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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2 / 2)

年出生,也就月份的早晚才叫他们分出了排行,容格是皇四子,还是先皇后之子,是嫡出的皇子。眼见着皇子长成,朝臣就纷纷上了立太子的折子,偏叫景和帝留中不发,最后还是容格回了皇城,这位叫众臣们面生的皇四子被册立为了太子。

皇四子生母早逝,母家早已没人,且身子骨弱,也不知道几时就被阎王爷召走,谁也不敢将自家女儿的终生就寄托在这位身上,不值得挣那一时的风光。

顾维常没料到洪大伴竟会来,自是殷勤接待,“劳大伴过来,是小女命薄。”

洪大伴扫他一眼,觉得这顾侯爷还真不会说话,“哪里的话,顾侯爷节哀。”

顾维常晓得洪大伴是景和帝身边的第一人,自将姿态放得更低,领着洪大伴往灵堂走。

若放以前顾二姑娘就这般没了,恐怕也不会在府里设灵堂,未出嫁的姑娘,无非一口薄棺草草下葬便是了,偏她身前接了封为太子妃的旨意,自是同旁的姑娘不一样,侯府也就置办了这灵堂。

灵堂里很冷清,只有个丫鬟在不时往盆里烧着纸钱,她还低低哭泣着。

顾维常将人洪大伴迎入了灵堂,到未靠近灵柩,面露哀凄之色,拿着袖子作势擦擦眼睛,“昨儿还好些的,吃过药后也能走上一走,还到她祖母跟前尽过孝,岂料这夜里就不成了,怕是先前那样子都是回光返照。”

洪大伴不似他般站得这么远,到是上前了先,见那上好棺木里躺着的少女闭着眼睛,嘴角还溢出一丝暗色的血水。他眼神瞬间就凌利起来,作势凑近去,袖里滑出了帕子,他往少女唇角一擦,就将那暗色的血水给抹掉了。

他背对着顾维常,顾维未上前,自是看不见他的举动。

洪大伴将帕子往袖子缩回,也不把自己看见的说出来,“二姑娘生前可有遭什么罪?”

顾维常额头全是汗,忙拿着帕子拭汗,“大、大伴是晓得的,小女原就是抱恙在身,这几日越见不好,昨夜里竟是一觉不起了……”

洪大伴冷哼,“这阖府上下的,就这么伺候二姑娘的?”

顾维常听得这一记冷哼,膝盖就一软,哪里有甚么个侯爷的威风,只怕这会儿叫他在洪大伴跟前认爹都是成的,“大、大伴,是小、小女福薄。”

洪大伴阴冷一笑,“确实是福薄了,这点福气都经不住,还害得咱们小爷都吐了血,真真儿是福薄了。”

顾维常没别的本事,一向是看人眼色行事,今儿被唤入宫里那么一吓,又被洪大伴这么一吓,待洪大伴一走,他就两眼一白撅过去了。

这消息不胫而走,叫简乡侯府爷一时成了京中谈资,就连侯夫人柳氏的娘家也颇受几分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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