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在确定陆景洐和杨鑫不是坏人后,热情地带着两人来到时念以前住的家。 “这里就是时念的家,不过你们说她回来了,但是门怎么关着?” 村民指着前面那破旧的小屋,对陆景洐说道。 陆景洐心里猛地一沉,快跑几步上前,用力推了推那紧闭的大门。 门本来就破旧,这一推竟让他给推开了,木门发出“嘎吱……”声。 一股腐朽的气味从屋内蔓延出来,里面比外面好不了多少,依旧破旧不堪,一张歪斜的桌子和几把坏椅子就是全部家具了。 陆景洐走了进去,扬声喊了声:“念念。” 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有一只老鼠从角落惊窜了出来。 他慌忙推开一间房,里面只有一张破旧的床和衣柜,也没有时念的身影。 此时的陆景洐已经慌了,他从房间出来,还是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推开了屋子里的最后一间房,这个房间在最里面,很小的一间,里面堆满了杂物。 “这里以前就是时念睡觉的地方,连个床都没有。就用一块木板子放在地上,再放一床破被子就是她每天睡觉的地方。” 一个村民在旁边说道。 陆景洐看到了那张木板,就放在角落里,旁边都是乱七八糟的杂物。 他难以想象,时念以前就睡在上面,冬天她是怎么度过的?越想,他的心就越痛。 “陆总,少夫人……没在这。” 杨鑫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对陆景洐说道。 陆景洐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时念并未回来,这个家,根本不值得她回来。 所以,她到底去了哪? 陆景洐失望的从屋子里走出来,回到车里。 杨鑫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面的老板,他面色很苍白,满眼都是血丝,透着深深的绝望。 “陆总,一定能找到少夫人的。” 要是真连时念最后一面都见不到,那陆总一定会遗憾终生。 所以,一定要找到! 杨鑫立即打电话安排人去寻找。 就在他们回到海城的时候,得到了线索,机场那查到了时念和秦烟昨晚飞往云诚的信息。 陆景洐得知后立即赶了过去。 ……… 云城。 民宿里,时念躺在摇摇椅上,温暖的阳光洒落在她身上,那张苍白的小脸,浮现淡淡的笑容。 秦烟坐在旁边正在剥着橘子,剥好后,将一瓣橘子送到她唇边。 时念张开嘴,将橘子吃进嘴里,咬破后清甜的橘子水将嘴里的苦涩味冲淡,她嘴角的笑容加深,“真甜!” 看到她的笑,秦烟却鼻子一酸,泪差点又落下来。但是她们俩说好了,都不再哭,要开开心心的。 她仰了仰头,深吸了口气将眼里的泪憋回去后,又喂了一瓣橘子进她嘴里,柔声说:“那再吃点。” 时念到了临死之际,其实什么东西都吃不进去了,胃里有如火烧,异常地难受。但看着小烟期待的眼神,她还是将橘子又吃进嘴里。 “砰砰!” 门外传来急促地拍门声。 秦烟皱眉,她已经在外面挂了不营业的牌子了,怎么还有人找上门来呢! “我去看看。” 她将盖在时念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后,看到外面的人,她眼里露出一抹惊喜,“阿泽?你,你被你爷爷放出来了啊!” 她没想到外面的人竟然是之前被周老爷子强行给带走了的阿泽。旁边还站着一个黑衣保镖,刚刚敲门的应该就是保镖敲的。 周响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消瘦得不成人样,眼睛都深深凹陷了进去。 他之所以被周老爷子放出来,是因为他从被带回周家,就开始了绝食,甚至连水也不再喝。 一直抗争着,直到今天,他终于胜利了。 “念念呢?她还好吗?” 周响现在关心的只有时念,因为刚被放出来,所以不知道时念被陆景洐弄伤,现在已经生命垂危。 一提到时念,秦烟的眼眶就湿润了,露出深深地悲痛,带着哭腔的嗓音说:“不好,她现在一点也不好,她还怀着身孕呢,竟被陆景洐那王八蛋推下了楼……” 她将时念的情况全部告诉了周响,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医生说她就只剩两天时间了!” 周响此刻要不是坐在轮椅里,怕是已经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 他一双眼睛仿佛染了血,赤红一片,他咬着牙,牙膛几乎都快咬出血来。 “陆景洐,我要杀了他!” 每个字仿佛都被他嚼碎了再吐出来的,带着滔天的恨意。 “小烟,外面是谁?” 时念见秦烟去了很久,不放心,撑着虚弱的身体走了过来。 秦烟听见她声音,赶紧转身跑到她身边扶着她:“你怎么过来了,快去躺着。” “乐乐。” 亲昵地呼唤声响起。 时念眼睛一亮,目光朝门口看去。刚刚秦烟挡在门口,她看不清外面的人,现在她总算看清了。 那熟悉的清俊脸庞,是阿泽! “阿泽!” 她激动地喊了声,原本以为自己在死前再也见不到他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出现了。 能在死前见到最重要的人,她觉得没什么遗憾了。 保镖将周响推到时念身边,他费力地想抬起自己的双臂,想抱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