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是晕染开的,千丝万缕的蓝,光透过树的碎影,斑驳无比,风吹动叶子,带来炎热又清新的味道。
温喃喃依然坐在公车后座,吃着手上的紫薯包,紫薯包奶味浓郁,在包子铺掀起了热潮,性价比又高,是学生党的良心货。
公车的广播一如既往的播放着轻松的音乐,车门自然展开,温喃喃吃完最后一口紫薯包,就以最快的速度跑下公车。
学校大门刚刚展开,就有一群男孩子边扶着单车边比赛谁跑得最快,还有一群女孩子聚在一起,分享哪个班有帅哥哪个班又有八卦发生,让人感叹这学生时代的美好瞬间。
教室里空空荡荡,桌上放着成堆的书本,学委第一个踏进门槛,开了灯,打了个哈欠,温喃喃第二个到,开玩笑道:“哟,刘哥,今天起这么早啊。”
刘百川困怏怏的说:“温组长,你可别讽刺我了,我真的,实在是太困了!”
温喃喃微微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不讽刺你。”
不一会儿,温喃喃的好友姜澄也走了进来,一脸惊讶道:“喃喃!你来得好早。”
“不早不早,快进来,我跟你们说个事!”温喃喃说。
“什么事?你这目色凝重的。”刘百川疑问道。
“就是今天……有个从八班转来我们班的新同学,他叫季听,我朋友!”温喃喃满脸得意道,还特意强调了“我朋友”三字。
两人瞬间明白,异口同声:“放心吧,这件事我们不会告诉别人的,绝对好好照顾他!”
蝉鸣阵阵,阳光斜照进空荡荡的阶梯,教室青蓝色的窗帘度上了暖色的金边,屋顶的吊扇缓缓的转着,发出吱呀的声响,有人写题,有人对着窗外发呆,有人呼呼的睡回笼觉。
上课铃一拉响,所有人都立即蓄力待发。
班主任踩着平底鞋走进教室,轻轻地拍了拍讲台,发出明亮的声音:“所有人都给我清醒一点,今天说个隆重的事情。”
讲台下其中一个男同学眼中泛着好奇的光:“什么隆重的事啊农老班,今天减作业了?”
农老班无情回击道:“都高三了还想着减作业?” 男同学尴尬的收敛道:“哦。”这举动惹得其他人都捧腹大笑。
农老班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今天,有一位从八班临时转到我们班的同学,大家快点欢迎他的到来。”
当门缓缓打开的那一刻,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他,仿佛时间也在那一刻停顿了。
季听居高临下地站着,混身上下都是纯净的白色校服,映衬着白皙的脸颊,唇边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漆黑的眸子盛满光芒,仿佛一捧星屑落在里面。
“大家好,我是季听。”
班里的女生一阵一阵夸赞道:“好帅啊!”“帅哥竟在我的班!”“好有少年感啊!”
连温喃喃的后桌姜澄也夸赞道:“喃喃,你怎么认识了帅哥也不跟我分享分享?”温喃喃:“不是,我没有……”
农老班又拍了拍讲台:“不要再吵了,现在我要给季听同学安排座位了。”
女生们更是呼声猛烈,纷纷喊道:“跟我坐跟我坐!”
其他男生一脸不屑道:“不是吧,这也叫帅?你们是没见过男的吗!”一女生反驳道:“这还不叫帅,难道你帅?”男生犹豫的憋出一句话:“不想和你计较,反正他不算帅。”
农老班吼道:“卢小铁!你在那吵什么吵?跟我出去站!”卢小铁无力反驳,只好乖乖出去站。农老班思虑许久,才开口对季听说:“季听同学,我听你之前的班主任说,你的语文不是很拔尖,要不你就去和语文课代表坐吧。”
季听认同的点点头,问道:“是的,老师,那请问课代表是哪位?”
“就是第四组倒数第二桌那位女同学。”农老班指向温喃喃。
正在写题的温喃喃顿时抬头,和季听四目相对,只见季听和农老班说着什么,就径直向她旁边的座位走来。
姜澄惊讶的朝她耳边嘀咕:“老班不会安排他和你坐吧?”
温喃喃呆呆的说:“看这样子,大概是了……”
连后桌的江既北也开始起哄:“温组长有福啊,有这么帅的两个帅哥在左边辅佐。”
季听坐稳位置,放下黑色书包,向她打了打招呼:“你好,新同桌。”
温喃喃不知所措的低声说了句:“你好。”
“同桌,你的声音怎么又变小了?”季听打趣道。
温喃喃心念道:这人怎么又旧事重提!
见温喃喃不语,季听试探性的叫了声:“同桌?”她仍不语,直到季听瞥见桌上那张被黑框眼镜按住的满分模拟试卷,他笑了笑,叫道:“语文高材生?”
温喃喃实在被气得不行,一字一顿道:“你!好!新,同,桌。”
季听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的回应道:“你好。”
农老班看见季听和温喃喃相处和睦后,说:“好了,现在开始上课,季听同学,因为你临时调来我们班,进度跟不上或者听不懂的你可以多问问你的同桌温喃喃同学。”
“好的,谢谢老师关心。”
上课的过程中,温喃喃一直在努力的做笔记,而季听却在努力的睡觉。
温喃喃吃惊的盯着季听空白的课本问:“你怎么不做笔记?”
季听:“不想做。”
温喃喃一脸担心,但是声音甜甜的,完全没有震慑力:“不想做?不想做你成绩怎么提升?”
季听却不听劝,还满脸的无所谓:“我这不是有你这样的好学生同桌吗?”
温喃喃:“……”
下课铃一响,所有人从蓄力待发又转变为呵欠连天。
后桌的男同学百无聊赖,回头和季听搭话:“同学,你这帽子挺别致的。”
季听拿起桌旁挂着的白色帽子,得意的说:“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江既北说:“认识一下?我叫江既北。”
季听找到了说话的伴,特别激动:“我是季听。”
姜澄踢了踢江既北的桌子,嫌弃的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