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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谈(2 / 3)

模样,又忍不住笑了笑。

“正主今日赏脸啊,笑了两次。”陆琮予总想着打趣一番,狡诈一笑,问了一个自以为是的问题:“那刚刚为何如此冷冽?”

檀琤珈把目光缓缓抬起,看着少年悠然自得看着她,她当然知道对方问的哪次,“计划之外,多一人多一份危险,换种说法,多一个人我的危险越大。何必冒险?”

是啊,陆琮予总不能回说:我永远不会把郡主置于危险境地。世间最难开口的就是诺言,就像那一缕大漠孤烟,飘渺虚无。

他刚回来,就见识眼前人所思所想,见地非凡,永远会把自己圈在安全范围之内,看似与你交谈甚欢,实则双耳互通,不过心。

陆琮予看着少女,伸手想抓什么,一直抓不住,看人有些气馁,一时分不清哪个是她,哪个又不是,或者都不用区分,都是她。

檀琤珈说完就忘,抬手想抓住正在她耳畔嗡嗡叫的蚊子,几番周折,摊开手心,却发现蚊子四分五裂的摊在手掌,周身带着一点点血,撇撇嘴嫌弃,“啊,抓蚊子抓的我手都脏了。”

“回去吧,我送郡主。”天色已晚,陆琮予也不好带人回陆府净手。

陆琮予送完人回府,陆弘崧就在他屋里等他,知子莫若父,他养大的孩子脾性他还是很了解的。

“父亲,您都知道了。”陆琮予一推们进屋,就发现自家父亲迎着烛火,背对着他站着。

陆弘崧转过身,借着烛火打量他,生得跟姚丞相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容貌上乘,调侃:“你那些小心思,我还看得出来。”他用磨剪往蜡烛心挑了挑,致使可以把人看的清楚些,确是看得清陆琮予,无措感在脸上密布,想说:你是喜欢公主殿下吧。

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很多事是要自己去经历的,他这孩子,尚未束发,不懂男女之情实属正常,还是等人自己去悟吧,“是和公主殿下一道去的隔壁?”

陆琮予稍稍松了口气,他还以为他父亲是要质问他为何在屋顶那么多问题,“是的,父亲,我们还发现三公主尸体以及死亡时间有问题。”

却如午膳时端蕙长公主所说,这都城看似风平浪静,内部混乱不堪,好好的公主不明不白死去,蹊跷万分,“公主与你在。”陆弘崧指了指上面,“说些什么?”

陆弘崧知这屋顶有俩人不假,可交谈之声早被戏曲儿淹没在角落。

“公主觉得是情杀,可为谁的情。”陆琮予百思不得其解,若毫无凭证,即使谏臣舌灿莲花,也不用。

陆弘崧隐约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徐徐道来:“南祈是延续北冥习俗发展的,公主下嫁后,驸马不论官高几阶,权势如何,皆会被收回,一生依附公主生存,这些也是会诱因。”

“也就是说,不仅仅是情杀,还可能是报复,可这三驸马,之前做甚,尚且不知。”陆琮予顺着他父亲的话,仿佛打开二脉。

“明日问问公主便知。”

陆琮予眉头拧皱,忽然听着檀琤珈说的那句,‘多一个人我的危险越大,何必冒险?’颇感明透,这都城人人八面玲珑心,端蕙长公主,福乐郡主,单单这两个称呼,就不知都城多少人羡慕。

世人皆有善妒本能,不分男女,却分狠毒阶级,若说一个人无欲无求,看谁做甚都心明眼清,那么此人一定有问题。

绒院烛火通亮,诸多菲玉色彩艳丽,水头足溢,柔和细腻,宛如绒花朵朵盛开。

檀琤珈换了身粉寝衣,袖口精致绒花,花开如云,发丝如瀑倾泻肩旁,手持玉简,坐于软榻,有感而发,“烛前美玉灿烂。”

萤火站一侧,没忍住,诗意大发,“月下美人昭昭。”

檀琤珈听萤火说着这话,隔着窗户瞧着夜空,心里失落感不知从何而来,“瞧着,今晚不会有月亮,哪来的光彩照人。”

脑海里闪过陆琮予在屋顶翩翩少年模样,摇摇头,怎么会想到他。

银烛瞧着檀琤珈模样,想着莫不是害怕,她同郡主说,要不还是让她去,被拒绝,试探性问:“郡主,是不是去探查尸体,有些后怕?”

檀琤珈把玉简轻轻放在玉桌面上,发出微微碰撞声,“说不怕是假的,不过确实有所发现。按照南伊依说辞,你觉得将死之人会有预知,半夜爬起描妆吗?更引人不注目的是,身粉未褪。”

“这不论官家小姐还是高门贵女,自幼严苛,从未听过睡时不褪粉黛之说,即使浑身粉满,夜晚也会褪去。”就连萤火这样的一等丫鬟,伺候完主家后也会褪去粉黛,才入睡。一则净身入睡,清爽万分;二则妆容入睡会导致皮肤不通畅,都城贵女在乎的不外乎就是脸容仪态。

檀琤珈下午听南伊依说,她本人也看过三公主尸身,未出端倪,“问题就出在这儿,这妆容或许是为了掩盖什么?鲜少有人会注意尸身是否带妆。”

不过也自南伊依下午来过府上后,檀琤珈就心神不宁,萤火递过来杯果子茶给她,各种果子被煮的沸烂,气味直扑她鼻尖,才使她回过神来。

茶水冰凉过,入口酸甜正好。这茶还是儿时她鬼使神差想出来的,“入夏了,多煮些绿豆,晒干磨成粉,让府里每位下人日日领取,趁早预防。”

端蕙公主府主子原有四位,郡王早早被接近宫里住,只剩下三位主子,檀修敬不主事,舞剑养花,看书逗鸟,南嫣黛在檀琤珈刚满十岁时,就让她跟着管家,当下这些事基本上也都是她在打理。

她发现府里入夏每日都是熬很大一锅绿豆水,等下人轮岗时,才能喝上一些,很多下人喝时,早已凉透。

夏日炎热,人人爱喝凉水是真,伤脾胃也是真,倒不如把绿豆煮熟磨成粉,想几时喝就几时喝,为此头一次绿豆磨成粉后,她还亲自尝了尝,没事后,才开始在府里广为流传。

只不过今年首夏格外早些,檀琤珈这屋子也早早放上了冰块,凉意习习。

檀琤珈把手中的果子茶一饮而尽,脑海里浮现一丝异样,突发奇想:“这三驸马未入赘前是做甚?”她只是随口问问,毕竟这事儿甚至都可以说在她出生前就已发生,她只知三驸马长得比她父亲还好好看些,至于其他的,她没问过,她这两个丫鬟也不一定知晓。

“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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