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投资意识和商业思维。她五岁的生日礼物,是她当时最喜欢的一部动画片的版权,爷爷送的。
她那时还太小,关注点只在“动画片”上,后来长大一点,才懂重点是“版权”,并且,她已经依靠那部版权赚了不少收益。
除此之外,爷爷还送过她某座山的使用权,某专利转让合同,以及多种不动产等有长远收益,但需要她自己思考该如何使用的东西。
其实,在她十八岁之后,爷爷就把家里的部分资产交给了她,让她锻炼理财投资。爷爷私下经常跟她开玩笑说,他现在的零花钱,都要孙女给发了。
所以才有了后来,由温叙言牵线,她成为尹泽骞的“天使投资人”,和尹泽骞成为朋友,成为事业伙伴。
因忌惮二叔发疯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她这些事情做得都很低调,且大都是在国外进行的,因此,平时多是线上交流。
虽足不出户,却也并不是没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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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陆斯陶才退烧。
因为脚踝还不能自如行动,接下来几天,陆斯陶都没去公司,在家办公。
简姝在书房陪她一起工作,接了通电话后,过来跟她说审问结果:“温律师说,初冉已经承认了。她最开始说自己喝了酒,有点上头,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那个男的说,他和初冉是在酒吧认识的,这次在餐厅是碰巧遇到,随便聊了几句,初冉就忽然说要给他介绍个妹子,还说那个妹子大胆又开放,玩得开,就在那边打电话,他看了一眼,实在太漂亮,他就动了心思。”
简姝顿了顿,继续说,“有聊天记录为证。初冉后来也承认了是自己的主意。”
“想求你的谅解。”简姝看向她。
“不谅解。”陆斯陶语气清淡,“有罪认罪,法律去判。”
简姝点点头,顿了顿,问:“段邃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陆斯陶抬眸,眼神询问,说什么?
简姝:“毕竟初冉是他朋友的亲戚,他朋友或许会找他,让他帮忙说话。这是人之常情。”
“哦。”陆斯陶托腮想了想,“也对,可是他没说。”
“如果他真替朋友的亲戚求情呢?”简姝问,“你打算怎么办?答应他?”
陆斯陶想了想,眼珠子一转,笑了:“那我就反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他总不会和我吵架的吧。”
简姝被她逗笑。
“你不用在家陪我。”陆斯陶说回正题,“你去公司吧。”
“好。”简姝颔首。
中午时,阿姨把她的午餐端到书房,她没吃几口,想起简姝的推测,发消息让段邃去她房间。
陆斯陶没走她的隧道,打开门,单只脚蹦蹦哒哒地回房。
到房间门口,段邃也到了,她伸手要扶,他似乎会错了意,径直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陆斯陶搂着他的脖子安静两秒,咬唇笑了。
坐到沙发上,陆斯陶拉着他的胳膊,让他也坐下。
她正正经经地问:“律师说初冉想要我的谅解。你战友那边,有没有找你,让你跟我说?”
的确有。
冯晴用曾旭的手机给他打过一通电话,说是表妹家里人那边想约陆斯陶出来道个歉,想要她一个谅解。
他没答应。
有什么需要她知道的事情,她的律师自会转达,他不想她私下还受到这种打扰。
段邃没细说,只告诉她:“不用管。”
陆斯陶眨眨眼:“……”
那还是有找过他,可他……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啊。
“对方是你朋友的亲戚,我也没事……”她观察着他,试探着开口,“我要不要看在你的份上……”
“不用。”段邃忽然严肃:“我从没想过要让你妥协什么。”
再者,初冉并不无辜。
罪恶没有得逞,是因为他及时发现制止了,并不是施暴者突然良心发现,意志动摇,所以就不能说什么“她不是没事吗”这种话,她能安然无恙,是客观因素介入,和施暴者没有任何关系。
法律会酌情减轻惩罚,但在他心里,并不会。
想伤害她的人不曾对她心软,又凭什么要求她谅解。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其他的不用管,我会处理。”他说。
“……”
这种话,很像是爷爷会对她说的。
陆斯陶忽然心软一霎,怔怔地望着他。
陆斯陶想到,这件事中,来自他朋友方面的压力,他一力承担了下来,最重要的是,她不问,他似乎也没打算告诉她有这件事。
看了他几秒,她忽然凑近:“在你心里,还是我比较重要对不对?”
段邃顿了顿,没说话,低眸替她捡起掉在地毯上的小玩偶。
陆斯陶探头去看他,心情很好,眼角眉梢都带着小娇纵地说:“我知道,就是我比较重要。”
他仍是没说话,只很轻地牵了下唇角。
莫名的,陆斯陶从他的笑中看出点名为“宠溺”的情绪。
……宠溺?
陆斯陶慢吞吞靠回沙发上,眨巴眨巴眼睛。
收拾完餐具饭盒,陆斯陶抽出一张湿巾递过去,段邃接下,忽然说:“下午,我要去趟疗养院。”
陆斯陶点头:“好。”她伸手拉住他的衣摆,晃了晃,“那你回来给我带芝士蛋糕吗?”
仰着小脸,弯着眼睛,冲他笑出八颗小白牙。
撒娇。
段邃不禁笑了下,点头:“给你带。”
“我要巴斯克芝士蛋糕。”她又说。
他轻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