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却“唔唔”叫了起来,小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 陆景洐身体一僵,心重重往下沉了沉,她的抗拒,让他有一瞬间的心慌,想着她是不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他放开了她,深幽的眸底,晦暗不明,轻声问:“怎么了?” 时念指了下自己的嘴,微红着脸说:“刚吃完东西,嘴里有味道。” 她知道陆景洐有严重的洁癖,怕他的舌尝到她嘴里的味后,会嫌弃。 听完她的解释,陆景洐神色一松,低低笑了下,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去的同时,舌也探了进去。 “就算你吃了大蒜,我也照样亲你!” 在她小嘴里搅了个天翻地覆后,他沙哑着声音说给她听。 时念心尖一颤,一股愉悦和感动浮上来,她紧紧抱住男人,微仰着脖子,将自己的红唇主动送了过去。 柔嫩的唇瓣,带着不可思议的酥麻,从他的唇间蔓延,最后钻入他的心海。 一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这个吻才匆匆结束。 时念半阖着眸子,水润红肿的唇,被吻得太狠,而可怜兮兮地在轻颤。陆景洐瞧着,觉得诱人极了。 不过吻是不能吻了,因为护士进来要给时念换药。 纱布拆开,时念看了一眼,发现那伤口正好在手腕处,细细长长的一条,有些狰狞。 心头陡然刺痛起来,让她脸色也紧跟着变白,一股无法言喻的悲痛涌上心头,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是不是很痛?” 看她落泪,陆景洐心疼道,手指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珠。 时念摇了摇头,指了下自己心口的位置,“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伤口,这里莫名地很痛,就很想哭。” 陆景洐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当即伸手,掌心覆盖在她眼睛上,“那就别看了,不看就不会痛了的。” 他很怕女人因为看到这道伤口,而记起什么。 所以他一直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再看,也用眼神催促护士,加快上药和包扎的速度。 在男人凌厉地注视下,护士身体都绷紧了,速战速决,没一会就弄好了,然后收拾东西,赶紧从房间撤了出来。 伤口被纱布缠着,时念心口那莫名的痛意,也消失了,仿佛那扇装满痛苦的房门给关上了。 陆景洐之后出去了一趟,找到傅羽,将刚刚的情况告诉了她听。 傅羽听后,面色凝重,“应该是那道伤口,刺激到了她。以后再换药,你一定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最后叮嘱道。 陆景洐点了下头,沉声道:“我知道了!” 他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后深深吸了口,白色的烟雾萦绕在他眸前,让那双深的眼,越发显得晦暗深沉! 没人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连最能看穿人心的傅羽也不能。 “我今晚得走了,墨尔本那边的诊所需要我。对了,那剩下的五百万酬劳记得打给我。” 傅羽说完后,就翩然转身离开了。 她在走出医院的时候,竟然碰上了自己的前男友,看着依旧帅气不减当年的男人,她的心竟还是不争气的加速跳动了起来,不过心理医生惯会隐藏情绪,面色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后,踩着高跟继续朝前走。 “小羽。” 男人叫她,淳厚的嗓音依旧令人倾心。 她停下脚步,扭过头,淡漠地回了一句:“我和你没那么熟,请叫我的全名或者英文名,谢谢!” 顾笑看着她,无奈笑了笑:“小羽,我们虽然分手了,但也不用这么生分吧!” “笑什么笑,别对我笑!” 那份淡漠从她小脸消失,口气变得凶巴巴的,也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才会让她如此。 顾笑收了笑容,询问她:“是不是陆景洐让你过来的,他是不是让你治疗一个叫时念的女人?” 他语气有些急,傅羽听出来了。 “客户的信息我不能透露。” 她拒绝告诉他。 “告诉我!” 傅羽要走,但被顾笑拉住了手腕。 这是分手半年后,两人第一次有身体上的接触。 傅羽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脑海里浮现一些亲密的画面。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她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唇,问他。 “因为我担心时念,他是我病人。”顾笑说道。 “她现在已经好了,你不用再担心了。” 说完,她甩了下被抓着的手腕,但是男人依旧不松开。 她皱了皱眉:“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还想干嘛!” 顾笑却脸色阴沉如水,问她:“你对时念进行了催眠术!” 虽然是询问,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傅羽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我就说,陆景洐怎么放着你这个现成的催眠大师不用,专门花重金将我从国外请来。你拒绝了他对不对!” 顾笑冷声道:“对,我拒绝了他,不经过患者同意的催眠,我不会做。” 傅羽撇了撇嘴,有些不认同地说道:“我确实没经过患者同意,就对她进行了催眠,但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我挽救了时念的生命,如果我不对她进行催眠,她会再次自杀,而现在,她忘记了痛苦,活得开心!” 顾笑厉声反驳:“催眠不是永久性的,她总有一天会想起,到那时候,她会比现在更加痛苦,直接崩溃疯掉。” “所以你有更好的办法来治疗她吗?” 傅羽冷笑的问。 “我……还在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