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哥谭市第一监狱
哥谭市第一监狱前段时间刚经历过一次罪犯集体越狱，部分房间遭遇爆破，现在还在紧急修建中。
那些罪犯被蝙蝠侠重新丢回来的时候，上任领导对于要如何安置这些失去房间的罪犯可焦头烂额了好久，最终只能先关押在深处的普通牢房。
就像现在我所站着的位置，不久前才发生过一次狱警被罪犯言语蛊惑到险些开枪杀人的恶/性/事件。
这里的每个罪犯都是最不容小觑的家伙。
如果不是他们清楚自己脖颈上的项圈究竟是什么，恐怕现在被那些眼眸紧盯的就是我了。
将奥斯瓦尔德带出来后，我与凯丽科长耳语几句，随后便跟着她一同去往另一个地方。
周围关押着其他罪犯的小房间内大多安静，他们有自己的一套生活习惯，大多数都并不乐于去旁观这边的争吵。
但也有几个例外。
比如小丑。
他双手握着栏杆，看着我们走过，忽然大笑起来。
在凯丽科长的警戒中和秘书一把护住我的动作里，他将头抵在栏杆缝隙，用着笑得几乎看不见瞳孔的双眼与我对视。
“瞧瞧看吧！这是谁啊？我们哥谭的新市长！哦，您也想要和肥料跳舞吗？那就尽管来吧哈哈哈哈哈！”
“闭嘴！小丑！”
凯丽科长将手中的枪对准他脚尖前的地面，手指停留在扳机没有扣下去，她的狂热在和恐惧相互斗争，手指战栗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再度重复：“闭嘴！”
“哦，你在担心我把这位新市长整疯吗？”
他看起来很不开心，委屈地说着：“你居然觉得市长女士会被我的三言两语洗脑吗？你其实根本不觉得市长女士能抵御外界对她的动摇吧？哈哈哈哈哈哈！”
“我让你闭嘴！”
她开枪了，在这样的颠倒是非混淆概念里，她额角青筋暴起。
万幸那枚子弹没有打中人，毕竟早就对自己的失控有所预料的凯丽科长没有打开保险栓。
这是个正确的决定，否则她一定会面临停职检查以及法律的制裁。
我看向他，他也像是刚刚注意到我一般：“嘿！市长女士！你平常喜欢喝咖啡，橙汁，还是白开水？哦我讨厌那些东西的味道，那会让我有一种，嗯，‘正常’的感觉。”
“是吗，思维这么跳脱的你想必一定很擅长编故事吧。”
我向他颔首：“刚刚我们和奥斯瓦尔德的谈话你也和其他罪犯一样都听到了吧。那么关于正能量宣传这样的剧本创作就交给你了。”
“哦！你相信我？天哪，你居然相信一个‘小丑’！”
他捧腹大笑：“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你可真逗！”
“你不是在问我喜欢喝什么吗？”
我看着他动作浮夸的样子，温和道：“我不想和一个罪犯讨论这件事，但我可以断定你喜欢喝什么。”
“无政/府主义一定是你最爱的饮品。”
他的笑声停止下来，像是个被掐住喉咙的小丑气球。
栏杆后阴郁的眼神投向我，重新大笑起来：“猜喜好的游戏结束了，按照规则我应该祝贺你！但是没有规则就是我的规则，你会遵守吗？我可不会。”
我向他展示了下手里的文件包，从中取出一本白色封皮的书籍：“既然如此，没有规则又不会遵守规则的小丑，想必也不会厌烦接受新的‘规则’吧。”
“学习新思想，争做新青年。”
“欢迎来到新哥谭，我是督促你学习的市长。”
将书籍拍在他脸上，用物理的方式止住了他接下来扰人神经的话，我继续笑着说道：“相信你同样会喜欢共/产/主义的。对于一个小丑来说，脸上如果没有红颜料只会变得单调且无聊。”
“《共/产/党宣言》，蝙蝠侠看了都说好！”
*
此时，某位在蝙蝠洞里第不知道多少遍在研究市长资料的蝙蝠忍住了一个喷嚏。
*哥谭，家中
在解决完最要紧计划后，我终于能够坐在自己的房子里处理文件了。
这间小屋是拜托纽约的好友帮忙物色的，应我的要求，虽然面积不算大但内部设施一应俱全，并且周边环境也不错，隔音效果还算可以。
更重要的是，这里有我带过来的好几罐茶叶，这段时间一直没时间过来，导致只能依靠咖啡提神。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喝点热茶。
咖啡实在不是我的口味，对我来说有些不太能适应的口感只能依靠甜味来勉强压下去，在两者之间形成固定的局面。
但即使再努力地使用外物融合，将它的味道压制下去，却也依旧存在着难以更改，也是最不可能更改的东西。
糖用得太多总会腻，而下一次冲泡也依旧无法消除咖啡自身的气味。
“咖啡”只是“咖啡”，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变成“热茶”，而那种我适应不了也改变不了的东西只会永远存在。
正如同现在的哥谭，也正如我所面对的现在。
不管怎么说，小丑的话终究还是不可避免的给我带来了一定影响，关于哥谭的，关于建设的。
漂浮在杯中的茶叶翻滚着，在我的目光中慢慢落下。
我移开目光，闭上眼掐了掐鼻梁。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得想点实际的，自己能够改变的东西。
更深层次的“固定”不是我可以撼动的，还需要慢慢来，慢慢来……
前几天终于将奥斯瓦尔德转移进更为隐秘的场所，在他“你还真拿我当枪使”的目光中，我将最为重要的计划书交给他。
那是秘书同志也没看完过的计划，也是我达成目的的中间一环，近乎可以算作文章中的过渡片段。
虽然看起来只有聊聊几行字句，但若是缺少它，整篇“文章”只会变得晦涩难懂无法接通。
改/革需要变化，从上而下的改变总会有不切实际的地方，那样的细枝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