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陆斯陶丝毫不惊慌,却说着失措的台词,“我喊人了。”
“喊啊。”他将她压在门后,鼻尖磨着她的脸颊,低声说,“来一个,我打残一个。”
“好残暴。”陆斯陶手按在他的胸口,没推,摸他的心跳,“我要报警抓你。”
他按住胸口处她的手,握着往自己衣扣缝隙里塞:“手这么凉,冷不冷?”
“报警抓你呢。”陆斯陶不满他出戏。
段邃笑,唇贴上去,吮她的唇:“不怕。”
“抓你都不怕,那你怕什么?”
“怕你不理我。”他扣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
辗转到沙发,他将她抱坐到腿上。多日不见,两人的情绪都有点难以自抑,可等会游轮开动,还要出去见长辈,也不能做什么。
段邃抱着她平复心绪,她摸着他的耳朵嘀咕:“被我男朋友知道,你就惨了。”
段邃哭笑不得,陪她闹:“那我和他打起来,你帮谁?”
“你们两败俱伤,我找新男朋友。”她说。
腰间的手突然箍紧,陆斯陶不禁“欸”了一声,一仰头,被他压下来的唇吻住。
“不许说这样的话。”他轻咬她的唇。
他“发疯”的点让陆斯陶哭笑不得,她不满嘟哝:“那你还骗我呢。”
“想给你个惊喜。”他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多久没见了,怎么会真不来。”
“是不是想我了?”陆斯陶眨眨眼。
他用拇指指腹摸摸她的脸:“你说呢?”
“每次都反问我,”陆斯陶撇过头,“我怎么知道你想不想。”
“真不知道?”他低头下来,鼻尖贴着她的脖颈缓缓往下滑,带起一阵战栗。
“……”
陆斯陶脑海里“嘣”的一下就冒出了每次隔了许久再见面,他眼尾通红,压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近乎疯狂的掠夺,翻来覆去,不能自已的画面。
夜夜无眠,颇有种思念成疾的意味。
她咽了咽喉咙,目光清澈地看向他:“我只知道你喜欢做——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含咬住唇,堵住话音。
他总是这样,不让她说。
可做的时候倒是喜欢听她说。
陆斯陶反咬他的唇,但没敢用力,毕竟长辈都在,被看见了尴尬的不止是他,咬伤他的“凶手”会更尴尬。
游轮开动,沈书瑜打来电话说他们在高尔夫球场这边,问陆斯陶还来不来。
陆斯陶说,段邃来了,一起过来,他们介不介意。
大家自然不会介意。
游轮上的小型高尔夫球场建在船尾的甲板上,也是露天的。段邃怕她冷,出了舱就要帮她把外套的扣子扣上。
陆斯陶拨他的手,说这种扣子就是装饰用的,扣上就不好看了。
两人为了几颗扣子,站在通道口来回拉扯。
郁老和陆老散着步过来的时候,正看见段邃微俯着上身,好声好气的说着什么,像在哄骗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与此同时,他的手往人姑娘的领口伸,人姑娘不高兴的拨开,他还继续伸过去,她再拨开,他再伸……来来回回。
末了,他干脆敞开自己的大衣衣襟,扣住小姑娘的腰,将人整个裹进怀里抱着,低头亲亲她的头发,揉着脑袋继续哄骗。
郁老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用拐杖指着段邃,先稳住身边的老伙计:“你先消点气,消点气,我绝对饶不了他,我今天非得打断——”
他正要往前冲,被陆启攸拽了回去:“孩子们的事情让孩子们自己处理。”
郁老又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那可是你孙女,受欺负的可是你孙女。”
“年轻人谈恋爱你看不出来啊?”陆启攸山下打量他一眼,“你没年轻过?”
“……?”郁老反应好了一会儿,依着段邃的品性,的确做不出来直勾勾盯着人姑娘不挪眼的事情,更做不出来骚扰小姑娘的事情……原来这两个孩子在谈恋爱。
那刚才一个说有女朋友,一个说没男朋友,还假装不认识,俩人是闹别扭了?
陆启攸说:“可不是闹别扭了么。”
郁老假牙都快气出来了:“你还在那帮腔,合着就我被蒙在鼓里。”
陆启攸大笑。
郁老回神过来想想,倒是高兴的,这孩子在一块,他自然是一万个赞成。方才看段邃,也像发自内心的高兴,虽然在闹别扭,但这俩孩子看起来,感情着实不错。
郁老握着拐杖笑得合不拢嘴,又差点把假牙笑掉出来。
但晚些时候,他还是把段邃叫进房间骂了一顿,合着一圈人都知道,只家里人不知道。
段邃也不反驳,笑着听完。
骂完段邃,郁老转头就笑眯眯地指着手机里的照片,送陆斯陶这个东西,送陆斯陶那个东西,皆是价值不菲的藏品,说在上岸后让人全送去给她。
陆斯陶直跟段邃感慨,外公好大方。
段邃说:“这是外公对小辈表现喜爱的方式。”
陆斯陶煞有介事:“我喜欢这种方式。”
段邃笑。
在海上度过几天,游轮驶回港口,下船时,陆斯陶和段邃只简单告了别,因为再过几天,过了新春,段邃会去陆家拜年。
年后,段邃在浦城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有更多的时间待在章城和陆斯陶在一起。
这段时间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少,却仍觉得不够,总想一直在一起不分开。周璟开玩笑说,你们这是热恋期,必经阶段。
周璟那时还不知道自己在很久之后会再说一句,你们这是热恋永不落幕啊。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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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后,段邃和陆斯陶计划起回昌腊看老队长的行程,出发的日期选在了春分节气那天。
昌腊在西南边境,气候宜人。
虽已过春分,可章城还是有些冷,树木刚抽了点芽,而此时的昌腊已草木茂盛,陆斯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