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为什么季于修会抱着时念? 两人不是早就已经分手了吗? 她现在才是季于修的女朋友,虽然她是从时念手里抢走了季于修,但不管如何。 她现在才是名正言顺的那个正牌女友。 心里又惊又怒,想要进去电梯里问个清楚,但是电梯门却已经关上,她赶紧按旁边的键,还是晚了一步。电梯已经往下。 “于修,于修!” 她大声喊着季于修的名字,又急得用力拍电梯门。 电梯里的季于修隐隐听到似乎有人在叫他,但随着电梯的快速下降,声音又听不到了。 而这时怀里的时念突然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让他再无多余心思去想刚刚那叫他的声音,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小念,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看到怀里的女人痛苦不堪的样子,季于修的心都狠狠揪了起来。 时念微微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像猫儿一般在变大,她喘着气断断续续说:“打……打晕……我!” “什么?” 季于修以为自己听错了。 “打……” 才说了一个字,时念却突然松开了季于修的脖子,将自己的手放进自己的嘴里,用尽全力地咬下去。 疼痛能让她暂时保留一点理智。 血从她的嘴角流下来。她的自残,让季于修大为震惊。 “小念,别咬了,快松嘴!” 他急切地大喊,快速将时念放下来,想将她嘴里的手弄出来。 但是时念却咬的很紧很紧,仿佛要将那只手给咬断般。 季于修有点被她这个样子吓住了,因为她也不说到底怎么了,就自残。这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将她的手弄出来后,看到那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手,很是心疼。 这时候终于电梯门开了,他立即将人抱出去。 “药……给我药……” 听到时念说话,他赶紧将耳朵附在她嘴边,想听清她说的什么。 “药……” “药?” “什么药,你要吃什么药?” 季于修着急去摸她的口袋,但几个口袋都摸完了,都没有摸到有药。 他急得额头的汗都出来了。以为是时念的什么病发了,需要吃药。 时念大口地喘气,布满冷汗的一张白嫩小脸通红通红的,还在滴血的唇瓣被血染成殷红色。 她仰着天鹅般的脖颈,痛苦难受地呻吟,紧闭的眸子,睫毛都在颤动,上面沾了泪水,仿佛被暴风雨折断了翅膀的蝴蝶。 浑身上下透着脆弱的美,惹人心怜。 季于修将她抱上车子,让司机开车立即去医院。 口袋里的手机在不断振动,但他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去看是谁打电话来了。 林希给季于修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但对方一个都没有接。 这让她越发觉得季于修和时念复合了,这般亲密抱着她离开,很可能是去酒店。 她心里有如针扎一般,疼得厉害。 这算报应吗? 她当初抢走了季于修,现在时念又将他抢回去。 她用力一抹眼角的泪,眼里闪过厉色。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时念将季于修抢回去,现在季于修是的,就一辈子是她的! 她快速从通讯录里找到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过了一会耳边传来冰冷低沉的声音:“为什么还打电话给我?” “陆总,时念和季于修复合了。” 林希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很恨时念,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又给夺走,但是她却不敢对时念有任何的报复行动,就连情绪都得控制好,因为那个女人是陆景洐的心头肉,掌中宝。 她要是敢动时念一下,怕是下场会惨不忍睹。 所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连一点愤怒的情绪都不敢表露出来,怕被陆景洐给听出来。 “你说什么?” 四个字,似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森冷的嗓音,就算是隔着手机,都让林希打了个寒颤。 “我,我刚刚看到,季于修抱着时念坐电梯离开了。我打季于修电话,她不接,两人应该是去了酒店。” 林希将刚刚看到的告诉了他听。 “他们一定是复合了。” “不可能,时念绝对不会和季于修复合,她不会原谅一个出轨的男人。” 陆景洐了解时念,她不是一个会轻易回头的人,她的心很硬。 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 他沉声问道:“你是不是看错了?” “没我,我没有看错,就是季于修,他身上穿的那套西装,还是我今早起来后给他准备好的。时念我也不会看错,就是她。” 林希斩钉截铁地说。一个天天睡一起男人,就算是背影她都认得出来。而时念那张绝美的脸,又有几个女人能拥有,所以她可以肯定就是他们两人。 听到她语气如此肯定,陆景洐的心,开始有些不安了,“详细说下你看到的经过。” 林希将刚刚看到的如实说了出来。 “时念有没有挣扎?” 他怀疑是季于修强行抱走时念。 “没有挣扎,她双手紧紧抱着季于修脖子的。” 她说完后,电话那头好几秒钟都没有一点声音,“陆总,您在听吗?” “把地址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