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酒会上,我把厚厚的工作报告拿给根叔过目。
他大略一翻,眉开眼笑,夸我是个百年难遇的做生意的奇才。
“不贩毒真的可惜了,你这本事用在毒品上,一个月比你这一年还赚得多。”在我帮根叔斟酒时,根叔笑着试探。
老狐狸,逼良为娼不是。
我笑笑不说话,底下朝夕相处的助手们起哄了。
“兄弟们要是被抓,不一枪崩掉也要把牢底坐穿,唯独飞哥可以全身而退。”
“飞哥你对根叔的忠心在哪里,兄弟们看不清楚。”
这就跟饭局上劝酒一样,反正就是使劲pua。
我不喝酒,更不会贩毒。
根叔站起来,一手持酒,一手叼烟,偌大的宴会厅立时鸦雀无声。
早就有消息根叔会让我负责毒品生意,我若是不服从,就会干掉我一家老小。
根叔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没有后退,但心跳加速,还喝了酒,陡增几分勇气。
正当我决定付诸行动的时候,根叔先我一步,眼珠上翻,口吐白沫,红
酒杯脆然四碎,根叔重重向后倒在了地上。
送到医院,医生诊断是急性充血性中风,没有生命危险。
但要马上输血,关键血库告急,没血了。
有几个常年跟着根叔的恨不得抓着医生打一顿,半昏半醒的根叔骂道:“废物,你们嫌我死得还不够快吧,还不赶紧去找血。”
得了令的小头头们一窝蜂去找血,我们每个人都报了血型,没想到我的血型竟然跟根叔对上了。
输完800ml的血,我来到根叔的病房外。
这是高级病房区,除了值班护士,一个人都没有,很安静。
我轻轻推开病房的房门,刚刚酒会上没有做的事,我必须得做完,免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