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和兔子罗杰的事情好像就这么轻松的过去了。也许是绮容和月蕊在他面前表演得轻松?她们两个看起来已经恢复了以前日常的状态。
既然绮容要陆羽明在表面上也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那干脆自己连问都不问好了。
陆羽明自己完全当这件事情没发生是不可能的,报警的人是自己,最近经常接到电话叫他再去做笔录,陆羽明全部推给了家里的律师去处理。
在某天晚上的聊天里,绮容无意间说陆羽明是海王,桥联大学里一半的女生都认识他。
陆羽明以前确实是花心的。谁不喜欢漂亮小姑娘啊?何况自从中学开始自己身边还真有不少青春洋溢的漂亮女孩,他当然乐于接受她们的好感,用暧昧的言语和肢体关系与她们相处。虽然高中时期的女孩子都早熟,但是她们大多数因为社会的畸形教化在感情上都是幼稚的,陆羽明也因此发现以自己的条件,只要好像喜欢自己的女生说点好话,再绅士耐心点,就能让她们觉得自己是“潜在的女友”。
年少的喜新厌旧与没有限度的荷尔蒙分泌使得恋爱对象换得及其频繁,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女友是谁。
难得出现了一个自己总挂记着的人,早上醒来第一件事是看夜猫子绮容有没有半夜给自己发消息,晚上最后一件事情是重新翻看一遍两人当天的聊天记录,上一次随便搭讪是自己喜欢的类型的女生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上一次就是绮容啊。
想到这里,陆羽明给绮容回了一句“我才不是”。
所以第一次见到绮容的时候陆羽明当然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喜欢她,第一印象是很“漂亮”“特别”,但也只够到“这是我的理想型”。绮容加入原创戏剧社以后增加了不少共处的时间,对他那个看不入眼的样子又在“理想型”这个量化指标不断加分(也许自己就是贱吧)。
可是这分数也太高了,这个恼人的分数让陆羽明最近都无暇顾及其他漂亮女孩。她像磁极一般吸引他的眼神望过去,从挠人变成了恼人。
更恼人的是,在绮容这里陆羽明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滑铁卢。对于和自己有些暧昧的女孩来说,陆羽明发现只要稍微和她们交流一阵,自己很容易就能变成她们心中的第一位,然后她们会围绕着自己展开生活。虽然陆羽明也不大喜欢女孩因为自己有大的改变而失去个性,但这种地位的提升就对于他来说就像某种成就。
不过绮容太奇怪了——她的生活中好像永远是把月蕊放在第一位的。
说曹操曹操到。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陆羽明正忙里偷闲一张一张看着存在手机里面的照片,听到轻轻的敲门声一抬头就看到照片里面的人一脸死灰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早。”陆羽明主动打了个招呼。
绮容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一句他意想不到的话来:“早——怎么哪都能看到你?”“老带新”是他,加入社团的副社长是他,优秀学生代表里有他的照片,连自己来申请每个学年的运动量减免都能遇到他。
要是让月蕊知道,又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你们俩真是特别有缘分”之类的话。
“我在哪招惹学妹了?”陆羽明看着她稍微抬一下眉毛,“体育场的晨间值班一直是校体育队负责,我周三值班。”在体育办公室当了一年多的班,陆羽明很清楚绮容是来申请运动量减免的,“有带文件的话就给我吧。”
“那还真巧。”绮容小声说着,走进办公室一边从包里面拿出了几份文件。
文件的内容是医院开的证明。绮容在上学之前做过膝盖半月板的手术,从小心脏也不大好,没有办法进行长跑这样的运动。
陆羽明在电脑上面的学生管理系统里面操作一下,“体育项目可以免考,但是常规运动量的话……”
“嗯?”
“按照学校的规定,大一学生一个学年跑一百圈。我给你减到三十,跑步改成慢走,怎么样?”
“可以。”绮容反正会过来也只是因为要陪月蕊跑步,在操场旁边走走也不错。
“慢走不需要每圈打卡,但是要来办公室签到。陆羽明在管理系统里面改好所有的内容,顺带把绮容的运动量打了个“完成”——其实根本就没有申请了减免就改成慢走的规定,他就是想找理由诓绮容过来,“以后都是周三来吗?”
“至少这个学期是这样。”绮容回答。她选这一天是因为周三上午月蕊没课,有充足的时间可以跑完步再回住处洗澡;而绮容相反,恰好是因为上午有课,所以陪着月蕊来也不会占用可以睡懒觉的早晨。
改好资料,陆羽明发消息找了个在操场上训练的学弟过来替他值班,他问绮容:“陪你走走吧?”
“你不是在值班吗?”
“等下就有学弟来替班了。”陆羽明随口敷衍了过去。
因为也不太清楚体育队是怎么安排值班的,绮容也没有多想,“好吧,那就走走。”
绮容线上的状态比线下要活泼得多,手机里聊天的时候妙语如珠,到了线下就几乎不怎么说话,还是因为不熟的关系吧?陆羽明就找轻松并且和两个人相关的话题,讲了一下社团以前的活动或排过的戏,话里话外都是鼓动绮容也去参演一个角色。说到明天不用去社团时,月蕊从两人身边跑过去了。
“刚才那是月蕊吗?”觉得那身影有点眼熟,陆羽明问了一句。
“对呀。”绮容看着月蕊的身影,她戴着发带手臂上绑着计步器心率仪,有点像个专业选手。
好像陆羽明也是这么想的,“跑姿还挺专业的。”
“月蕊以前在高中的时候可是短跑皇后。”绮容说,语气中带着一点小小的骄傲。
陆羽明又看了一眼月蕊跑步的身影,然后看着旁边也在看她跑步的绮容,说:“好像每次说到月蕊你就带着点高兴。”
“为什么不?月蕊是我朋友。”绮容用手指轻轻碰着自己的脸,好像在思考些什么,其实也只是犯困,想用冰冰凉的指尖刺激一下自己,“你没朋友吗?”
“我?为什么这么问?”
“感觉好像跟谁都很好,又好像没有关系特别紧密的人。”绮容打了个呵欠,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