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见是昔日大王手下的刘大人,她道“见过刘太史。”
这刘太史正是当日将江絮做人情,送与赵达的刘佥事,自张路死后,张瑞不喜他谄媚无常,并不重用,打发他做了个无用的太史令,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手握权利的刘佥事,他自前朝起,亦没这么落魄过。
为了讨张瑞欢心,他走了不少路子,都没甚作用,最近听闻张瑞有位爱妾,心思活泛起来,寻思着过来与府中人打听打听,好能入了她的眼,吹吹枕边风,给他调个位置。
没曾想,他这一溜达,竟然让他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西齐江原,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一副道士打扮,听说陆文死后,他就叛变了,与王通成了一伙人,如今王通死了,他这是投机投降张瑞了吗?思及此,他掏了块银子递给冬韵道“我且问你,方才那倒道士是来作甚的?”
冬韵摸了摸那银块,约有十两左右,她一喜,真人说的可真不错,她果真是有好运,道“回刘太史,真人是夫人请到府上行风水一事。”
她拿了钱,话自然要说一些,只不过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还是知晓的,见那刘太史说完不言语,她又道“婢子还有事,先行告退。”
刘佥事没工夫搭理她,这江原竟然不是来投奔张瑞的,还故意接近张府,若说没有其他心思他是不信的,刘佥事想到这,心中一喜,这可真是瞌睡送枕头,有这条线索,还讨好那个玩物作甚,便要去求见张瑞,只是他如今身份,进张府还得看张瑞同意。
他这方塞了些钱,那小厮亦不为难他,提醒他道“大王今日去了营中,不在府上,刘太史还是明日再来。”
刘佥事一腔子兴奋被泼了冷水,但张瑞不在,他亦没有办法不是,只好打道回府,眼见着天色渐暗,便寻了处酒楼,喝了个半醉,才晃晃悠悠的家去。
路上行人不多,店家多数已经打烊,幸而今夜月光皎洁,照的路上亮堂堂的,刘佥事吃了酒,正想着他以后升官发财的美食,昏昏沉沉间,忽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他吓了一跳,酒都醒了大半,瞪着眼,看了一圈,没看到人,嘴上念叨一句“晦气。”
正松了口气,忽而颈间一疼,他轰然倒地,身后站着的黑衣男子将他往肩上一扛,消失在夜色中。
江絮将今日之事与吴郎将和陈维生商量过,三人正要散去,忽然院中一声响,惊的几人面色一变,对视一眼,江絮冲他们摆了摆手,走了出去,见院中站着一黑衣劲装男子,他一旁的地上还躺着一个人。
江絮见他好似无恶意,开口道“不知搁下是?”
那黑衣人扭头,江絮觉得有几分眼熟,听他开口道“这个人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