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
————
远远地,还没到地方,叶安然就听见了热闹的人声,楼前满满都是排队的人,堪比火车售票窗口。
眼见这么多人,还有好多拿刀拿剑,一看就不好惹的江湖人,叶安然秉承着低调的想法,乖乖地排在了最后。
“诶?姑娘,新来的吧?怎么来这么晚?”
这时,排在叶安然前面的,铁塔般的光头汉子回头与她搭话。
“这取号啊就要早点,你看我就来晚了,只能领7日后的号了。你怕是得排到8日后了。”
大汉正说着呢,叶安然后面立马又来了两个人。
叶安然傻眼了,从大汉口中她得知,回春谷看诊是凭号进,一天只接诊50人。
虽然知道自己暂时死不了,可叶安然哪敢赌原主的身体能不能撑到8日后呢?
心念电转间,叶安然想起自己现代的父母,辛辛苦苦攒下的存款,瞬间泪如雨下,发挥出最大的演技。
“各位女侠好汉,叔叔婶婶,请听我一言,小女子姓叶,名安然……”
叶安然隐去了原身官家小姐的身份,和离奇的死而复生,向在场众人讲述了自己的遭遇,请求大家帮帮她,让她能早两天去看诊。
“我呸!那当爹的也太不是个东西了!”有同为人父母的唾弃道。
“好女子,有骨气!”标准女侠打扮,梳着马尾的女子赞赏。
“你这娃儿,也太烈性了,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做得好!”一个读书人打扮的中年人在女侠地瞪视下火速改口。
见人渐渐被吸引过来,叶安然说着说着,还不经意地拿出擦过血的手帕捂嘴咳嗽几声,额上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
“真是可怜的孩子。”有感性的妇人含着眼泪,轻拍叶安然的肩膀。
“叶姑娘,我们也想帮你,可我们这最早的都是5日后的了,若你不嫌弃……”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这牌子嘛,少爷我有,还是今天的。”
插话的是个瘦高个、穿金戴银,打扮得流里流气的男子,后面还跟着一个打手样的人,殷勤地为他扇风。
“糟了,怎么是这个混世魔王。”周围人窃窃私语。
从他们的交谈中,叶安然知道,这人叫杨大宝,是镇中富户独子,打手叫四喜,两人碍于在回春谷的地盘,不敢做大恶,小恶却没少干。
杨大宝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叶安然面前,色眯眯道,“只是不知美人要拿什么来跟我换呢?”
“敢问杨公子想要什么呢?”叶安然也不咳嗽了,眼神冷了下来,嘴上带笑问,“付钱可好?”
“哼,你看看我们家少爷的打扮,像是缺钱的样子吗?”四喜发出难听的公鸭嗓,“识相的就陪我家少爷,嘿嘿嘿……”
还没等叶安然发作,之前夸赞她的马尾辫女侠忍不住了,拔剑横在了杨大宝的脖子上,“你再说一遍?”
“女,女侠,有话好,好说。”杨大宝结巴道,“这可是回春谷的地盘,不能无故伤人。我只是想,跟这位姑娘交个朋,朋友。”
“好啊,我愿意交杨公子这个朋友,不如这号牌就当公子送我的见面礼吧。”
“对,杨公子大方,当见面礼。”众人起哄。
“这,这……”杨大宝也不是傻子,人都没得手呢,哪儿能把牌子给出去。赶紧给四喜使了个眼色。
“东西是我们少爷的,总不能白给吧。你要是不愿与我们少爷做朋友,也行,那就拿千两黄金来买!”
“轰!”这下人群炸开了,“你这不是抢钱吗!”
“不过我看你连吃碗馄饨都……”自知失言,四喜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你也拿不出来钱,不如跟我们少爷交个朋友。”
“对对,千金那是外人的价钱,我对朋友一向是很大方的。”杨大宝冲叶安然抛了个媚眼,满暗示意味地说:“叶姑娘,你……”
吃馄饨?叶安然眸色渐深,竟然不是巧合,就是盯着自己来的。
她本来没准备搭理这两人,只想能提前几天就不错了,现在嘛……
没错,杨大宝从叶安然进镇子就盯上她了,从馄饨摊一路跟过来的,只是碍于回春谷,不敢公然强抢罢了。
说道这就不得不提原主的长相了,虽不是国色天香明艳动人,但也唇红齿白清丽脱俗,身姿更是弱柳扶风,活脱脱一朵招人怜惜的小白花。
“卑鄙!无耻!”
面对人群的骂声,杨大宝丝毫没有羞愧之意,反而洋洋自得。“叶姑娘,你怎么说?”
打定主意要给杨大宝个教训,叶安然故意装出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
“登徒子!死心吧!我把钱(重音)都给了你,没钱(重音)付诊金,一样要死。我宁愿等到病发而死,也不会如你愿的。”
眼看到手的美人要飞了,杨大宝急了,可他又不敢强买强卖。
四喜倒是听得眼前一亮,拉住杨大宝,在耳边嘀咕几句。
“好小子,少爷有赏!”杨大宝把四拍得一个趔趄,对叶安然说:“叶姑娘,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的。
这样,就当我俩打个赌,只要你证明自己有这个钱,牌子我双手奉上,而且钱也不要了,如何?如果你赌输了,那就嘿嘿……”
“嘶!”人群传来整齐划一的吸气声。
“叶姑娘,你别冲动,别中了他的算计。”有善心的人嚷嚷。
入套了,叶安然眯了眯眼,“好啊,既然赌,就赌大一点,我输了,任凭公子处置。我赢了,不光牌子归我,公子自扇20个耳光向我道歉如何?”
“少爷?”四喜觉得有点不对劲,小白花怎么变黑了?想劝杨大宝,但□□熏心的杨大宝哪里拉得住,当下大喜道:
“好!我赌了,请大家都来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