压力甚大呀。”藉秋风看着四人,满脸愁容。
“藉师兄你放心,我与表兄也是习了几年武功的,一般的人还是足以应付。” 朗琦拍拍自己的刀,自信满满。
“山高路远,前路漫漫,恕不远送了。” 藉秋风与流疏雨站在城门口,挥手作别四人,秋风瑟瑟,吹乱了他的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