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厚重的阴影,让她一度不敢触碰。
可是毕竟过去六年了,那些痛苦的回忆虽然永远不会淡忘,可当时撕心裂肺的感觉却还是被一张名为“时间”的砂纸磨钝了棱角。车祸失忆之前,她已经能很平静地跟别人提及过的事了。
如果不是因为失忆又恢复记忆,让她在短时间内密集地重温了过去的痛苦。即使在慕钊面前她也不至于那么失态。
陆唯真摩挲了一会小鹿坠子,又把链子揣了回去。虽然不准备戴,但还是留个念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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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钊这几天心情不错。虽然陆唯真没让他陪着过生日,生日那天他俩还在她家吵了半天,可礼物到底送出去了,她至少没有拒收。
他送礼物的时候心情其实特别忐忑,陆唯真说要实用的。可他在家挑礼物挑了半天也没找到多实用的礼物,重新买又怕她不要,干脆就挑了个不打眼的首饰——能起到装饰作用也算是实用吧?想归想,他还是担心陆唯真把东西给扔了。第二天琢磨着她应该已经心平气和了就发了消息给她,问礼物她喜不喜欢。
陆唯真真的非常懂他,他消息过去没一会她就回了四个字:“放心,没扔。”
下面就是一张图,她两指捏着小鹿吊坠,细链子缠在指尖。跟他想的一样,这个吊坠的颜色非常衬她。只可惜,她没有佩戴。他本来是想着亲手帮她戴上。那一点浓稠的血红色落在她瓷白锁骨窝里,一定浓烈得叫人挪不开眼。
慕钊看着照片上的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屏幕。马上圣诞节了,他说什么也得在她面前再刷刷存在感。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想去A大会会江桥。
去他们学院的借口都是现成的——程墨的公司最近又走了两个人,在社会里打过滚,有工作经验的人不好管理,程墨打算去学校骗点应届生。慕钊作为新项目的技术扛把子,去校招现场太正常了。
公司里没人怀疑他的动机,除了程墨。
“我突然想起来了,你那位就是A大毕业的吧?”程墨踢了他一脚,踢完还不过瘾又上手去捏他脸,“把你乐的,嘴角都压不住了。人都毕业了也不在学校里,你去趟她母校都能兴奋成这样,她是不是给你下蛊了?”
慕钊扒开他,一本正经:“对啊,种过情蛊,你怎么知道?”
“看出来了,蛊毒入髓,你没救了。”程墨两眼放空,谁能想到,学霸也有恋爱脑。要不是指着慕钊给他骗点高质量的应届生回来,他说什么也不能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