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爆发力,并不是他突击练习就能够超过的。 周云滇回忆着那只限量版钢笔,说:“其实那只笔我也有,是我去世母亲送的。他那 只应该也是很重要的人送他的, 我看他没舍得用, 还经常找人给它做个保养。” 真是头一次看到给钢笔做保养的神经病。 他们打斗时,他一个没注意就把它扔到阳台下,虽然后来想尽办法修复,不过还是很多地方修不回原来的模样。 周云滇现在都心有余悸。 “我还记得当时柏宴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个将死之人。”漠然到毫无情绪。 原著里,是柏宴不小心弄坏了周云滇的钢笔,造成了主角攻受无法调解的矛盾。 因为钢笔是限时限量版,洛嘉才会匿名在一年后寄给柏宴,希望化解这场危机。 现实里,情况却刚好相反。 “洛嘉,你没事吧?”周云滇抽了张纸巾给他。 洛嘉鬓边落下一滴汗,神情惶惶。 一般说匿名机构邮寄柏宴不会知道邮寄人,但难保柏宴没有对包裹起疑而进行调查,真要查的话是能追根溯源的。 在那堂大课上,钢笔只是一个怀疑的点。 让洛嘉真正意识到柏宴可能在等他坦白,是当时柏宴看他的眼神,好似在一点一滴向他透露真相,不断诱导他去怀疑,并定时肯定他的想法。 洛嘉不确定,他还能坚持多久。 . 艾琼在群里吼了那一句后,炸出不少潜水党。 艾琼把自己看到的情况说了后,这群十二班老同学就没有认为是意外的,这都是基于对柏宴为人处世的了解。 [三年了,宴哥是终于走出来了?] [琼琼,我们都觉得有猫腻,那就不是你的错觉。] [哪怕还不是恋人,我也觉得宴哥对他是不一般的,不知道你们记得吗,白莲花事件,那就不像宴哥会多管闲事的事。] [恩霖的墓地好像择日完工,我看连学籍号都恢复了,这么多年能让宴哥放手,应该是真的在尝试走出来了吧。] [算是件好事吧,宴哥这些年越来越忙,忙得像在燃烧生命。] [原来不止我一个这么想,宴哥看起来和平时一样,但我觉得他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我们已经失去恩霖了,不能再接受宴哥也没了。] [所以虽然砸灵堂那事那么炸裂,但我们果然都觉得是因爱生恨?] [他哪止是宴哥一个人的白月光,也是我的好吗,他押对了两道理综大题,恩霖是我的神!] [咱不是说好尽量不提那个名字吗,好想哭,怎么过那么多年泪腺还那么发达啊!] [别提了,不要拿回忆杀搞我。] [我想去看看颜王,要是比…差,我不承认的!呜哇,我的白月光永存!] [你们谁也去?先说好咱不是去宣战的,要友好要有礼貌,我们就是看他——凭什么!靠,难受!] [那是男生寝室,我们女生去不了,你们顺便看看寝室有什么好的,让宴哥不惜搬回去。] 吕卫阳 :[加我,我也去!] 吕卫阳自从上次让柏宴牵线搭桥被拉黑后,过了很久他软磨硬泡才重新加回来。 加回来后,柏宴只回了他一句:别动他。 当时开学都没几天,柏宴都没搬回寝室吧。结合后来一系列操作,他有理由怀疑柏宴这个不要脸的在监守自盗! 柏宴拎着一杯奶茶,走在回寝的路上。 他看到寝室楼栋下方有一黑一白两只漂亮小猫在打闹,记得这是附近学生有空就喂养的黑白双煞,白色的那只有些像他家小朋友,怯生生的,却又敢在黑猫的地盘上作威作福。 那小白猫打哈欠时,还要一爪子拍黑猫的背。 柏宴莞尔一笑,正要走近,哪想到它们远远地看到他,炸开全身的毛,一溜烟就跑没了。 柏宴危险地眯了眯眼,冷冷嗤了一声:“……呵。” cp “▪(格格党_文学)▪” 柏宴舌尖轻卷,将这个词又说了一遍,家与宴,低沉磁性的音色勾人心弦,“放着吧,不是说友情吗,那删掉做什么。” 直到挂上电话,信息部的同学都感到一阵阵不可思议。 他身边的同学拍拍他:“喂,回魂了!” 男生捏了下自己的脸颊,茫然地说:“现在再入家宴群还来得及吗?” 寝室里,洛嘉打开专业书开始根据上课学到的划重点。 他有一套自我学习的方式,能提炼重点并将之归纳总结,学习效率相当高,归纳结束后他又开始做题。 洛嘉专心做题的时候,也没注意到寝室门进来一个人。 当声音就落在他耳边时,他才发现柏宴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他身后,那阴影几乎将他连同椅子整个笼罩。 洛嘉只侧了下脸,立刻转了回来,他全身僵硬,呼吸都放轻了不少。 只见柏宴单手撑在他的桌子边,一手指着他写的一道选择题,那手指骨骼清晰,手背薄薄的皮肤下是淡青色的经络,漂亮得犹如摆放在展台上的奢侈品。 柏宴冷淡的声音没有半点旖旎,垂着眼指出他的错误:“是B,你没考虑到电阻标注的与实际误差一般有±5%……” “好、好的。”洛嘉的思维有点迟钝,他听不清柏宴的话。 他能感受到柏宴的冷冽气息、若有似无的体温,全身的感知好像在被一点点侵占,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柏宴也没靠太近,只是他身材高大这样弯身的时候,宛若拥抱。 此时在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