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雅的话语有些令人在意,到底是跟拉尔夫有纠葛的人,关心他的生活也不算奇怪。只是以前从没有在美国见过橙子鼠,拉尔夫不是那种会将私人感情暴露给他人的人,更别提他和橙子鼠认识不过一年。
那估计就是越前龙雅看着玩世不恭,实则观察入微,是有些城府的。整理了纷乱的思绪,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余光扫向门口,是那个小个子。
他在门口有些迟疑,朝他招了下手,“过来吧。”
跟橙子鼠相似的少年这才捏紧了表格走来,白色帽子之下的发色比橙子鼠要淡一些,独属少年的圆润的猫眼中含着一丝疏离。
少年单手插兜,另一只手递来表格,头微微垂着,一副不想交流的模样。沉默着接过表格,他也是用日文填写,名字是越前龙马。
跟橙子鼠相似的外形和名字,看样子是真的有渊源。
十二岁、国一生的身份就能进入拉尔夫这样对待网球十分严格的队伍,不会是简单的人。纸上信息都填得很简单,没有什么额外说明,简单浏览后就将表格递给了汉娜,让越前龙马躺在了体检床上。
少年的唇似乎有些嘟起,状似不解或是不满为什么会有这种肢体接触式的检查。
摘去他的帽子,越前龙马没有越前龙牙那样张扬,墨绿色的发服帖地下垂,与想象中的不同,越前的发丝细软,顺从地覆盖在手背上,静默感受掌下的皮肤纹理,指尖触及一处后来回抚摸,最终停了下来。
“越前同学受过伤?”
对于他隐瞒的行为深感不悦,唇角下垂,连声音都冷了几分,越前面色微微僵硬,一副意料之外的模样。
头部的伤并不是小事,甚至有时会比骨骼留存的旧伤更为严重,尽管越前一再强调已经伤愈,我还是拿出MP6记录下头部影像检查,并对汉娜强调加上这条医嘱。
小个子更加不满了。
十二岁的孩子眉眼还没有完全长开,但纤细的眉、柔润的眸都含着一股独属于他的风华绝代。摸到他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冰凉的触感激得他稍稍移开了脸,手心跟上去检查了一下颧骨,紧接着是耳后颈间。
越前的身躯已然有些僵直,撤去手后他才放松下来。
“越前同学,你和刚才过来的那一位有关系?”
为了缓和他的紧张感,我选择了谈话法,并从手臂开始逐步深入,减少他的抵触。越前的眸半眯起来像是回忆,最终冷淡回应了一句,“他是我的哥哥。”
他跟法国队的破坏鼠王子一样处在变声期,只是夏鲁达鲁的音色更深沉凌厉些,而越前更像高山上那一层薄雪,清爽冷淡,却能折射所有的光。
检查到左臂时,越前朝后缩了缩,手下使力制住了他的后撤,左手指尖摁压上肌肉,感受到不正常的肌肉收缩,知道了越前在逃避什么。
“越前同学,隐瞒伤势不是一个好习惯。”
他有些难堪地抽回手去,别开了脸嘴硬道:“这只是训练多了正常的肌肉酸痛。”
“嗯。”
轻哼的语气落在越前耳中多了几重讽刺意味,少年骄傲被刺激到,抿起唇不再给任何回应。
手掌置于越前略显单薄的胸膛,使力下压,一边询问着:“心脏、肺部有刺痛感吗?”
“……”
没有得到确切的回答,目光投去,少年脸上害羞、尴尬、紧张情绪纷杂,隐隐有粉色浮起,暗叹口气,放弃了询问。
手掌移到温暖的腹部,没有得到疼痛反应后抚摸到腰间,却听越前倒吸一口冷气:“嘶——”险些从床上弹了起来,他的腰际十分敏感,双手覆盖住两侧,防止他挣脱,快速检查了肾脏,随后撤去双手让他缓过劲来。
“医生……”
“很健康。”
单手摁上他的大腿正面,腿上肌肉线条流畅,手下的肌肤柔软又有弹性,刚检查了没两下,腿上肌肉就全部鼓起,抵抗着这场无声的检查。
他的腿没有手臂那样使用过度,曲起双腿,手掌的热度升起,轻柔地覆在膝盖之上。凝神静气专心活动着越前的双膝,没有阻滞感,也没有听到骨节摩擦的声音,膝部形状没有肿胀,是良好情况。
顺着膝盖滑到小腿,有些纤瘦,肌肉也没有大腿那般有力量,虽然是健康的,却不知在网球运动中是否会吃亏。
最后一项脚踝检查,手掌拢住少年足部之时,他几乎下意识想抽离,预判到这个动作,提前施力阻止了他,仔细活动着足弓,检查脚踝的柔韧性,确认他没有任何足伤才放开。
后退了一步,扶了扶镜框,甜软的调子沉缓而述:“越前同学,是你的隐瞒才会让我这样细致的检查。”
小白鼠的错要准确让后果摆在他面前,才能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荒唐。
越前的倔强让他沉默着认下这个「亏」。
“好了,现在让汉娜带你测量血压心率。”
仔细清洗过手部,认真挑起为数不多的白色星星来,他喜欢的是银色,而金色和银色折纸并没有提前购买,只能用白色暂替。
白色五角星递到他面前时他有些发愣,“这是?”
“心理安慰。”柔软的语调顿了顿,又补充道,“没有银色的,以后会补上。”
“哦。”
看着桀骜的小子却是乖乖收起了小巧的星星,攥在了手中。
拿起听诊器,右手执着拾音器贴上他的心房,毫无疑问地,少年身躯又僵硬起来。
目光锁在少年胸前,因此错过越前观察的目光,他的薄唇抿得很紧,琉璃眸子里满是专注的探索。
“心脏、肺部都没有杂音。”
汉娜停下机器,也报出了数据:“血压心率也都是正常的。”
“越前同学,后天上午来这里做一下脑部影像检查。”
越前唇瓣微张刚想说什么,我的手已抚上他的头顶,本就温柔的语气又软了几度:“越前同学,乖一些。”
越前只觉自己的面部涌上一阵灼热,甚至蔓延到了颈间,拒绝的话在舌上拐了无数个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