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有了成熟女人的曲线和风韵。脸瘦而小巧,如果要上镜,那也是无可挑剔的电影脸。妆容精致,皮肤雪白。
这里常有女明星来往,所以他们并不太意外。
是谁把女明星一个人留在了这里,还让她如此失意失落。
男人们动了心思。
有穿金戴银的老板拿大肚子拱她:“怎么了?需不需要怀抱?”
有风流的纨绔子弟像逗猫弄狗一般,在她耳畔一边打一个响指:“宝贝,不要让你的眼泪掉下来。”
还有人冒犯地直接把头伸到洗手台看她正脸:“你长得好像一个人。好像我的梦中情人。”
白歆芮无动于衷,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她不得不承认,她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然后,在场的所有人看到了他们此生难忘的一幕:
这位衣着不凡,盘发考究的女明星,对着哗哗流水的龙头,双手捧起一捧,直直地、毫不犹豫地,泼向自己妆容精致的脸。
一遍又一遍。
像是洗刷,又像是厌弃。
这彻底激起了男人们的征服欲和保护欲。有一位自称科技公司总裁的男人,身形高大,说要带她去个安静地方擦洗,顺势就要往她的腰上揽。
但他的手还没碰到她,他就被一个人挤走。他不耐烦地转过头:
“谁啊?”
那人有一头极亮眼的金色短发。虽然个子很小,那个男的要低头才能看到她,但,反而让她看起来更有气势些。她抬头瞪他一眼:
“她是我的,你,走开。”
后面有一个细细的男人跟过来,半埋怨半惆怅地发出夹子音:
“Sonia,你又丢下人家一个人。”
周围聚拢的人不少,但话题都换到了这位金发少女身上。
想必这位就是琼元的千金了。
她一手搂住那位年轻的女明星的腰,好让其他人知难而退,一手扶她肩膀,在她耳边轻轻:
“你怎么样?”
白歆芮一下听出这个声音很稚嫩,但很坚定。
来自素不相识的女孩的善意让她打起精神,她摇头,勉强勾唇:“谢谢。”
她抬起湿润的脸,眼圈红着,分不清是刚才的水还是哭过。脸色苍白又憔悴,却意外有出水芙蓉的清新。
她呼吸一滞,不大自然地介绍自己:
“金松松,叫我Sonia也可以。”
女明星盯着她的金色头发,觉得很合适,她笑了笑,同样自我介绍道:
“白歆芮。”
走廊转弯处传来一阵嘈杂,十几名穿黑衣服戴墨镜的保镖涌入,在见到这里的场面之后迅速用耳机沟通:“找到了,在四层。”
然后,自动分列两行退到墙边,在人群中隔出一条可以供六人并行的通道。
白歆芮被金松松护着,在保镖形成的人墙中间,而其他看客则被礼貌地请了出去。
没人敢有异议。
能在这种地方搞特权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但是,
“倒是放我们回包间啊!堵在外面算什么!”
白歆芮的心脏跳得很快,怀疑是酒还没醒的缘故。陈导听到这边的动静,总算找过来,白歆芮头一回应酬就把金主得罪完了,她可以不想混,但连累他的面子里子都搁不住,平白被他点了好几句。他本打算劈头盖脸一顿再把白歆芮带回去——
走廊尽头的光亮得不正常,好像有人被簇拥着,往这边走来。
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男人走过来的款款脚步,背后的灯光被他笔直的西装裤腿裁开两片。
他越过所有低声的谈论和或明或暗的注视,最终停在金松松和白歆芮的面前。
金松松肉眼可见颓了下去:
“拜托,需要这么高调?”
他语气很稳,答得简洁,可就在他第一个字脱口的瞬间,白歆芮从混沌的噩梦中清醒过来。
他说:
“低调捉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