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府现在的权利并不算是完整，被其他势力分食掉的那部分需要物理手段重新取回来。
更往上的东西不是我现在能够一口气全部处理掉的，先慢慢吞噬掉其他东西，再伺机咬断他们喉咙吧。
“就只有这点东西吗。”
红头罩粗略将资料一翻，随后将它扔在桌面，食指抵住纸张。
他像是质问，又近乎于随意地闲谈：“市长女士，只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万幸，合作者都没有笨蛋。
“当然不会。”
我温和道。
只是这样的资料和信息完全无法让他满意，这说明红头罩所掌握的东西比我所设想的还要更深更广。
与之正相对的，他也能比我所设想的做到更多，相比他也是在用与我相同的方式在试探我。
即使这是他所演绎出来的假象，能做到这一步也同样让人侧目，他的能力值得赞赏和信任。
这是最好不过的试探结果，同样也意味着一件事。
我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新的文件资料，倒扣着放置桌面，笑道：“我们可以进行在此基础上的第二轮合作了。”
就先从黑面具开始，我提供信息给红头罩，他帮我吞并掉黑面具，我帮他处理好后续痕迹，清理好黑面具的残余势力，收拢被他夺走的那部分政/府掌控力。
虽然我利用了一下他的势力，但黑面具的大部分遗产都归他了，仔细算算还是红头罩同志更占便宜诶，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不是吗？
要相信我啊，我是市长我能骗你吗？
*
最终还是谈拢了这方面的合作，只不过他还要走了我的计划书复印件，似乎打算研究一下我的想法。
总而言之，我们双方充分交流了彼此的意见，并且对于未来的合作意向都展现出了十足的诚意，完成了一次友好的交易。
“我们还蛮合拍的，这本书就送给你吧。”我站起身，笑着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推给他。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托纽约的朋友帮我买来的珍藏版，就连我都只有区区三本，要不是看在红头罩同志很有拉拢价值和思想基础，我怎么可能把这么珍贵的书送出去！
要对得起我啊！同志！
他看出了我对书的依依不舍，没什么迟疑就把书拿起来，在手里晃了晃。
甚至还恶劣地笑道：“谢了，那我就收下了。”
我艰难点头，跟后厨的老板塞了点小费，稍稍耳语几句，随后离开坐上了车。
“来，给你买了点吃的。”
我把打包好的一份食物递给等待的秘书：“你今天淋雨了吧，先垫垫暖暖身子。等一会儿我们去吃饭吧。”
“好的。感谢您，市长女士。”
秘书接过东西，稍稍吃了几口便启动车辆，嘴里咬着块鱿鱼圈开车。
我在后座看着她：“先吃完再开车也没关系。”
她摇摇头，最终还是离开了。
我看着街景不断快速后退，很快就看不见那家饭店的招牌了，只能叹息着收回目光。
我的保尔·柯察金同志，永别了，为了革命，我会带着您的精神继续努力的！
*哥谭，店内
红头罩拿着书，靠在椅子上没有离开，他将书放在一旁，重新拿起资料，不知在想着什么。
直到热气腾腾的炸鸡和鱿鱼圈，连同冒着香气的姜茶一起送上他面前的餐桌。
“那，那位女士让我提醒您…”老板很明显有些紧张，微不可查地清了清嗓子，“‘同志，注意身体，早点休息’。”
说完这些后，老板重新回到了后厨，红头罩手中的资料那一页迟迟没有翻过去。
店外的雨大起来，灯也开始微微亮起，食物和姜茶也开始变得不再滚烫，他才站起身，指着那些食物向老板说道：“这些全部打包。”
小费被他放在桌上，拎着被放在袋子里的食物，杰森走进雨中。
等他回去就看看能让市长都依依不舍的书究竟都讲了些什么东西。
*哥谭，市政/府
又是一/夜加班时，秘书站在咖啡机旁边发呆，忽然转过头问道：“您跟老板说了什么吗？”
我大脑一下子没转过来，卡了一会儿才重新运行起来，意识到她在没话找话聊天：“也没什么，无非只是关心一下同志的话。毕竟这次扫黄打非行动也多亏了他，口头鼓励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这么简单啊，我暂且认为您这么做是有什么深意？”
“也不是，只是希望能贿赂一下同志，让他对保尔同志好一点。”
我思索：“可能还因为老板差不多到了该下班的时候了吧，他再不走老板就要报警了。就算是红头罩也不能浪费警力。”
更重要的一点是那家店是刚通过新政策扶持起来的，如果就这么因为来自友方的惊吓而闭门不干的话，未免也太让人难过了一点。
“啊，是这样。”
秘书喝了口咖啡：“我还以为是您的姜买多了，需要提供给红头罩消耗一下。”
“怎么可能。”我眼神犀利起来，“那是我的姜，而且我不会买多。”
“按照您的说法来看，您昨晚跟蝙蝠侠坐在栏杆上一起喝姜茶的事情是谣言啊。”
她点点头，眼神犀利起来：“又或者另一种我个人不愿猜想的可能，您是自愿送给了蝙蝠侠您亲自熬煮好的姜茶？”
我默默闭嘴，最终还是觉得应该为事实稍微辩驳一下：“不是一起，也不是坐在栏杆上，喝的也不是姜茶，是红糖姜茶。而且我没送给他，我是熬着自己喝的。”
毕竟就算是市长也没想到大半夜吹吹风就会遇到夜巡大蝙蝠啊。
她的脸上写满了“这是重点吗”的疑问，最终说道：“您怎么对谁都这么容易放下戒心啊。”
“我也不是对谁都是这样。”
——主要因为我们是志同道合的同伴。
我没说出来这话，毕竟感觉如果说出来的话会很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