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洐立刻“咝”了一声,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时念瞧着,牙齿立即松了点,嘴里娇喝,“疼就松手。” 陆景洐却摇头,“不松。” 气得时念又想重重咬下去,但是看到他痛苦发白的脸庞,又有些狠不下心了,怕把他真的给咬伤。 算了,他想抓着她的手,就让他抓着好了,也不会少块肉。 自我妥协后,她松开了牙齿,将他的手从她嘴里拿了出来。 那手背上赫然有几个不深不浅的牙印子,整齐的排列着。 陆景洐想笑,但又怕被时念给瞧见了,所以嘴角抿着,表情显得有些奇怪。 时念以为他手还疼,目光又朝着那手背看去,被咬的地方,已经开始有点发红发肿了,心里顿时有些内疚了。 将他的手拉了过来,低头,在牙印处吹了吹。 陆景洐看到她的举动,有片刻的愣怔,随即一股暖流从心底一寸寸漾开来。 握着她的手力道紧了紧,哑着声说:“念念,我不疼了。” 正好,经过路口遇到了红灯,陆景洐将车子停下后,高大的身体往副驾驶靠去,一探身,脑袋就凑到了时念的脸庞边,“波”的下,用力亲了口。 她瞬间脸红,又气又羞地嗔了他一眼。 “不准亲,我还生着你气,没有原谅你。” 她娇哼地说道。 但陆景洐从她语气里,却已经听出一丝软化的迹象。 勾着唇,立即柔声哄着:“好好,我不亲了,等你气消了我再亲。” “才没那么容易气消。” 这次她一定得好好冷他几天,让他深刻反省下自己。 “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体,你再咬我几口,消消气好不好?” 陆景洐继续哄着她。 “不咬,你专心开车,绿灯了。” 时念提醒着他。 陆景洐这才坐直身体,踩了油门,车子继续往前开。 到了布料市场后,果然进出口都有了警察守着,更是有拿枪的武警在市场里巡逻。 不过里面的人还是少了很多,时念进到一店铺挑选布料,选好后,陆景洐负责付钱,然后东西交给身后的保镖拿着。 时念风风火火的又赶往下一家,陆景洐亦趋亦步跟在她身边。 两人都是容貌极盛的人,一个就已经让人移不开眼了,更别说两人走在一起,只要看到他们的,无不是扭着头看他们,眼中都是惊艳。 “我认识那女人,是个大明星,叫苏念。不过这几个月,都没在网上看到她。听说她背后有金主,难道刚刚那个男人,就是她的金主?天,这也太帅了。” 路人甲一副花痴地看着陆景洐的背影。 她旁边的小姐妹,也说道:“苏念也太好运了,遇到这么帅的金主,就算不捧她,和他睡觉也值了。” 她们不知道,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苏念,真正的苏念也就是苏晚可没这么好的运气,她现在正生不如死。 苏晚之前也以为自己运气好,被陆景洐丢到战火纷飞的中东国家后,第一天就榜上了一个做军火商的大佬。 她做了他的情妇,不仅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全,而且生活过的比之前更奢靡。 但好景不长,才一个月那个军火商便对她失去了兴趣,甚至有时候还会赏给他的手下玩。 她就像个技女一样,被玩弄着。 但这还不是她最倒霉的,最倒霉的是,她竟然染上了艾滋病。 然后她就被无情的抛弃了。 她身上没钱,也回不了国,为了吃饱饭,她只能真的去当站街女。 每次被不同的男人压在身下肆意折磨的时候,她对陆景洐和时念的恨意就加深一分。 她发誓,一定要回到海城,要狠狠报复陆景洐和时念两人。 如果不是他们,她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境地,不仅身患艾滋病,还被那些恶心的男人压。 而这天,她终于找到了机会,一个她的常客,是个专门搞偷渡的,这天和苏晚做完后,他随意说了句,说他要送一批人去HK,这一个月都不会来找她了。 苏晚听后,眼睛一亮,当即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嘴角扬着绝美的笑,将唇贴上了男子的喉结,诱惑的轻轻舔吻。 在男人把持不住的时候,媚笑地开口:“亲爱的,把我也带上好不好,不然你一个人在船上多无聊,我在的话,能让你快乐起来。而且我还没有和人在船上做过呢,到时候我们在甲板上试试,一定很刺激!” 她的话让男人热血沸腾,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两天后,苏晚跟着男人上了船,在船上她每天变着花样和男人做,男人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半个多月后船靠岸,苏晚让男人带她到HK逛逛街。 男人将她带下船,进了一个商场,然后她借口上厕所,转眼就逃了。 在走之前她还将男人的钱全部给偷了,之后用这些钱,她总算回到了海城。 艾滋病毒让她身体越来越虚弱,她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但是在死之前,她一定会拉上陆景洐和时念两人给她陪葬。 她如一条毒蛇,躲在暗处,准备找准时机,给他们致命一击! 而陆景洐和时念两人并不知道危险已经临近。 时念还在为陆景洐欺骗她的事生气中,当天晚上将他赶去了客房,自己则抱着宁宁睡。 但陆景洐哪里会乖乖地睡客房,月上枝头的时候,就偷偷从外墙的水管,十分轻松地从一楼爬上二楼,然后从阳台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