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味的介绍着:
“这家店的烤鸭每年只在这个时日开始贩卖,和其他店不一样,他家的鸭子烤之前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特殊的腌制处理,味道尤其鲜嫩酥脆,肉质鲜美入口即化,唇齿留香,里面还夹着甘甜的糯米,让人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刚说完,小二就端上来一盘盖得严严实实的烤鸭,小二打开盖子的一刹那,馨香扑鼻,整个包间都充盈着烤鸭的香气,小二介绍道:“这是今日掌柜为两位贵客特地选的最好的一只鸭子,大小肥瘦恰当好处,腌制时还特地用了三十年的女儿红,请两位慢用”,说完便退下了。
白衣女子兴奋地对世安说道:“你有了口福了”。
“所以“,半晌,世安指着那盘鸭睁大眼睛诧异地问:”这就是更重要的事情?”
女子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赶紧趁热尝尝,”随即塞了一只鸭腿到世安嘴里:“等我们吃腻了再动身也无妨”,
世安:唔… 嘴巴被堵住了!!!
无边的黑暗,透不进一丝光亮。阒若无人的静谧,连呼吸声都清晰可见。潮湿,阴冷,悚惧,像藤蔓一样从脚底一直渗到四肢百骸。
从落水那刻起,徐振之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拖入到这个阴森诡谲的空间,无论他如何呼喊,也没有任何人回答他,无论他怎么走,也走不出去。渐渐地他的嗓子喊得再也发不出声音,脚也如同灌了铅一般迈不开步子,他只能任由自己被绝望吞噬,无助的蜷缩在地上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飘来陌生女子温柔的声音:“振之,该醒来了。”
“谁在说话,你是谁?”
他猛然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的身体竟渐渐暖和了起来。
他发现在声源处出现了一丝光亮,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如同涸辙之鱼看到水一般本能地走向光明。
越靠近,越刺眼。
就在要被光吞没的一刹那,他发现自己满头大汗地躺在自己床上。
守在床边的阿彪看见徐振之醒来了立刻开心地大叫:“少爷,您终于醒来了!我要立刻去告诉夫人他们,您终于醒来了!”。
正在房间服药的徐母听到消息后,药都顾不上喝,踉踉跄跄地跑了过去。
进门看见儿子的第一眼,她的眼睛就开始发酸,儿子昏迷的这几天,她从未流过一滴眼泪,她早年丧夫,一个人带着幼子还要撑起这偌大的家业,早已习惯了坚强,她不能软弱也没有办法软弱。
可是当听见徐振之唤的那一句母亲后,她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至从父亲去世,徐振之从未见母亲如此伤心难过,一向坚强的母亲在自己面前此刻像个受了巨大委屈的孩子一样泪流不止。
看到母亲发间新增的白发更是让他内心五味陈杂愧疚不已,他哽咽地说:“母亲,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徐母抹了一把眼泪,然后紧紧握住徐振之的手:“只要你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都怪孩子不听母亲的劝告,偷偷跑出去才会惹祸上身”。徐振之耷着眼睛支支吾吾地说道。
其实,徐振之自小就善于游泳,城东那处的水池也并不深。徐母也知道以他的水性,必然不可能溺水。
徐母眼眸一压,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旋即命令旁人退下。
她摸了摸儿子的头,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孩子,这一切都是报应。”
听到母亲这么怪异地回答,徐振之不由回想起那天诡异的经历:
那天自己为了赶时间并没有走嵩井大街,而是从拐子巷抄小道往城东赶,经过水塘边,发现一名红衣女子正欲轻生,他想都没想直接冲过去想阻止那女子,结果女子似乎感应到他也缓缓地转过身来。
准确的说是,头颅转了过来,而身体依旧背对着他。他看到这般景象,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哪里是人!在惨白的月光下,只见一张血肉模糊,面目狰狞扭曲,披头散发的女鬼。她撕裂到下颌的血嘴露着阴森的利齿上下龃龉,对他不停发出桀桀桀的声音。
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被炸了起来,从心底涌上来的森森寒意冻住了身体里的血液,下意识的拔腿就想跑,可是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和女鬼亦步亦趋地走向池中。若不是被人及时发现,他恐怕早就没命了。
看着发怔出神的儿子,徐母咬了咬唇继续说道:“我本不该瞒你,其实你父亲的死,也与这件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