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左右,沈蔓越端着碗从厨房出来,最平常的面内容很丰富,青菜,番茄,鸡蛋,还有火腿。
陆屿乔吃着,沈蔓越一时无事,竟不知道做什么好,目光扫过沙发上的袋子,“你慢慢吃,我整理一下东西。”
沈蔓越拿着袋子往房间走,身后传来陆屿乔的声音。
“合身。”
“好。”
收好衣服,沈蔓越把床上用品全都换了一遍。
洗漱,上床,沈蔓越心里隐隐紧张起来,半小时后陆屿乔进来房间,她尽量镇定,说话的气息还是有些不稳,“你睡哪边?”
“沙发。”
沈蔓越愣了几秒,他们领了证就是合法夫妻,在她心里早就认可了,“...可以一起。”
“被子在哪?”
“左边柜子里。”
看着关闭的房门,沈蔓越许久才躺下。
沈蔓越是不擅长与人相处的,她极度慢热,关系相好的人除了许重是从小的情谊,其他人一开始都是对方先主动,何细是,钟笛也是,就连余乐乐都是主动邀请她中午一起吃饭,才慢慢熟悉,所以她都很看重。
也正是这种性格,沈蔓越在和陆屿乔的相处中,常常会陷入被动,不知所措。
突遭变故,往往会让人变得沉郁敏感,现在的陆屿乔就没有以前开朗,重逢以来,沈蔓越都没见他怎么笑过。
翻来覆去睡不着,沈蔓越想的是如何改变现状,或许坦诚相见后会有好的转变,沈蔓越也在找一个能解开心结的时机。
KTV余乐乐唱完一首下来,从桌上果盘拿了水果,坐在沈蔓越身边吃着。
“中了一个平板还不开心?”余乐乐运气不好不坏,抽中三百元红包。
“有点吵,我想回去了。”
“晚上有大餐,你就不想吃好吃的?”
“陆屿乔来了。”
“好吧。”作为过来人的余乐乐表示非常理解,“开席后,敬完酒咱就溜。”
沈蔓越忙问:“可以走吗?”
“都忙着喝酒,也没人注意,要是有人问,就说喝醉了。”
“好。”沈蔓越问,“你也走?”
“跟你一起。”
沈蔓越明白了,余乐乐是去李陶那里。
李陶开着啤酒问:“能喝吗?”
陆屿乔神色如常,“想喝。”
“我是问能不能喝,不是你想不想喝。”
陆屿乔笑笑,“还生气了,一瓶没问题。”
“滚滚滚,最多半瓶。”李陶倒满一杯子,剩下的给了陆屿乔。
陆屿乔也没多说,喝了几口,吃起菜来。
看出李陶的欲言又止,陆屿乔说,“想问就问。”
“你的腿怎么回事?”
“车祸,去年十一月的时候,对方酒驾,手术不是很成功。”陆屿乔淡淡回答,仿佛说的事与他无关。
“就这样了?”
“看情况,二次手术恢复好的话应该比现在强点。”
李陶只喝着酒,没什么心情吃菜,陆屿乔拿酒瓶跟他碰杯,他又猛灌几口。
“你和沈蔓越在一起了?”
“嗯。”
以前提起沈蔓越,李陶总忍不住损几句,这次却没有。
“重色轻友。”李陶狠狠埋怨一句。
陆屿乔依旧淡然,“你第一天知道?”
李陶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理论。
“我二舅工作的医院,有Y市最好的骨科,我帮你问问。”
“好。”
敬了酒,余乐乐和沈蔓越悄悄撤了,到家,余乐乐刚拿出钥匙,陆屿乔开门出来。
惊讶后,余乐乐笑着让到一边,让陆屿乔先走,“蔓越也回来了,有空一起来玩。”
“好。”
看着陆屿乔的背影,余乐乐脸色变了。
陆屿乔进屋,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他停在门口挪不动脚。
许重也是始料未及。
两人都没说话,好像谁先开口就输了一样,直到听到关门声的沈蔓越从房间出来。
“你回来了。”沈蔓越又介绍着,“我朋友许重。”
“你好。”
“之前见过。”许重说。
打完招呼,陆屿乔换鞋,往屋里走,“有些累,失陪。”
陆屿乔脚步凝重回了房间,即使他早已习惯异样的眼光,在许重面前他还是很介意的。
许重笑着问,“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轻松的语气多少有些故作。
进门的时候他就注意到那双男款拖鞋,陆屿乔的出现不仅印证了许重的所有猜想,也打破了他仅有的幻想,只是没想到会是陆屿乔。
“不久前。”
“他...”
沈蔓越抢话,“他很好,对我也是。”
“那就好。”许重起身,“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
脚步声,开门,关门,沈蔓越回到房间。
“你先洗。”陆屿乔说。
“好。”
沈蔓越洗完回来,床上铺了两床被子。
“今天腿疼,睡不了沙发。”说完陆屿乔拿着睡衣出去了。
沈蔓越不禁担忧起来,阴天也会有影响吗?明天也不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