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郡主她判若两人> 汀兰水榭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汀兰水榭(2 / 3)

棋子,昃光隔着錡窗宛如月上弦,落在隐晦上,就这么思考着第二颗棋子怎么下。

檀琤珈从自个想的那句话中抽离,陆琮予的目光早早躲开落在棋盘上的那枚黑棋上,二人目光错开,她落了一枚白棋,“来年事,来年断,不知归路几许,但愿子落如愿。”

陆琮予脸色有忽而笨拙,想着他问这问题有些傻,可他为何开口问呢,他自己也不知,默默在心里把这句话翻译了下,来年事,来年思考评判,未看前路漫漫,即使有意也存变数,期望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不知不觉半卷残阳满江红,竹屋藏日落,波上帆樯如云。

檀琤珈坐上息亭往去船亭的船篷里没多久,就听着船亭戏曲儿婉转,还是她最爱听的曲儿《帝女花》①,讲的是公主与驸马的悲情爱情。

“能不能看着点,前面船篷里坐的谁,竟如此不紧不慢,害的后面船只缓缓进行。”

萤火和银烛俩丫头落座檀琤珈对面,听着这牙尖嘴利的话声,真想给这人一巴掌。

“郡主,这李府小姐也太目中无人了吧。”萤火坐在一侧撇撇嘴,有些气不过。

檀琤珈稍稍前靠,也只能看到正后面船只外头迎面站着个丫头,看不见脸,只道不是普通丫头,而船篷坐着的,她倒是看得清,就是李沅。

这话刺耳万分,可贴身丫头敢如此说,便是受了李沅意,才可放肆,不然早不知死多少回。

这人常常与檀琤珈不对付,总觉她这个外来人凭甚能稳居公主府,李府早早存了心思,想着她母亲南嫣黛无女,可以把李沅养到长公主名下,说不准还可以混个郡主,还多一条出路,只可惜半路她杀出来,这李府上下怕不是希望她早早一命呜呼。

“李小姐,一贯会刻薄郡主的,船只稳稳当当前行,郡主前面也有,怎得不见连前头的一起骂呢,怕是前方船只想骂不敢骂吧。”

说这话的正是南伊依,母亲死去,尚未下葬,她不得推却,只得着雅衣前来,素衣不可,那样指不定还要给府上闹多少腌臜事,就连平日里那些花招钗环也一并换成银簪,一夜间也长大不少,檀琤珈帮过她,她就当做件好事,站在船头,右手转着手中扇面,就连目光都未分给李沅。

说到底不过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愁家满面泪似流,眼下依旧照如旧。

“哟,我当是谁呢,看来三公主去世对你打击不小,都转了性。”李沅从船篷提裙站出来,言语刻薄,可却惹得周遭贵女,丫头抿嘴偷笑,她这一身衣裙着实让人看不懂。

穿衣讲究不过三色,从衣领到鞋袜不过三色,发饰要雅,步摇要稳,而不是满头朱钗,步摇晃动不止。

李沅单单衣裙就五色,步摇就从船篷出来,一直摇曳不止,足矣可见幅度之大。

李沅吃了哑巴亏,打头船只她可不敢骂,那是当今皇上与皇后娘娘,还有四位皇子船只,她没心没胆,也只能把气撒到南伊依身上,如今人母亲去世,公主府不如往昔风采,就算刻薄两句也无碍。

“三公主府失势不失势,与李府可八竿子打不着。”南伊依话里有话,面上看着和善,却暗藏玄机,公主府是明面失势,可李府是表里,内里都已是强弩之末。

别家嫡女都是面上娇惯,私里算的定,李沅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就透着一个字:蠢。

可惜李沅听不懂,还在窃喜,觉得这话是在恭维,毕竟三公主去世若和李府扯上关系,那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檀琤珈移步从船篷出来,毕竟她这个被议论的当事人不出场也不太好,上上下下打量过李沅,挑逗味滋生,看见咬人的狗谁不想逗逗,“沅姐姐,今日这五色衣裙莫不是打趣五朵金花?”

众贵女嫣嫣一笑,当今都城谁人不知,李大将军与妻子孕育一女二子,而李沅就是这嫡长子的嫡孙女,嫡次子只有五女,当时五朵金花晓誉比嫡公主还好些,不过今朝,五朵金花,夫妻异心,想合离归家,李府不收,只得半世消磨,悔也晚矣。

李沅指着檀琤珈跳脚,气不打一处来,莫若不是在小船上,摇摇晃晃,指不定上前掐她的心都有,泼泼赖赖,持扇的手指着她,“檀琤珈,你别得意,怪只怪我五位姑母不中用,留不住丈夫心。”

“小心膈着牙,日后也是你的下场。”南伊依目光施舍给李沅一分,带着蔑视。

噢对,李沅这一嫡长系有位荣妃大姑母,还有位嫁回外曾祖母娘家的二姑母。

“依着规矩,你该给我行个礼,恭恭敬敬喊我声福乐郡主。”檀琤珈也不是好惹的主,别人惹她,哪有打破血牙囫囵吞的道理,吞也该别人吞,语气娇柔较弱,倒叫旁人硬生生,浮现些怜惜。

南伊依瞥了一眼檀琤珈,笑笑,恍如隔世,儿时俩人也是吵吵闹闹,双方直呼大名,甚至掐过架,衣如旧,人如旧,心境如新,抬头看着这落日余晖,霞光万丈,令人留恋。

李沅收了收气焰,辛酸泪下,梨花带雨,略略拧着声音,颤颤,“你也不过是仗着身份,欺压百姓。”

“沅姐姐,妹妹十四未满,姐姐十七有余,福乐不过言语不当,姐姐就说的这般严重,终究是妹妹不招姐姐怜爱。”左不过是软声软语,檀琤珈跟着南嫣黛入宫时,常瞧那些宫中娘娘们用此脱开嫌疑。

不过学个入木三分,也学来皮毛,应付李沅足足够,檀琤珈没哭,因为待人见人妆容要整,只是抽噎几分,模样惹人怜爱。

“绒绒。”黄静柔船只早早停靠船亭边上,人也在船亭扶着勾栏看着船只移近,她不知檀琤珈发生过啥,不过看着那李沅一副泪痕横生模样,真真忍不住浮笑,内心直觉真解气。

檀琤珈听着声音从她头顶传入耳畔,抬头一息盈盈而笑,哪有半点刚刚不悦模样,“静柔。”

上岸后,檀琤珈找黄静柔说话,席宴尚未开始,多数人也是聚众说话,就连她母亲父亲也被人围着,不过未见她哥哥,许是也与人开怀吧。

黄静柔拉着她说悄悄话,一想到刚李沅那样,就止不住嘴角上扬,朝那只未上岸的船篷看了眼,小声鼓捣:“那李沅,现约莫在船篷里补妆呢。”

“那是她自找的,晚宴未开始,就撑得慌。”檀琤珈后腰倚着勾栏,手垂在腹前,玩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