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泽又划拉一下脸,看了眼地下,仍然什么也没有,顿时十分诧异,走进屋子拿了镜子看,脸上确实什么也没有。
他脑海中闪过一种想法,走到斐落面前。
斐落还在说:“你别靠近我,脸上有两只蜘蛛!”
“斐落,你好像吃菌子中毒了?”霍泽一脸担心地对斐落说。
刚才还吃了那么多炒蘑菇。
斐落一脸害怕,全然听不进去霍泽说了什么,只是远离霍泽。
霍泽喊道:“你吃了毒蘑菇,产生了幻觉,要治疗。”
这时,斐落一愣。
毒蘑菇?
幻觉?
霍泽继续补充:“我脸上没有蜘蛛,是你产生了幻觉以为我脸上有蜘蛛!”
他跑出去,留下一到残影。
斐落第一次吃蘑菇中毒,有些后怕,见霍泽离开,立马叫他,“你要去哪里?”
“你呆在那别动,等我。”霍泽边跑,边喊。
斐落也只能坐在院子里等他。
不一会儿,霍泽搀着一个老奶奶,看着岁数年迈,说着她听不懂的方言。
她看见霍泽和老奶奶脸上爬上了更多的蜘蛛,看起来诡异又恐怖。
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早知道不吃那么多蘑菇了。
老奶奶从衣服的兜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牛皮纸,里面抱着黑色的粉末,颤巍巍的手递给斐落。
斐落礼貌接下它。
老奶奶浑浊的眼睛,看着斐落的脸,对霍泽说了些话,便离开了。
霍泽将黑色的粉末从她的手里拿过来,用热水冲开,又递给了斐落,示意她喝下去。
斐落怕苦,一口直接闷了它,结果药有淡淡的回香,还挺好喝的。
霍泽继续说:“奶奶说你没问题,喝了药等会就好了。”
斐落这才不担心。
霍泽将床榻铺好,供斐落晚上休息。
斐落一人坐在外面,周遭蚊子嗡嗡地在耳边环绕。
她闲来无事就拍蚊子玩。
啪啪啪——
在院子里作响。
霍泽整理好就叫斐落进来,冲院子喊道:“进来吧。”
斐落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走进屋里。
夏季的屋内总是潮湿的,连屋内的木房子也是,她坐在床铺边,看着霍泽地脸上,目不转睛。
霍泽被她看的不好意思,脸色泛红地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你的脸上还有蜘蛛,更多了……好丑啊!”斐落面无表情地说,格外认真。
霍泽脸上顿时僵硬,整个人停顿了几秒,不做声。
而后,他尴尬地干笑几声,“啊,我谢谢你。”
霍泽内心被严重打击,第一次有人说他丑。
好歹自己长的也不赖,从小到大没断过追求者啊。
斐落说完话,才意识到自己的言语莽撞,立马解释,“那个……我不是说你丑,是脸上的蜘蛛丑,不好意思啊。”
霍泽不想听了,立马站起身来,阻止了斐落地施法,他被她气笑了,站起来叉腰说:“那个……快点睡觉吧,时间不早了,洗漱的东西在外面,东西都是新的,用水冲一下就好了。”
说完,霍泽就去另一个房间了。
不一会儿,斐落见那屋的暖光消失。
她也去外面洗漱了。
趁着月光,斐落熟练操作的身影,印在窗户上。
霍泽还没睡着,看着斐落地身影,内心暗暗吃惊。
他没想到斐落竟能适应这里闭塞落后的一切,没有任何埋怨与不满。
斐落和他为见面时的感觉不太一样,越相处,越确信。
除了……她说他丑。
霍泽真的很在意这件事情。
第二天早晨,清晨的空气混杂着泥土和露珠的味道。鸟叫声频频作响,斐落被院子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吵醒。
此时,霍泽早就起来,将木材劈好后,准备去山上采植物染料,用来做蜡染。
斐落见状,立马起身去院子看,她睡眼惺忪地坐在凳子上,看着霍泽在劈柴。
霍泽手臂凸起的青筋,整个胳膊强壮有力,十分干脆的劈开木材,又熟练的放在一旁。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霍泽弄完一切,就背着箩筐准备上山。
斐落问道:“你要去哪里?”
“上山采染料。”霍泽说道。
斐落听闻是染料,立马起身说:“等我,我也要去!”
说完,就进屋换衣服。
斐落换了一件运动装,整个人看起来清新秀丽的样子,对霍泽说:“走吧。”
“你别去了,山上路不好走。”霍泽提醒道。
“我不,只要你不答应我,我就一直跟着你。”斐落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霍泽欲言又止的模样,拿她无可奈何,就沉默地走了。
默认让她和自己去。
霍泽熟练地往山上走,越往后面走,越崎岖,而且到处是大大小小的石子。
连霍泽有时也踉跄着。
二人走了一段距离,到山上地平地就好多了。
霍泽在这里找染料。
斐落观察他采摘的草,都是色彩鲜艳的,心想:原来使用植物天然的染料染色。
她也尝试着自己摘草。
斐落纤细白嫩地手指,沾染上泥土和植物草汁,将染料放进霍泽地框里。
霍泽注意到,问:“你怎么知道要摘这些。”
“我观察你摘的草总结出来的。”斐落边摘草,边说。
霍泽低头沉默,看不清神情。
二人在这摘完后,要去其他地方看看,霍泽带着斐落往更高的山上爬。
道路又变的崎岖了,斐落都走路时脚滑。她看见左边有一堆色彩鲜艳地植物。
正要叫霍泽去那边,结果脚一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