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做什么,他都很喜欢带着我。
三表姐让我离他远点,说他居心不轨。
可我并不明白居心不轨是什么意思,还巴巴跑到阿虎身边问他。
阿虎眼睛闪了闪,笑嘻嘻地定定看我:“诶呀,你还小嘛,等你再大一点,我就告诉你呀。”
年岁大寒,瑞雪丰年。
新一年的年宴上,白泽不在,我就坐在阿奶身边听她唠叨别的哥哥姐姐的婚事。
饭后照旧,闰年的新春,巫师要给我们这一辈的孩子每人批一卦。
可姑姑们却掩袖厌烦极了,凑到我耳朵边嘀咕道:“那个巫师从没说过吉祥话。”
确实。
他说大伯家的姐姐无缘于心上人。
他说四姑姑家已经丢失多年的哥哥寿命已尽。
他说六叔叔家的妹妹过惠易夭。
...
最后的最后,他站在了我跟前。
巫师脸上的表情慢慢、慢慢、越来越凝重,甚至用那双干枯的手比划了很长时间。
性子急躁的二伯问到底怎么了。
巫师却突然望向站在殿阶之上紧紧握着剑柄的爹,扑腾跪下去。
他说了什么我没听懂,也没记清。
只记得娘听完当场晕了过去,六叔叔家的妹妹脸色一白,阿奶也急的直把我往怀里塞。
二伯揪住巫师的领子骂他嘴里没一句好话,巫师的左胡子都被气急败坏的二伯母拽掉了。
只有我觉得有些搞笑,傻呵呵地笑出声。
然后我就听见阿奶和姑姑她们哭得更伤心了。
那场宴会最后不欢而散。
我离去的时候,回眸看见了阿虎站在高台上望着我。
他对我比着口型,可惜离得太远,我没看清他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