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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麦面包、冰块和秋千(1 / 2)

还好长屋在三四十分钟以后电力复通,所有人都回到了卧室内睡觉。要是真的在客厅的地板或者沙发上睡一夜,第二天恐怕所有人都会周身酸痛到没有心思去海边玩。

第二天清晨陆羽明在接驳车道晨跑了一个来回,回去洗完澡以后送早餐的接驳车到了长屋,其他人也在这个时间段陆陆续续地起床。陆羽明在往来的人里面看到了月蕊,却没看到绮容。

“绮容呢,没起来?”

“放假诶,而且还吃了感冒药会犯困的,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月蕊给自己的松饼挤着蜂蜜,一边说。

还好,原来是还没起床。陆羽明继续随口寒暄:“那你们今天会下水吗?”

月蕊手一使劲儿,倒在松饼上的蜂蜜多了,她尴尬地再加上一些树莓综合这个甜度,“她不会,你不会是想看绮容穿……泳装吧?你别妄想。”

……你不说我还没这么想过呢,陆羽明懒得替自己解释,转身去找面包机烤一块全麦的面包。

待在长屋的人又渐渐少去,许多人陆陆续续坐上接驳车去公共海滩玩耍。

陆羽明仍旧留在长屋,等待绮容的出现。

他并不是特别在乎这次旅行的游玩价值。就像夏槐休杰猜想的一样,陆羽明另有所图,他的动机正窝在十几米外的一张单人床上缓缓苏醒。

等到住在长屋的人都离开也没等到绮容,陆羽明猜想着她是否躲过自己直接坐车去了公共海滩,打算先给自己做杯美式咖啡,从沙发上起来的时候才看到穿件白色裙装的绮容。

她正坐在长屋外的咖啡桌边看海,一杯热拿铁放在她的手边。

看来是刚才从餐厅过来,正好绕过了自己眼前的连廊呀。

咖啡机的忽然响动让绮容一惊,她朝餐厅望去,看到陆羽明正在往玻璃杯里面加冰块。

绮容好像心情很好,看到陆羽明肩膀上面搭着毛巾主动打了招呼:“我还以为人都走光了呢,你早上下水了?”

陆羽明确实喜欢绮容来海边,能看到她穿松动些的颜色衣服,就像上次在蓝崖海滩她也难得地穿了些黑色以外的颜色,可脱离了她那黑色的重茧陆羽明总是认不出她来。

“没有,刚才去晨跑了。你等下去公共海滩吗?”这是在等她呢,陆羽明想着至少也要跟她说上几句话才不负这趟并不舒坦的旅行吧?他的眼神总是落在固定她长卷发深蓝色发箍上,是因为装饰的颜色不一样了吗?绮容看着也多了几分颜色变化带来的干净纯洁。

“不去。”绮容放下咖啡杯,又看向海面,说:“人多又吵闹,还有好多小孩,我打算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过去。”

“那你还参加旅行?”陆羽明没问就在绮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而绮容也没有异议的样子。好像是因为整个环境都慵懒随意,两人对对方都少了些紧绷的情绪和防备。

“月蕊想来。”绮容给了一个陆羽明意料之中的答案,好像她做很多事情都是因为月蕊想去做,她就充当一个“陪着”的角色。加入这个社团,参加派对或者聚会,都是因为“月蕊想来”。

以前还以为她是一个很自我的人呢,见过老婆奴,还没见过“朋友奴”。

陆羽明本来打算上午晚些的时候也过去公共沙滩那边,但若绮容想要留在这里,他就想在这里陪她,所以先问了绮容的计划。

“我想在沙滩上散散步,看一下有没有漂亮的贝壳。”绮容看了看海上禁止下海的红色浮标,那是那片风景唯一的一点非自然的颜色,这种颜色上的搭配让她想起透纳的一幅画。昨天涨潮涨到那么高,应该会有些漂亮贝壳留在沙滩上吧?“噢对了,昨天下午到这儿的时候我看到海边有棵树上扎着秋千,想去看一下。”

捡贝壳和荡秋千……陆羽明以为搞实验艺术的绮容不会有这么平实的想法呢,但要说也挺可爱浪漫的,他不由得轻笑了一下。

“想去坐秋千很白痴吗……”绮容从那个莫名其妙的笑中读错了信息,以为陆羽明是嘲笑的意思,一时有些害臊,后悔自己放松心态就什么都跟他说了。

“没有啊,我觉得很浪漫。”陆羽明照旧直说,往海边树丛的方向望去一眼,“那边涨潮的时候会被淹没吧,不知道那个秋千有没有被水泡过。公共沙滩那边应该有挺多游玩设施的,也有秋千吧。”

“那就有很多小孩,而且……我没坐过秋千,怕摔下来会……”

陆羽明:???

现在他只想放下咖啡马上带绮容去荡秋千,她想坐多久都行。

等沙子再被太阳晒干些许,两人便往海边走,绮容低头看着沙子,一边搜寻着心仪的贝壳一边怕被沙子里面的硬物扎到,忽然问:“你怎么不去公共沙滩呢?”

能直接说就是想陪你吗?“我也不喜欢小孩。”陆羽明说。

如果自己早晨没在这儿等她,她大概就要孤零零地从长屋走到那儿,一个人尝试着坐上秋千然后看海。

他替她觉得孤独。

“那你怎么会没有坐过秋千?”他又问。

“小时候家里面的老人不让,说那样不淑女。”绮容平静地说出一个恐怖故事。

在家境好起来以后,所有人看她都说她是大家闺秀家里人的掌上明珠。如果在夹缝里面扭曲地成长起来的自己是闺秀那这个家也没什么值得待的;另外,她也不懂为什么全身上下都是伤痕裂缝的自己能被当做明珠,明珠至少得有被好好珍惜过吧。

绮容从来不想做什么闺秀或者是谁的明珠,她甚至不想被注视着被期望着做好一件事情。她乏善可陈的过去像悬在梁上的一块苦胆,持续地往心底滴苦汁。她不知道那些苦汁被什么容器装着或者会不会有一天溢出来,目前看来她的承受能力比自己想得要好。

这个话题被陆羽明挑起来以后便马上结束了,但绮容心底的余震还没停,她沉默地鸷忿老人的那些管教,随即把目光挪向身边的陆羽明——他身上一点儿被规训的痕迹都没有,他一直自由、快乐地活着吗?

与羡慕月蕊的家庭的情感不同,绮容很清楚自己现在是在嫉妒,嫉妒到想把他的人生偷过来。

绮容母国的一些传统教育方式陆羽明有所耳闻,但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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