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流程上没有任何问题,然她的大儿子凌昱珩凯旋回京,战功赫赫,曾经废立世子的责任就得有人来承担。
皇上是不可能错的,那错的就只有靖安侯了。
为了向皇上证明靖安侯府“知错”,靖安侯夫妇便办了这么庆功宴,向京城众人展示,侯府内部是团结一心的。
但就在这等关键时候,凌昱珩人不见了踪影,这不是明晃晃地打脸了吗?
李管家身为侯夫人的心腹,对侯府唯命是从,自然也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眼侯夫人,战战兢兢地回道:“派了府上的护卫暗中跟着大少爷,大少爷他武艺不俗,护卫们没跟几步就被发现了,接着大少爷就不知所踪了,不过属下已经派人四处找寻了。”
事情李管家尽心尽力地去办了,谁料离家四年的大少爷变得如此厉害了,他还特意让侯府的精锐护卫私下跟踪,竟然刚出侯府就被发现了。
侯夫人不悦,见不到她大儿子,颇有些骑虎难下的意味了,她拍着桌子责问:“既然找了,怎么一上午都不见他人,外头世家和官员们都等着给他祝贺,再寻不到人,你去跟客人解释?”
李管家也是不知所粗,他扑通就跪下了,“夫人恕罪,各处都找了,大少爷以前常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就是找不到人。”
一听这话,侯夫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咬牙切齿地问:“学林巷找过吗?”
李管家恍然,立马说道:“属下这就亲自去。”
他匆匆离去后,侯夫人心烦意乱地端起桌上的茶盏,送到嘴边,还没喝就又放了下来。
不行,有那个女人在,终归是个隐。
四年前就闹得侯府家宅不宁,她大儿子离家出走,四年后,他还是放不下那个女人,兴许又会闹出别的什么事情来。
为了靖安侯府,得把文家父女俩赶出京城,方能安心。
侯夫人思索着解决办法,有了四年前的教训,这次她不能再明着跟大儿子正面起冲突,得用隐晦的手段,解决阻碍侯府未来的心头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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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京城郊外驻扎的定远大营,校场上,鼓声擂擂,士兵们气势如虹,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副将褚绍和军师安世钦本来在检阅士兵,在见到回营的凌昱珩时,两人都很惊讶。
褚绍把操练士兵的活交给他的亲信,和安世钦对视一眼,一起走进了将军大帐。
“今天侯府不是设宴庆贺你荣升大将军吗?你怎么回来了?”
褚绍和安世钦都不是京城人士,对靖安侯府以前发生过什么不太了解,只知道他们的将军曾经当过世子。
凌昱珩随意翻阅着案桌上的书籍,冷哼道:“那些恭维奉承的假模假样的面孔,看着恶心。”
他放弃世子之位,落魄后,人人都恨不得来踩他一脚,现如今他风光了,一个个又上赶着来巴结他,尽是些令人作呕的小人行径。
眼前浮现一人的身影,他心中不忿,一拳砸向了案桌。
“诶,你气他们,砸咱们的桌子做什么?这笔损失费得从将军您的军饷里扣。”
军师安世钦拿出了他随身携带的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