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又不知道哪儿去了。”
她家和秦亦白家是邻居,平常都是一块儿回家的,这两天直接打声招呼就自己跑了。
说起这个秦亦白就来气,“昨天快九点才回家,徐叔叔还问我了,问她死活不肯说,今儿个又溜没影了。”
怪让人担心的,还是得问个清楚才行。
各有各的心事。
陆妈妈正在指导陆可微写作业,就见自家儿子一到家就上楼换了衣服,拿着手机,步子稳快地一边下楼一边打了声招呼,“妈,我出去一趟,晚点回来。”
黑色夹克外套直灌风。
陆妈妈眼看就要开门出去,忙喊了一句,“吃完饭再出去呀!”
话音刚落就是门合上的声响,无奈轻叹,“这孩子。”
陆可微抬头,懵然地朝门口挥了挥小手,“二哥再见~”
惹得陆妈妈忍不住笑了出来,“现在说是不是晚了点?你哥他连背影都快得不让人看清。”
夸张归夸张,又指了指作业本,“写作业吧。”
……
简意去小区附近的药店买了些跌打损伤的药水,出来后就沿着林荫道往小区去了,垂下的黑发随着脚步轻晃。
没有什么风,但夜里还是有些凉,白色薄款针织上衣不免透风,就加快了步子。
快到小区时,这一片是比较偏僻的,没什么人,抬头倒是能看到城市霓虹灯闪烁的高楼。路虽宽,但两侧都是墙面,石桌是小区大爷下象棋用的。
一棵长了有些年份的粗壮大树在水泥地里扎根,野蛮生长,枝繁叶茂,几乎把头顶的天遮了个严实,树下也有个石桌棋盘。
路灯刚好在大树旁,朦胧照亮枝叶间的缝隙。
虽然走了十几年,但简意还是习惯性地往那边欣赏看了一眼。
也只一眼,就加快步子专心往前走了。
刚从大树旁走过,身后就传来细碎凌乱的脚步声。
简意心头一跳,刚想回头就忽然被人捂住了嘴死命往后拽!
一袋子药掉在地上,大脑空白一瞬,眼眸睁大就扒拉着那双手惊恐地挣扎起来,“唔!”
猛地被那人一个大力甩在地上,简意右胳膊狠狠地磕在地面,忍着疼看去,是昨天早上出现在她家门口的那个男人。
只不过不同的是,现在没有提刀。
脸上一道疤,凶神恶煞地指着简意:“我呸!让你爹妈赶紧还钱知道吗?!不然老子就来个鱼死网破把你给卖了换钱!”
简意皱了皱眉,艰难地站起来,心下思量,这里离小区门口还有段距离,喊救命还可能会激怒这个人。
周旋道:“知道了,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保安就在附近。”
“老子今天来,就是豁出去了!不让你挂点彩,你那没脸没皮的爹妈就不知道谁才是大爷!”
说罢就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手钳制住简意的手腕,另一只手握成拳就要往简意脸上挥舞。
力量悬殊,躲是躲不过了,简意惊惧地闭上眼,一颗心像是要从心口跳出,如临深渊。
耳畔却突然一阵劲风刮过,陌生又熟悉的气息靠近,再然后手腕上的力度就忽而松了。
“你他妈谁啊?!给老子放手!”
简意忙不迭睁开眼,就见一道颀长的身影气息冰寒地站在她面前,青筋暴起的手里提着那个男人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